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麽忽然回來了。”紀舒暖聽到溫岺秋的聲音,眼色變得更平靜,溫岺秋看出她並不喜歡自己提早回來,卻還是在她身後為她輕揉腰部,緩解她的酸疼。紀舒暖最近總是腰疼,一部分原因是經常在輪椅上坐著弄出來的,大部分原因和溫岺秋有脫不開的關系。曾經她不曾享受過敦倫之樂,亦是不清楚這其中的美妙之處,和紀舒暖行歡之後,溫岺秋便愛上這種感覺。只有在和自己歡愛時,紀舒暖才會用那麽專注的視線看自己,也只有在那時候,會讓溫岺秋最大限度的體會到掌控紀舒暖的感覺。
她喜歡看著這人被自己撩動,被自己送上**頂峰,在紀舒暖受傷前,歡愛成了兩人的習慣,盡管紀舒暖嘴上一直罵著自己,但溫岺秋看得出,對方亦是舒服的。如今腿部傷了,兩個人許久沒有歡好。幾日前,溫岺秋發情的日子到了,她不願再用桑露那種傷身還沒效果的藥,加之她渴望許久,便與紀舒暖折騰了幾日。
腿上不方便,溫岺秋盡量不碰她的腿,只是讓紀舒暖躺在自己身下,一如往常得掌握主動權。因著連日的欲求難得,讓溫岺秋忘了分寸。發情期一過,兩個人在床上休息整天才有力氣下床。這幾日紀舒暖心情不好,大抵是氣自己把她累壞了。
“我惦記妻主的身子,便早些回來,你最近瘦了好多,我讓後廚多做些你愛吃的菜可好?”溫岺秋為紀舒暖按完了腰,凝眸看她白得有些病態的臉,伸出手輕輕撫摸。紀舒暖生怕溫岺秋摸著摸著又來了什麽鬼的感覺,急忙躲開。
“別亂摸,萬一你這個女色鬼又想要了怎麽辦?你不會讓腰傷退殘的我繼續伺候你吧?”紀舒暖嫌棄得看著溫岺秋,她敢說,她就沒見過溫岺秋這麽色的人,自己都這樣了,她還硬是借著發情期和自己做了三天三夜。紀舒暖很後悔,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麽最開始沒拒絕溫岺秋,如果那時候她沒和溫岺秋做,也不會讓這個女色鬼食髓知味了。“妻主想多了,我知你累,這幾日都不會擾你,妾身只是看你瘦了,心疼而已。”溫岺秋柔聲解釋,紀舒暖才不會信她這番話,若這死女人真的心疼自己,就不會每日派小翠看著自己了。
“我沒什麽胃口吃東西,我想吃些辣的,就是我之前所做的那些菜,你能為我做嗎?”紀舒暖忽然抬起頭,泛著光的黑眸忽然充滿期待得看向溫岺秋。紀舒暖沒那麽嗜辣,只是古代太多菜過於清淡,偶爾會想念辣的刺激感。她之前會把菜譜給後廚讓他們照著做,奈何後廚做的總是差點味道,紀舒暖這會兒看著溫岺秋,在暗示希望她親手做給自己。溫岺秋有些犯難,溫家不缺廚娘,溫岺秋自小便沒下過廚,到了紀家之後也不曾做過任何菜式。如今聽到紀舒暖想要自己親手做辣食給她,溫岺秋不願拒絕,又怕自己做的不好吃這人又會不開心。
“妻主,我從未下過廚,你…”
“那你就去學啊,我菜譜都給你寫好了,你又不是笨蛋,應該會做吧?還是說,你不願意?”
“並非如此,我只是怕做好了之後,妻主不願吃該如何?”
溫岺秋看出紀舒暖有意刁難,她也不惱,就只是笑著看紀舒暖又在使壞的小模樣,配合著她。“若我不愛吃,那誰做的誰吃。”紀舒暖挑眉看溫岺秋,想到了之前溫岺秋吃辣被弄哭的樣子,心裡發笑。溫岺秋顯然也沒想到她會這般說,她抿了抿唇,想到自己之前嘗過的那口辣食,臉上溫柔的淺笑終於有了破綻。
“妻主既然如此想吃我為你親手做的吃食,那我便去了。”
“好,我去外面透透氣,等你做好了一起吃。”
紀舒暖看著溫岺秋應聲後離開,她看了眼外面,小翠不在,也沒有其他傭人,紀舒暖便推著輪椅出了院落,一路到了前院東側,張管家平日經常在這裡,紀舒暖是特意找來的。果不其然,她隻繞了一圈,便找到了張管家,對方見紀舒暖過來,及忙走來。“小姐,您怎麽忽然來了前院?夫人呢?”張管家輕聲說道,紀舒暖發現,在說這番話時,張管家刻意壓低了聲音,還把紀舒暖帶到了比較偏僻的樹後。紀舒暖知道自己賭對了,如今這紀家幾乎都是溫岺秋的人,唯有面前的張管家除外。
“她在忙,我才有機會出來,張叔,我需要你幫我。”紀舒暖輕聲說道,她見張叔一副了然的模樣,便知這人也早就發現了端倪,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小姐說的,可是夫人掌權一事?”張叔看了眼周圍,見沒人盯著,這才開口。
“如今紀家已成了她的囊中之物,商鋪的人估計也早就換了她信任的。是我沒有早些發現她的意圖,才會處於這種受製於人的狀態。張叔,我現在必須要離開紀家,只有你能夠幫我。”紀舒暖說著,從懷裡拿出一份地圖,這是她近日私下繪製的圖紙,並且她回憶了原主的大概記憶,想起紀家在當初建造時,是留了一處地下通道,以防止走火時逃生用。紀舒暖這陣子可以在紀家隨意走動,雖然有小翠跟著,卻也不妨礙她把路線記下在腦袋裡,並且描繪出來。這對曾經是高材生的紀舒暖來說,並不算難事。只是,溫岺秋前些時日找人修葺了紀家,很可能發現密道掩藏起來,如何重新找到並且打通,才是紀舒暖認為的難點。她把自己的計劃與張管家說了,後者聽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紀舒暖,隨後彎腰行了一禮。“小姐,您變了,我之前便懷疑夫人,只是始終不敢與您說。因為您與夫人看上去十分親密,老奴很擔心若說了,便會影響您與夫人的感情。如今看來,是老奴想多了。”盡管張管家說的含蓄,可紀舒暖當然聽出了話中的深意。張管家早便懷疑溫岺秋,只是不敢和紀舒暖說,怕這個豬隊友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