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瓜是我剛放下去的,怕沒冰透,就沒拿出來待客了,既然貴客不嫌棄,我這就同水妹子去撈一個上來。”
沈嬌打著哈哈,拽了苗水鳳就去院子裡撈西瓜,忍不住小聲埋怨:“你同事肯定是狗變的,連這都能聞到。”
苗水鳳呵呵呵笑道:“拾兒他可以同水溝通,只要有乾淨的水源,他就能曉得好多東西。”
沈嬌瞪大了眼珠子,這樣說起來,這個蕭拾兒豈不是地上全知,天個知一半了?
“也不一定,也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同拾兒溝通的,以前我聽拾兒說,能同他溝通的水,都是有靈性的,喝了對身體也好。”苗水鳳解釋道。
沈嬌頓時眉開眼笑,這麽說起來她家的井水是有靈性的啦!
“水妹子你這回出任務可要小心點,我看那個僵屍女人不是善茬,提防著點兒!”沈嬌小聲囑咐。
苗水鳳點了點頭:“我曉得,我就不去招惹她,敬而遠之。”
兩人挑了最大的西瓜撈了起來,苗水鳳抱著大西瓜,一起回了屋,蕭拾兒看見她們兩人,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瓜是好瓜,刀鋒隻剛碰著,瓜就裂開了,露出了紅壤黑子,看著就甜到心窩裡了,苗水鳳擦擦幾刀,將瓜切了好幾塊,遞給了燕組長三人。
易淼接過瓜,冷冷道:“這瓜明顯鎮了一晚上不止,不舍得拿出來直說便是,何必騙人!”
沈嬌面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這娘們腦子有病吧,不知道啥叫為客之道嗎?
“瓜確實是早上剛放的,大概是我家的井水夠涼吧,你們吃得滿意就成。”沈嬌笑道。
“瓜挺好吃的。”
蕭拾兒呼嚕呼嚕啃完了一塊瓜,又拿起了一塊,狼吞虎咽地啃了起來。
燕組長慢條斯理地啃著,十分優雅,速度也不慢,衝沈嬌微微笑了笑:“瓜不錯!”
易淼也不知是看沈嬌不順眼,還是看苗水鳳不順眼,又或者是看所有女人都不順眼,她反正是同這瓜杠上了。
“我不會看錯,你這瓜就是昨天鎮的,絕對不可能是今早,你為什麽不承認?”
沈嬌可是真笑不出來了,她現在可以肯定這女人腦子肯定是有病的,且還病得不輕,和這種病人爭論沒意思,徒然浪費時間。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大概是昨晚上放的吧!”
沈嬌本以為這女人應該會滿意了,可哪知易淼的臉更冷了,喝道:“那你是什麽意思?家裡有西瓜不招待我們,隻肯拿便宜的涼茶出來,是看不起我們嗎?”
臥槽!
沈嬌前世今生都沒見過這麽蠻橫不講道理的人,這橫豎都得由著她說了是吧?
什麽叫便宜的涼茶?
她家的水是有靈性的水,泡的可是高級杭白菊,哪裡便宜了?
苗水鳳雖然忌憚這個女人,可她卻不能讓自己的朋友受欺負,起身罵道:“易淼你要發神經去外面發,別在我朋友家發,涼茶你愛喝不喝!”
易淼蒼白的臉更冷了,陰疹疹地看著苗水鳳,細長沒有血色的手不斷伸縮,苗水鳳暗叫不好,這娘們每次要噴火都是這個死德性。
“易淼!”
燕組長輕喝了聲,易淼狠狠地瞪了眼苗水鳳,不甘地收回了手,可還是忍不住彈出了一小絲火苗,
淡藍色的小火苗,細若發絲,極快地衝苗水鳳飛了過去。 火苗一沾苗水鳳的頭髮,立刻便燒了起來,發出了焦臭味,苗水鳳自己還沒察覺,沈嬌鼻子靈,很快就發現苗水鳳頭髮的不對勁了。
“著火了,水妹子你頭髮著火了!”
沈嬌嚇得手足無措,蕭拾兒反應快,抓起涼茶杯就往苗水鳳頭上倒,一杯涼茶下去,啥火都沒了。
苗水鳳的頭頂燒去了好幾縷頭髮,看著跟枯草一般,還頂著幾片美麗的杭白菊,一頭涼茶水,好不狼狽。
易淼得意地衝苗水鳳看了眼,沒人可以頂撞她,頂撞她的人都該受到教訓,哼!
苗水鳳伸手在頭上抹了把,一手的焦灰,若換在以前,苗水鳳也就罷了,可現在的苗水鳳卻是堅決不會罷休了。
前兩天蘇師兄可還誇過她的頭髮呢!
現在讓這臭娘們燒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
“易淼你個狗雜種,你敢燒我頭髮,我把你頭拎下來!”
苗水鳳似小豹子一般撲了上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速度快得驚人,易淼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家夥給撲倒了。
論噴火苗水鳳是比不上易淼的,可要論打架,十個易淼也打不過苗水鳳,不一會兒,苗水鳳就騎在了易淼身上,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並且拿帶子綁得結結實實的,帶子是沈嬌貢獻的,她也早看這女人不順眼了。
“苗水鳳你膽大包天,竟敢綁我?我一定要把你燒成灰人!”
易淼火大地吼著,苗水鳳冷笑:“有本事你燒啊,咱們單位的第一條規定是啥?易淼你是不是也不想活了?”
“快放開我,快點兒!”
易淼似是對苗水鳳說的規定十分忌憚,不敢再說要燒死苗水鳳的話了,身子不斷扭動,不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
燕組長和蕭拾兒對此視若無睹,依然淡定地啃西瓜,連眉毛都不眨一下,易淼掙了好幾回都沒掙脫,一氣之下,手腕上的麻繩冒起了青煙,又是一股焦臭味傳來。
易淼手腕上的繩子很快便燒斷了,而且火還順著繩子燒到了沙發上,沙發上的竹席也燒了起來,緊接著是竹席下的皮沙發,臭味越來越濃。
“媽媽,臭臭!”
壯壯跑了進來,皺著小鼻子,後面緊跟著圓圓,以及大寶小嬌。
“圓圓壯壯別過來,媽媽把火撲滅再過來啊!”
沈嬌都要讓這個瘋女人氣死了,說燒就燒,這沙發算是報銷了,呆會一定要這女人賠錢,沈家可不能做虧本生意。
“媽媽,吃瓜瓜!”
壯壯不願意站著不動,看著茶幾上的西瓜不住地流口水,他好想吃瓜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