而且這位姑娘還不太會捯飭自己,穿了件淡粉色的襯衫,胸前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衣服很漂亮,顏色也很亮眼,只是——
穿在這位姑娘的身上,就不太適合了!
自古以來,稱讚一個姑娘漂亮,都是用的膚白貌美,少有人說膚黑貌美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年代,大家評論一個姑娘是否漂亮,皮膚白那是必須的。
若是在現代,膚色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大家會考慮到諸多綜合因素,像氣質,五官,身材等,可在現在來說,女孩子長得黑確實不大好穿衣服。
像韓德雅身上的這件粉色襯衫就很不適合黑皮膚的姑娘穿,一點都壓不住她那黝黑的膚色,還有領口美麗的蝴蝶結,也不大適合她的氣質。
她這樣子穿,還不如就穿件簡簡單單的白襯衫為好,在實在想不到怎麽穿衣服時,白襯衫加黑或藍長褲,永遠是最正確的穿衣法則!
適合任何年齡任何身材的姑娘!
韓德雅見到沈嬌有些怔愣,露出猶疑的表情,韓齊萱心思細膩,便介紹道:“這是大哥的未婚妻沈嬌。”
“你好,我是韓德雅!”韓德雅笑著伸出了手。
沈嬌笑著回應了,並與她客套了幾句,韓齊芹是個快嘴快舌的,見那個戴口罩的男人靜靜地站著,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看著倒是極好的風度,便打趣道:“德雅,那個男人是你什麽人?我們是不是要喝喜酒了?”
韓德雅面上飛紅,羞澀道:“芹小姑別亂說,那是我新來的同事,因為對南平市不熟,我才帶他出來買生活用品的。”
這樣的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韓德雅那黑臉含春的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戴口罩的男人和她的關系絕不簡單。
韓德芙心直口快,衝她說道:“德雅姐,這回你可要擦亮眼睛了,別和以前一樣,把狼心狗肺的東西當成寶!”
韓德雅面色微變,笑容變得十分勉強。
“德芙閉嘴!”韓齊萱喝斥道。
韓德芙也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地衝韓德雅笑了笑,老老實實閉嘴不說話了。
韓德雅到底是心裡有了芥懷,同他們匆匆說了幾句,便借口有事走了,同口罩男人一道逛起了店。
沈嬌再次朝那個男人看去,背影更熟悉了,她到底是在哪裡看過呢?
這邊韓齊萱正在教訓韓德芙:“以後說話過過腦子,別跟拉肚子一樣,只顧著自己痛快,也不想想別人聞著臭不臭!”
沈嬌被韓齊萱這個特別的比喻轉移了注意力,嘴角不禁抽了抽,韓齊修的這幾個堂妹,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愛啊!
一個上面,一個下面,也虧韓齊萱是怎能聯系到一塊的!
正在喝可樂的韓齊威,包子臉皺成了一團,猶豫再三地瞅了眼手裡的可樂,最終還是閉上眼,視死如歸地將手裡的可樂灌下去了。
只是面上的表情,卻如同在喝黃蓮湯一般,皺成了狗不理包子。
“大姐,以後能不能別這樣打比方啊?尤其是在我吃東西的時候。”小哈巴狗嚴重抗議,好不容易才喝罐可樂,卻被大姐坑了,連一點可樂的滋味都沒喝出來。
他容易麽!
韓齊萱沒好氣地飛了個大白眼:“我比方怎了?不就是拉肚子麽?你喝你的可樂,我說我的拉肚子,
能扯到一塊去?明明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嘛!” 韓齊威苦著臉無言以對,身為家裡最小的,雖然享受了較多的寵愛與呵護,可也被幾位兄姐壓得死死的,罵不敢還口,打不敢還手啊!
沈嬌看得好笑,出聲解救道:“東西都買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韓齊萱這才停了碎碎念,虎臂一伸,將幾大包東西輕輕松松給拎了起來,商場的售貨員和客人個個都彈出了眼珠子。
這哪家的姑娘?
一個就抵兩個壯勞力啊!
回去的時候,沈嬌問韓德芙:“德芙,剛才那個韓德雅,我聽著名字好熟悉,以前你同我說起過嗎?”
韓德芙回道:“提過一嘴,德雅姐以前和齊華民關系挺好的,齊華民還同她寫信來著。”
沈嬌拍了拍腦門,難怪這個名字聽起來耳熟呢!
竟是齊華民的朋友!、
韓德芙又說了起來:“齊華民被趕出村子後,還同德雅姐寫信,說要來南平市生活,不過讓我三叔公, 就是德雅姐爺爺,他老人家曉得後把德雅姐罵了頓,後來德雅姐就同齊華民斷聯系了。”
韓德芹好奇問道:“齊華民是不是就是那個勾引德雅姐的壞人?”
‘啪’
韓齊萱在她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這力道重的,沈嬌聽著都疼,嘴角再次抽了抽!
以後同小姑子們說話,還是離得遠點好,就她這小身板,可禁不起小姑子們的熊掌!
韓德芙點頭:“沒錯,就是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恬不知恥!”
韓齊萱突然歎了口氣,似是想到了什麽,歎道:“德雅也是個死心眼的,心裡認定了一個人,其他人都看不上眼了,也不知道她啥時候能想通,再拖下去,可真成老姑娘了!”
沈嬌記得七年前,韓德芙就說韓德雅有十九歲了,算起來,這個姑娘得有二十七歲,年紀還真不小了呢!
看起來也是個死心眼的啊!
一心就認定了齊華民這個小人!
沈嬌腦中突地靈光一現,總算是想到那個口罩男人像誰了!
“德芙,你看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像不像齊華民?”沈嬌興奮叫道。
韓德芙歪頭想了想,搖頭道:“不像,哪裡像了?齊華民皮膚白,這個男人皮膚黑,而且齊華民是黑直發,這男人是卷發,一點都不像。”
沈嬌經她提醒,也注意到了這些細微處,突然又覺得不太像了。
“那應該是我看差了,我們回去吧!”
只是——
齊華民這小人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