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你總算是醒了,真是太好了。”顧紫晴是第一個發現綰綰醒來的人。“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啊?”
“我很好啊,紫晴,我們怎麽到車上來了,戰鬥都結束了嗎?”剛剛醒,罷工了三天的大腦,一時間還真沒能轉過彎來。
顧紫晴激動地伸手,輕輕捏了捏穆綰綰的臉頰,“大小姐,戰鬥早就結束了。你不知道這次,你有多嚇人,都昏迷三天了,要是再不醒,你哥保準要哭了。還有,這些天我和冰兒可是掉了不少眼淚哦,你說該怎麽賠償我們。”邊說著,還不忘朝前面副駕駛室上的穆青裕扮了個鬼臉。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穆青裕,現在終於松懈了下來。笑道:“綰綰,醒來就好。你不知道最開始的兩天一直高燒不退,王冰兒想盡了辦法也不奏效,真把大家給急壞了。下次,可不能這樣拚命了咯。好在,你哥還比較年輕,否則這次保準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已經過去三天了嗎?”穆綰綰不敢置信地坐直了身子。
“是啊,綰綰,你醒來真是太好了。對了,你有沒有其它感覺?”駕駛室上的王冰兒,滿臉八卦的看了看她。“你不知道吧,跟你一樣昏迷的邱雲梅,昨天就醒了。而且醒了後,覺醒了力量系的格鬥異能。我看你倆的症狀很相似,難道你不是異能覺醒?”
穆綰綰確實感覺到體內好像多了什麽,忙靜心運氣,小心地查看了一番。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氣得險些暈倒。不是吧,別人都是因禍得福,怎麽到了她這,就成了禍不單行了呢?
對著眼前六隻亮晶晶的眼睛,穆綰綰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哭喪著臉道:“我,我的木系異能好像丟了。”
“什麽?”王冰兒高分貝的一聲尖叫,差點沒將手中的方向盤丟了出去。深吸了口氣,認真的看了穆綰綰一眼,確定道:“你十分,千分,萬分,確定真的沒有了木系異能嗎?”
穆綰綰難過得險些掉下淚來,“我十分,千分,萬分確定。嗚嗚,怎麽會這樣?”
王冰兒轉過頭,認真地開著車,平複了下情緒,從後視鏡中望著滿臉沮喪的穆綰綰。“好了,別哭喪著個臉,跟小老太婆似的。有些人沒有異能都要過,你丟了木系不是還有兩系異能嗎?乖,沒什麽大不了的,要知道就是現在,你也比一般人強。嘖嘖,兩系啊,姐都羨慕不來。”
“王冰兒,你這到底是在打擊人呢,還是在安慰人?”穆綰綰聽了王冰兒的話後,漲紅了臉,不上不下,真是哭笑不得。
“姐當然是安慰你了,打擊的話,沒把你打擊倒,姐就自己先趴下了。沒看到,姐才一系異能嗎?”王冰兒帥氣地摔了摔頭髮,“姐都不自卑,你怕什麽?”
“好了,好了。綰綰,冰兒姐說得對,木系丟了就丟了,你還有兩系呢。別多想,啊。”顧紫晴輕輕拍了拍穆綰綰的背。
“是啊,綰綰。木系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弄不好以後還會無緣無故的回來呢,你就不要想其它的了,人沒事就成。”穆青裕實在不善於勸慰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兩句。
“又不是你們丟了異能,肯定不急了。”穆綰綰輕聲咕嚕了一句,不過到底沒再多想。畢竟沒了木系,她仍有空間系和暗系,甚至還有一項複製能力,比一般的人確實好了很多。而且事情已經這樣了,想再多也沒用。
“行了,綰綰,你一定不知道這些天的事吧,我給你說哦¨¨¨”顧紫晴湊到穆綰綰的面前,將這三天所發生的事,無論大小全都說了一遍。
原來,從K市剛出來後不久,他們一行人就碰到了一個中年道長。那中年道長特能說,最可笑的是,曾霧竟真聽信了那道長的話,以為自己K市之行之所以會損失慘重,完全是因為跟他們一行磁場不和。所以,兩天前,曾霧便跟他們提出了辭行,單獨上路走了。
“綰綰,你不知道吧,那個中年道長還取了個特搞笑的名字——吳道子。哼,就他那樣,我看連給吳道子提鞋都不配呢。那麽大個騙子,也不知道曾霧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怎會相信他的話了呢?”王冰兒開著車,不時插上兩句。看得穆青裕是直搖頭,女人八卦起來傷不起啊。
“行了,你不要插嘴。我還沒說完呢。”顧紫晴對突然打斷自己的王冰兒,是無奈又好笑。
“ok,明白了,你們繼續,我開車。”王冰兒握著方向盤,眼前看著前方,看似是在認真看出,其實耳朵一直留心著後面的八卦。
顧紫晴搖了搖頭,繼續將這一路發生的事講給穆綰綰聽。
比如,隊伍中輕傷的人都好得差不多了。重傷的人中,有三人因禍得福擁有了異能。其中就有他們隊的邱雲梅,另外兩人則都是郝思薇隊上的。也不知是不是,他們真跟曾霧的磁場不合。據她所知,在曾霧離開的時候,他們隊上的重傷者不僅沒能擁有異能,反而因傷勢過重死去了二人。
又比如,這一路他們遇到了哪些危險,碰到了多少喪屍,大家如何合作?還有,他們又收貨了多少物質等等。
再比如,秦家派秦文熙三人帶著警衛,原本是來南邊有事的。可沒想到遇到了點麻煩,拖延之下,竟錯了最佳回去的時間。
“現在啊,我估計他應該也舍不得回去了。”顧紫晴賣了個關子。
“切,這有什麽,不就是秦文熙看上了人家郝隊長嗎?”王冰兒見不得顧紫晴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在穆綰綰崇拜的目光下,馬上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不過,郝思薇一直不理他,這不,秦文熙那個沒骨氣的,就成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了。你說,我怎沒看出來,這秦文熙竟然也有當哈巴狗的潛質呢。虧得他還一直在我們面前裝深沉,這不,遇到美女就露餡。”
“王冰兒,開你的車。”顧紫晴氣得哇哇叫。
“喔,一時失誤,失誤啊。我開車呢,別生氣,你肚子裡還有寶寶哦,氣著了他可就不美了。”王冰兒斜瞪了穆綰綰一眼,哼,這筆帳她記住了。要不是綰綰故意那樣看她,自己能得意忘形?
穆青裕已經無語了,偏過頭望向窗外,真丟人,自己可不認識她們。
“穆青裕,你那什麽表情?嫌棄我們是吧。”王冰兒不經意的偏頭,正好看將穆青裕的表情看了個正著。這下,可捅著馬蜂窩了。哼,既然沒辦法拿你妹怎樣,總要從你身上討點利息吧。
“王冰兒,我可沒惹你啊。哎,你看看,總說別人生氣老的快。我倒覺得這句話最適合於你,難怪,你臉上的皺紋多了很多呢。”穆青裕的毒舌病有犯了。
“穆青裕,你找死。”王冰兒直接拳腳交相。
“哇,小心車啊。”穆綰綰話音還未落,車子就‘呼’地朝路邊的樹撞去。說時遲那時快,穆綰綰忽然覺得腦中念頭一閃,身上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動過後,那顆樹竟眼睜睜地向後方移了兩米。
王冰兒猛地一踩煞車,重重地捏了捏穆青裕的手臂。在聽見穆青裕‘嗷’地叫了後,才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道:“知道疼,看來不是我的幻覺。”
說著,王冰兒又轉頭,顫抖著手指向那棵樹。盯著綰綰和紫晴,語無倫次地道:“你們也看見了對不對?那棵樹竟然真的會走,它不會也變異了吧。不對,變異植物也不能移動啊。”
顧紫晴點了點頭,看著前面的樹是滿臉戒備。“青裕、綰綰,要不要提醒後面的人下車?”
穆綰綰沒有吱聲,仔細回憶了一遍剛才的情形。若有所思地試著調動身體裡的驅蠱笛,不錯,就在剛才,穆綰綰發現末世前得到的驅蠱笛,不僅融合了兩顆元晶,還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腦海中。
隨著那股熟悉的、奇怪的能量波動,穆綰綰集中精力,指揮著那顆樹朝前一米。果然,那顆樹又動了。抑製不住心底的喜悅,穆綰綰哈哈大笑了起來。
“綰綰,你沒事吧。”顧紫晴和王冰兒,看著突然發狂的穆綰綰是驚疑不定。就連穆青裕,也被她弄得徹底呆住了。
一把抱住身邊的顧紫晴,穆綰綰興奮得又叫又跳,“太好了,我的木系異能沒有消失,只是好像進化了成了新的能力,可以直接指揮植物。哈哈哈,我太高興了。”
“真的,”王冰兒猛的站了起來,卻不想自己還是在車內,車頂一下子碰到了腦袋。疼得她眼淚鼻子一把流,同時伸手再狠狠地拎了穆青裕一把。
穆青裕這次是疼得跳了起來,生氣地捂著傷上加傷的手臂,沒好氣地道:“拜托,冰兒大小姐,算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下次麻煩你不要這麽激動,還有要捏的話,也麻煩捏你自己的手。”
“切,”王冰兒捂著頭上的包,理直氣壯地道:“我是蠢了,還是腦殘了,為何要捏自己的手?很痛的好不好。”
“你,”穆青裕指著得意的王冰兒,哽得說不出話來。
“別吵了。”顧紫晴頭疼地將鬥雞眼一樣的兩人分開,趕緊轉移話題。“綰綰,快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呶,就是這樣。”穆綰綰試驗加操作,說了老半天,總算讓他們弄明白了。
“哇,我真是太愛你了。”王冰兒興奮地抱住穆綰綰,“綰綰,這麽牛叉的異能,可羨慕死我了。哎,剛才害得我安慰了你半天,原來是場笑話啊。嗚嗚,我怎這麽倒霉呢。好不容易才安慰一回人,沒想到最該安慰的卻是自己。嗚嗚,我不活了。”
“行了,”顧紫晴看著還要繼續耍寶的王冰兒,長歎了口氣,“別耍寶了,快開車吧,再不開車後面的車都要過來問情況了。”
等王冰兒再次將車駛回了主乾道,顧紫晴才激動地拉著穆綰綰問個不停。王冰兒鄙視地朝顧紫晴豎了豎中指,暗暗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還有等下一定要讓顧紫晴來開車,這可不是孕婦不孕婦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