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的水也停止流動,沒有‘嘩嘩’的聲響。
住在其隔壁的張鳳珍此刻收回工具,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家男人。
“這工具挺厲害啊,隔壁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的。”
“那是,你女婿給的,怎麽可能是差品。”
“不過,你剛才聽到了什麽?”
洪萬裡很好奇,可工具只有一個,媳婦用了,他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聽到了流水聲和很輕的說話聲。”
說話聲因為太小了,流水聲太大,所以她沒聽清對方的說話聲。
但以此能證明,龔麗萍做賊心虛啊。
否則為什麽要在洗手間,一邊放水,一邊打電話?
聽到媳婦的分析,洪萬裡點點頭。
“行了,你也別聽了,咱就像女婿說的,和平常一樣,否則會打草驚蛇的。”
而這廂,龔麗萍打完電話後,走到臥室裡,給自己倒了杯溫開水,慢慢的喝著。
如今,她見洪家人很信任她,尤其是今天,她還看到了張鳳珍臉上那絲憐憫。
嘖嘖……想到這,女人嘲諷的勾勾唇角。
要不是為了錢,她也不會接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任務。
好在,任務快完成了,等洪家人開車到臨省,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越想,龔麗萍越覺得開心。
——
這廂
越說,唐正越覺得氣,無奈自己被人抱著,根本打不到人。
就在兩人爭執的時候,唐家終於回來人了。
甚至還來了陌生人。
唐家老爺子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忙驚慌的回頭看看身邊的少年。
少年眉眼冷清,即便看見不該看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如此,唐老爺子放心了。
遂即大吼了聲:“這是幹什麽呢,就算早早做錯了事,也不能打人啊!景盛,快把你妹妹扶起來。”
唐景博聽到爺爺的話,再三確定大伯不會繼續打妹妹,方才松開手,跑到唐早早身側,慢慢的扶起妹妹。
被扶起的唐早早隻覺得天旋地轉,可能是被打的狠了,站起來的刹那,那股子惡心勁兒突然釋放,吐了一地。
如此狼狽的場面一度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不下去。
唐老太太順手拿起圍巾堵住嘴,唐老爺子也想捂嘴,可想到還有外人在,沒好意思。
只有站在院門口的少年默默的從衣兜裡拿出一塊手帕,慢慢的走過去。
沒有任何嫌棄之色,抬起手輕輕的給小女孩擦著嘴角。
“還難受嗎?”
雖然只是很普通的四個字,卻讓剛剛穿越過來的唐早早覺得心裡無比的難過和委屈。
她他嗎的是造了啥孽啊,穿越就穿越吧,不僅被人打,還穿成個傻子。
薑承鄴見女孩傷的不輕,轉過頭平靜的看向唐老爺子。
“我們先前說好的,你收錢,人跟我走,現在可以帶走人嗎?”
唐老爺子見少年想要現在就帶走唐早早,心裡不禁升起一絲竊喜。
帶走人,就要給錢。
還是個大價錢!
“好,只要你願意,人可以隨時帶走。”
唐老爺子很痛快的答應著,絲毫不顧及唐早早是個人,是不能被買賣的。
而站在一旁的唐景博見爺爺想要賣掉妹妹,忙抱住妹妹,大聲的質問著。
“爺爺,你是要賣掉妹妹嗎?你不能這麽做,我爹他上山砍柴還沒回來呢!”
“小孩子家家的,滾一邊去,大人說話沒有你插嘴的份兒。”
說著,唐老爺子快走幾步,直接拉走了唐景博。
唐老爺子早年可是土匪出生,一把子力氣,別說拉走一個人,就是拉走五個人,也能拉動。
唐景博用力的與爺爺拉扯著,只可惜他人小力氣小,根本沒辦法掙開桎梏在自己身上的一雙手。
“爺爺,你不能賣妹妹!以後我天天看著她,不再讓她做錯事,我會多做幾份工作,給家裡賺錢!”
男孩喊的撕心裂肺,只可惜唐老爺子和唐老太太無動於衷。
甚至希望能快點帶走那個傻子。
“薑少爺,你現在就可以帶走早早,她雖然有點傻,但可以自理的。”
唐老爺子奉承的弓著腰,生怕得罪了財神。
而薑承鄴並沒有理會對方,直接拉起早早的手,低頭小聲的詢問。
“你能走嗎?”
唐早早:……她現在是個傻子,怎麽回應?
思來想去,直接甩掉薑承鄴的手,哭嚎著。
“爹,我要爹,我要爹!”
見此,薑承鄴笑笑,抬手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就這麽帶著唐早早離開了唐家。
原本一場鬧劇,以五百塊的交易結尾了。
早早被少年牽著走到唐家院門外,耳邊聽著大哥唐景盛的吼鬧聲,不禁想回頭看看。
薑承鄴嫌棄的掃了眼小女孩,立刻松開自己的手,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擦,很冷漠的說了句。
“從今以後,你就不是唐家人了,以後離他們遠點。”
話落,就好似她是瘟疫般,站離的遠遠的,哪裡還有剛剛的溫和與關心?
尤其那擦手和扔手帕的動作,太礙眼了!
唐早早不可思議的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男孩,這人是雙重性格?
怎麽前後反差那麽大!
嫌棄她,為什麽還花那麽多錢做交易?
然,薑承鄴根本沒有給她任何解釋,隻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
甚至都沒告訴她去哪能找到他。
一時間,唐早早竟然被氣樂了。
罷了,反正她都被賣了,去哪都一樣,總之是不能回唐家。
依照唐家老爺子對她的態度,如果回去了,指不定又是一頓木棍燉肉。
只見一個十二三歲大的胖女孩趴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
嘴角,臉上都帶著斑斑血跡,最嚴重的要屬膝蓋,血肉模糊。
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嘴裡不停的念叨‘別打我,別打我’。
站在院中間的唐正手裡拎著木棒,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傻就別出門,要不是你無緣無故出門,你堂哥的對象怎麽會看見你,怎麽會退婚!”
說著,還不忘多踹地上的人幾腳。
唐早早就是被踹醒的。
連帶著周身的疼痛,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般。
她不是剛剛結束一場長達八個小時的農業交流會,躺在辦公室休息,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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