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總是傷感的,然而腳步不能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要分開。
早上八點整,艾沐一行人離開了彩卓家,踏上了歸程。
最開始遊歷的時候,一行人會坐火車,汽車,牛車,馬車。
然自從來到西瑪高原,他們都是步行的。
八零年代,西瑪高原還沒有開發,居民也少,所以沒有路。
哪怕是牛車,都不敢進入西瑪高原,所以他們只能步行。
有些事情,經歷的多了便不會那麽痛苦。
至少來時,艾寶走一公裡就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然後便要睡上一下午。
可返程的時候,艾寶竟然能勻速走上兩公裡,但這也已經是極限了。
尹東承單手抱著艾寶,還能面不改色的繼續前行,這已經超出他年紀所能承受的壓力。
至少曹進覺得尹東承很強,在看看小師傅,蔫了吧唧的趴在尹東承的肩膀上。
“小師傅,我剛剛看彩卓送你禮物了?是什麽?”
曹進邊走,邊與小師傅聊天。
艾沐小腦袋趴在尹東承的肩膀上,整個人都癱著,她確實累壞了,但是嘴還能說。
畢竟旅途枯燥,需要適當的調節。
“嗯,是一隻骨哨。”
艾沐扒開衣領,從脖子裡拿出來,瞧瞧。
“師傅,這骨哨什麽來歷啊?”
文珩走在最前面,這時聽到小徒弟的疑問,放緩了腳步,掃了眼對方脖頸間的骨哨,方才笑了笑。
“也不知道你這小丫頭走了什麽氣運,總能得到些別人想要的東西。”
如此一句話不僅引起了艾沐和曹進的好奇心,就連蔣正國也回頭看向文珩。
“說說,這骨哨究竟是什麽東西?”
文珩仰頭看了看天空,隨後垂下腦袋,陷入了很深的回憶。
許久,才長歎了聲,“艾寶啊,這骨哨很有用,好好保管,別丟了,將來能救命的。”
艾沐聽到師傅這麽說,好奇心更重了。
“師傅,你就跟我說說吧,還有彩卓一家為什麽要住在西瑪高原啊,我們在這裡一個多月,幾乎沒看見第二家人。”
這些,艾沐不敢問彩卓,但是可以問文珩。
文珩側臉看看小徒弟,眉頭一挑,“真想知道?”
“想啊!雖然我好奇心不重,別人的事也不願意干涉,但彩卓我是當成朋友的。”
艾沐自從穿越後,根本沒有同齡的朋友。
哥哥,姐姐們那都是親人,彩卓也算她這輩子第一個朋友。
“好,那師傅就講給你聽聽。”
文珩覺得有些事早知道也好,避免日後心生間隙。
於是,幾人聽到了一個很動人且又令人悲傷的故事。
彩卓的爸爸曾經是一位訓鷹人。
卻不是普通的訓鷹人,而是擁有古老馴獸語言的訓鷹人。
他們訓鷹的技術,爐火純青。
雄鷹已經成為他們的夥伴,他們可以同吃,同住。
然而到了彩卓爸爸這一代,訓鷹已經沒落了,連自己家族的人也不在進行這個職業。
最後只有彩卓爸爸繼承了這一古老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