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騫緊咬著牙怒聲道:“這個瘋子!”
他一把抓住謝錦月,對著身後之人厲聲道,“退!!”
“不能退!”謝錦月怒道,一旦他們退了,京城以前就再無阻擋之地。
越騫卻是緊緊抓著謝錦月的手,怒聲道:“若與人纏鬥能拖延一時我定不撤退,可宇文崢心狠手辣陰險歹毒,連他自己的人也不顧性命,我們留在這裡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謂送死,這難道就是賀泉交給你的?!”
越騫抓著謝錦月一劍擋開飛來的箭矢,厲聲道,“我是主將,你是副將,聽我的,立刻退!”
謝錦月幾乎是被越騫拉著朝後跑,可他們的速度哪能抵得過箭矢的速度,況且沒了阻攔之後,叛軍直接湧上前來,幾乎將他們逼得走投無路。
正當越騫以為他們今日怕是當真要葬身此地之時,卻不想那凌峰峽後卻是傳來喊啥之聲,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瞬間震驚了所有人,就連宇文崢也是臉色大變。
“怎麽回事?”宇文崢厲喝出聲。
有人快步上前,臉色慘白:“殿下,不好了,後方突然出現大軍,是定康……定康軍來了。”
“不可能!”
宇文崢面露獰色,“宣堂平鎮守定康,明宣帝虎符送不出京城,誰能調遣定康軍?”
陳覃騎在馬上立身望著後方朝著這邊圍攏之人,那走在最前面的人手中拿著戰旗,上面寫著定康二字,他顫聲道,“殿下,真的是定康軍,真的是他們來了……”
宇文崢臉色陡然發白,他可以不在乎安昌那點人,可以不在乎賀泉、謝錦月他們,可是定康卻有足足八萬駐軍,皆是裝備精良之人。
他和沈鳳年早就已經招攬了定康守將宣堂平,雖然無虎符難以調動其他定康守將,可是有宣堂平在,只要沒有虎符,也同樣能夠鎮住其他想要勤王之人,讓得定康軍不會成為他起兵之後的阻礙。
可如今定康卻出了差錯。
陳覃急聲道:“殿下,現在該怎麽辦?”
宇文崢目光陰冷,抬頭望了眼後方的定康軍,再看了眼前面因為多了增援而精神大震的謝錦月等人,沉聲道:“領兵抗敵,陳覃,你為主將,宋周立為副將。”
“定康軍只有八萬人而已,我們足有十三萬大軍,兩軍交戰孰勝孰敗還未可知。”
陳覃等人聽著宇文崢的話後都是心中一定。
是啊,定康軍只有八萬而已,就算加上賀泉手中之人也不足九萬,可他們卻足足有十三萬大軍,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見安撫住了陳覃等人,宇文崢才又說道,
“賴傳,你領三千精銳與我先行前往京城,與沈相拿下宮中,只要京城落於我手,我以先帝血脈名正言順的讓得明宣帝傳位於我,就算定康軍又能如何?”
賴傳聞言精神一震,連忙道:“是,殿下。”
……
兩軍交戰之時,多了定康軍後謝錦月等人壓力驟減,而等交戰之後戰事膠著,持續了兩個時辰難分勝負,各有死傷,眼見著天色漸黑,雙方十分默契的各自鳴金收兵之後,以凌風峽谷為界,各自安營。
謝錦月領著剩下的安昌之人和定康軍匯合。
等到了定康軍中,看到身穿盔甲戰於陣前的宇文良郴時,謝錦月失聲道:“怎麽是你?”
宇文良郴咧嘴一笑,“怎麽不能是我,倒是你謝四,你之前對戰時的英姿我可是瞧得清楚,聽說你還親手殺了叛軍領將段闊,割了他的腦袋?”
他朝著謝錦月豎了個大拇指,“謝四,你可真不愧是當年能夠打趴了齊滎的人。”
齊滎剛巧過來就聽到宇文良郴的話,開口道:“小王爺。”
宇文良郴說人壞話被抓了個正著,卻沒半點不好意思,他只是促狹笑道:“都說有謝四的地方就有你齊二公子,我之前還當人說笑,如今一看果不其然。”
謝錦月:“小王爺!”
齊滎也是臉色尷尬,“小王爺慎言。”
宇文良郴見兩人不願承認,倒也沒繼續調侃,他只是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們,若不是你們帶人阻攔了叛軍去路,恐怕我就只能帶著人追去京城了。”
謝錦月見他說起正事,不由道:“我們也是盡力而已,倒是小王爺,定康軍之前一直不肯動,說無陛下虎符不得詔令不能擅離。”
“你是拿到了陛下的虎符?”
宇文良郴淡聲道:“皇叔已遭人軟禁,連我父王他們都見不到人,又談何拿到虎符。如今整個京城都在沈鳳年和曹雄手中,我是利用我父王一些人脈偷偷出城前往定康,剛巧那邊的駐軍副將柴統領與我父王有些交情。”
他指了指身旁站著的那個中年之人,便是定康駐軍副將柴馳。
柴馳開口道:“之前叛軍四起直逼京城時,我就曾經數次詢問宣堂平是否出兵,可每一次宣堂平都只是推脫他已傳訊京中等待陛下旨意, 無詔不得調動定康守軍。”
“小王爺尋到我之後,我才知道京中變故,聯想之前宣堂平所做之事,便知他恐怕早已經投了亂賊。我與小王爺一起擒了宣堂平,果然從他府中搜出與叛軍聯絡書信。”
“事後我便直接接管了定康兵權,與小王爺一同趕來了這裡。”
謝錦月聞言隻覺得凶險,之前蘇阮他們就曾說過定康那邊怕是生了變故,沒想到定康領將居然也被宇文崢收買,若不是宇文良郴趕到定康率兵來源,他們這些人今日恐怕都要喪命於此。
謝錦月同宇文良郴幾人說著話,而定康軍已經幫忙打掃完戰場,安頓死傷將士記載名錄,而跟來的軍醫則是替受傷之人療傷。
宇文良郴看著謝錦月身上傷勢,開口道:“謝四,你傷勢不輕,先讓軍醫替你瞧瞧傷口,等晚一些時候再商議明日戰事。”
謝錦月嗯了一聲,正想應好,誰知越騫就突然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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