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魯家卻出現了,而且她還見到了自己的未來兒媳婦,要說魚席林的女兒確實挺不錯,模樣長的好,性子也大方,比她老子可強多了。
可這個魚席林實在是不怎地,性子粘粘糊糊的,一點都不爽利大方,最讓沈嬌厭煩的是這個男人處理不好感情問題。
沈嬌可不相信魚席林會看不出來越思雨對他的愛慕之情,男人在感情這一方面可不比女人要遲鈍。
男人之所以假裝糊塗,只是因為他們很享受這種曖昧!
嘴上說對妻子一往情深,可這邊卻享受著小姨子的愛慕之情,要是在古代,這個魚席林怕是還想效仿南唐後主,將姐妹一同納入后宮吧?
她可一點也不想和這樣的男人成為親家,膩歪死人了!
韓齊修其實也和沈嬌同樣的想法,要不怎說夫妻同心呢!
他沉吟半晌,笑道:沒事,反正這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無憑無據的,咱們不承認就是,魚席林他能拿我們有啥辦法?”
沈嬌撲哧笑了,這法子雖然無賴了些,可還真是最好的辦法了。
“說起來要不是魚席林這人不怎地,我還是蠻喜歡他女兒的。”沈嬌歎了口氣。
韓齊修撇了撇嘴,酸溜溜道:“前幾天不知是誰說姓魚的是曠世難逢的美男子呢!”
沈嬌愣了愣,愕然地看著全身散發著酸味兒的韓齊修,不禁啞然失笑。
“我說的也是實話啊,魚席林的皮囊確實不錯嘛,你這是吃的哪門子乾醋?”
韓齊修的語氣更酸了:“長得好看有啥用?又不能當飯吃!”
沈嬌忍笑道:“沒錯,長的好看確實不能當飯吃,男人最要緊的還是能力,就像我男人一樣,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呢!”
最後一句沈嬌是貼著韓齊修的耳朵說的,某人頓時全身發軟,微微一硬。
“媳婦你說錯了,男人最要緊的可是這兒,你摸摸,多強大!”
韓齊修聲音沙啞,抓著沈嬌柔若無骨的小手探向了某處,的確很強大!
“討厭!”
“媳婦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小嘴要誠實,瞧,都快成小瀑布了。”
“你去死!”
……
魚宅的風水的確很不錯,其他方面利不利尚不知道,可這個房事卻是極利的。
韓齊修這個晚上成功地打破了他自己創下的記錄——
一夜八次郎。
第二天魚宅的早餐,沈嬌自然順理成章地缺席了,魯自建夫妻早已習慣,沈嬌哪天能正常吃早餐才不正常呢!
越思雨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自從昨天沈嬌說了那些話,姐夫對她的態度大不同以往,她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等師父來了再說。
趙光秀來得還是蠻快的,吃過早飯沒多久,這家夥就趕來了。
此人身材瘦長,溫文儒雅,就如同大學教授一般,風度極佳。
可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奸詐小人!
越思雨同她師父嘰咕了幾句,不時朝沈嬌這邊看過來,沈嬌冷冷一笑,並不當回事。
趙光秀走了過來,笑容滿面道:“沈姑娘,你師父最近如何?”
“挺好,過得很滋潤,心寬體胖,不像有些整天想著害人的人,怎麽吃也長不出肉來?”
沈嬌面無表情,她可沒有那麽高的演技,對著討厭的人還能笑得出來。
趙光秀笑容微滯,很快又笑道:“令師應該對我有些誤會,不知沈姑娘可否告訴我令師的地址,我和他當面解釋清楚。”
沈嬌哼道:“告訴你了,然後你再去給我師父捅幾刀?”
越思雨尖聲叫道:“你怎麽一點教養都沒有,竟然這樣同我師父說話!”
沈嬌冷笑道:“廢話少說,你們還是先救人吧,也讓我等見識舉世聞名的趙神醫的妙手回春之術!”
趙光秀強忍怒氣,笑道:“沈姑娘過獎了,在下學識淺薄,當不起舉世聞名!”
沈嬌從鼻孔裡哼了聲:“這可是你的好徒弟親口說的。”
魚席林走了過來,衝趙光秀點頭示意,神態並不是特別親近,反倒是趙光秀神情恭敬,躬身肅立。
魚席林其實並不是太想趙光秀治妻子,都治這麽長時間了,妻子的情況卻越來越糟糕,他對趙光秀的信心發生了動搖。
只不過魯家一千多年來深受中庸之道影響,從不輕易得罪人,即使對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嘍嘍。
更何況趙光秀在京都頗有地位,魚席林自然是不會不給面子的。
趙光秀同魚席林客套了幾句, 便開始為越思煙看診,還未測脈,只是看了越思煙的面色,心便一咯噔。
怎麽一下子就成將死之症了?
明明應該還可以拖上一年半載的嘛!
要說起來,這個趙光秀也不完全是欺世盜名之徒,還是有一點真才實學的,隻一眼就看出越思煙沒得救了。
不過他還是裝模做樣了一番,搖頭歎息道:“我才疏學淺,無能為力啊!”
魚席林早已預知到了結果,十分平靜,扭頭衝沈嬌哀求道:“沈同志,還請你救救我妻子!”
趙光秀心裡有些不舒服,似笑非笑道:“在下雖然學藝不精,可比這位沈姑娘總是強幾分的,我都治不好的病人,沈姑娘怕是……”
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說完,其中的意思大家都能聽出來,不外乎就是想說沈嬌沒那個本事治好越思煙。
適才趙光秀診治的時間裡,沈嬌想了許多,突然覺得此刻其實是替師父討回公道的絕佳機會。
趙光秀治不好的病人,董方正的徒弟卻治好了,這事如果讓京都杏林界知道了,趙光秀還有什麽臉在京都混?
沈嬌在韓齊修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韓齊修眉頭微皺,勉強同意了。
大不了他多護著,總不能讓媳婦受人欺負嘍!
有了韓齊修的支持,沈嬌的心更踏實了,衝趙光秀嚷道:“話可別說得太滿,你治不好那是你自己沒本事,別以為大家都同你一樣沒本事,病人雖然已經病入膏肓,可也不能說回天乏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