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我們走!”
“咱們現在就去大理寺敲鼓告他們仗勢欺人,構陷朝臣之子,大理寺不受理咱們就去宮門,我就不信沒有天理王法了!”
曹家那些門房委屈的都快哭了,急聲道:“老爺,我們真的沒有動手,我們……”
“閉嘴!”
曹雄猛的斷喝出聲,打斷了那門房未盡的話,快步朝著蘇阮他們那邊走了過去,急聲道:
“府中下人無禮,不知道各位公子和小兒曹禺之間玩鬧賭鬥的事情,才會生出誤會,衝撞了你們,我在此為他們跟你們賠禮道歉。”
“那銀子的事情,我曹家定然會全數賠償,只是你們身上有傷,不如先隨我進府尋個大夫瞧瞧,有什麽事情我們慢慢再說可好?”
蘇阮聞言頓時後退了半步,滿眼警惕:
“我不去!”
“你們剛剛才打傷了人,誰知道你把我們帶進去之後會怎麽對我們。”
“萬一你想要滅口,或者是等我們進去之後再借機汙蔑我們怎麽辦?”
曹雄眼皮子直跳,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
“這位小公子,我曹雄乃是朝廷三品官員,怎會欺你們幾個小輩?”
“你們幾個也都是世家子弟,父輩是我同僚,若在此吵鬧下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不如先跟我進府,我在此保證,定然會好生處理此事,絕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曹雄說完之後,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人,頓時朝著跟出來的那些下人使了個眼色,厲聲道: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請謝公子他們進去?”
曹家的那些人聞言連忙紛紛上前,將蘇阮幾人圍在中間,便要強行將幾人帶進去,而曹雄眼見著幾人裡頭蘇阮是做主的那一個,直接伸手抓著她的手就拉著她朝裡走。
蘇阮倒是沒想著曹雄這般乾脆,整個人被拖著朝前走了幾步,連忙高聲道:“你幹什麽?我不進去,你放開我!!”
謝青陽見蘇阮被人抓著,頓時急紅了眼。
他連忙矮身躲過了身邊的人,上前就護著蘇阮將她拉回來大聲叫道:
“你放開她!!”
趙正奇三人被人攔著,而謝青陽眼見著蘇阮被曹雄抓著朝裡走,頓時大喊出聲:
“曹家殺人了!!曹家想要殺人滅口了!!!”
他一嗓子叫的曹雄臉色鐵青,曹雄連忙伸手就想捂著謝青陽的嘴,卻被謝青陽一腳踢在小腿骨上,頓時疼的悶哼了一聲,手裡卻是拽緊了蘇阮的胳膊。
謝青陽用力扯了兩下沒扯開,便直接一口朝著他手上咬了過去,疼的曹雄下意識的松開手,然後伸手準備推開謝青陽。
就在這時,近在咫尺的謝青陽撞上曹雄的手,然後踉蹌著“慘叫”了一聲,抱著蘇阮就像是被狠狠打了一樣,直接就朝著外面摔了出去,“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曹雄:“……”
他伸著手僵在半空中。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幹了什麽?
蘇阮倒下去的時候,整個人被謝青陽護著倒是沒傷到哪裡,只是聽著身下謝青陽那誇張的慘叫聲,抬頭看了滿臉懵逼的曹雄一眼,默默退開了半步。
這絕壁不是她教的。
周圍的人眼見著謝青陽再次“被打”,都是徹底亂了起來。
有人看不過眼,上前攔著曹家的人,而祁鄭寧派來的那幾個人更是以為曹雄當真對謝青陽動了手,連忙上前便跟著曹家的人動起手來。
曹家大門外頓時亂成一團。
宇文宿原是在裡面等著曹雄解決外面的事情,可是久久都不見曹雄回來,正當他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就聽到外面下人喊著門外打起來了。
宇文宿大驚失色,連忙從府中快步走出去時,就見到大門外亂的不可開交的場面。
他頓時對著身邊的那些人呢厲喝出聲: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將他們拉開?!”
宇文宿大聲道:“這裡是朝臣府邸,誰若敢鬧事,通通抓起來送交衙門!!”
周圍那些百姓聞言都是臉色一變,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都怕惹事紛紛後退。
宇文宿見狀這才松了口氣,轉身看著突然被空出來的蘇阮幾人,直接便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厲聲道:“你們幾個年紀小小,便敢隨意汙蔑朝臣,在他人府中尋釁滋事。”
“來人,把他們幾個全部抓起來!”
曹雄見宇文宿出來,頓時大驚,見宇文宿居然指使著人去抓蘇阮幾人,連忙就想要出手阻攔。
卻不想就在這時,一條鞭子突然狠狠落在那個想要去抓蘇阮的人手上,抽的那人慘叫出聲,而人群外傳來馬蹄的聲音,破開人群闖了進來,厲喝出聲。
“我看誰敢動我宣平侯府的人!!”
宇文宿臉色一變,朝著那邊看去,就見到騎在馬上,穿著一襲牡丹襖褂,手裡握著鞭子,滿頭銀霜卻又神色攝人的謝老夫人。
謝錦月跟在謝老夫人身後,而在幾人身旁,還跟著宣平侯府一行下人。
謝老夫人帶著人翻身下馬之時,看不到半點老態龍鍾,她踩著蜀錦繡成的布鞋,明明穿著富貴錦繡的襖裙,卻是走出了軍中之勢。
周圍的人下意識的朝著後面退讓開來,謝老夫人從人群中穿梭而過,走到最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蘇阮臉上的血跡, 還有謝青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模樣。
“誰打的?”
謝老夫人寒聲道。
謝青陽臉色瞬間蒼白,趴在地上沒敢吭聲。
蘇阮毫不猶豫的指向曹雄。
“我沒……”
“啪!”
曹雄尚且來不及否認,謝老夫人就眉眼一厲,抬手一鞭子朝著他抽了過去,直接打在了他身前。
曹雄隻覺得那鞭子仿佛帶了刺,抽的他猛的朝後退了半步,疼的臉色瞬間變了。
那鞭子上力道極大,不僅抽爛了曹雄胸前的衣裳,連帶著將他掛在那裡的錦佩也打成了兩半,“啪嗒”兩聲落在地上。
“我宣平侯府的人,幾時輪到你曹家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