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沐知道對方身體虛弱,忙扶著人躺在火炕上,順便拿起衣服給對方蓋上。
下地穿好鞋後,想想,又從隨身藥包裡拿出一個淺黃色的瓶子,打開瓶子後一股濃厚的藥香飄出。
“張嘴!”
艾沐聲的吩咐。
尹東承乖巧的配合著,隨後,幾滴液體滴進嘴裡。
液體散在嘴裡,溢滿藥香,隨後便蒸發了似得沒有任何感覺。
但被蒸發的氣體卻順著喉嚨往體內鑽,途經肺,最後進入胃部。
緊接著胃裡暖暖的,隻眨眼的功夫,尹東承就感覺到傷口處不那麽疼痛,而且渾身也不再虛弱。
這……丫頭究竟給他喝的什麽?
再轉過頭,卻見丫頭已經離開了。
門外,艾沐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佑與左晨,還有一個同兩人正在話的黑衣人,慢慢的走過去。
左晨見艾寶來了,忙站直身體。
“我這就帶你過去。”
身邊的佑對著艾寶恭敬的點點頭,也跟在後面。
反而是那個穿黑衣的男子很是好奇,為什麽尹東承的手下對一個女孩如此尊重,因為好奇心的驅使,也跟著前去。
左晨與佑帶著艾沐往前走了近一百米的距離。
隨後轉彎,是一處寒潭。
此時正值冬季,寒潭裡的水都結冰了。
“我們從寒潭上過,能節省不少時間。”
左晨背對著艾寶蹲下身,“那邊離這裡還有段距離,寒潭上冰厚且冷,我背著你能走的快點。”
艾寶看看四周,當真有一條路,但是路是圍繞著寒潭的,所以從寒潭經過確實能節省不少時間。
“好。”
艾寶趴在左晨的後背上。
幾個人健步如飛的在寒潭上跑著,絲毫不受厚冰的影響。
艾沐有點好奇,疑惑的問左晨。
“你們為什麽不容易滑倒啊!”
恕艾沐前世雖然喜歡爬山,但大都爬的是南方的山脈,對東北地區還真的不是很了解。
“因為我們穿的鞋都是防滑的。”
一旁的佑耐心的解釋。
反而是那個黑衣男子笑了,語氣顯得散漫不經心。
“女孩,這最基本的常識你都不懂,是東北人嗎?”
言辭中調侃語氣居多,可艾寶卻連個眼神都沒給對方,直接閉上眼睛趴在左晨的後背上。
黑衣男子見自己被人無視了,也不惱。
湊到佑身旁,狀似無意的問道。
“佑兒,這丫頭是誰啊?難不成還是你們請來的高手啊?”
佑看看閉目養神的艾寶,沒敢。
黑衣男子見佑不告訴他,氣的抬起腳對著佑的屁股就是一腳。
“哎喲,你幹什麽!”
佑緊著鼻子看向黑子男子。
黑衣男子挑挑眉毛,“勞資問你話呢,你竟然敢拒絕回答,活膩了是不是!
別以為在東承手底下,我就不敢揍你,你家主子見到我還得行禮呢!”
見黑衣男子真的動怒了,佑只能轉到左晨的另一面,但不該的還是沒。
看見那兩個悶葫蘆,藍澤延要被氣到吐血。
“行了,行了,你們不就不,反正我早晚會知道的。”
艾沐聽著黑衣男子與佑的對話,心中卻在猜測對方的身份。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的時間,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看著不遠處一排排的磚瓦房,左晨開口。
“受贍人就住在那裡,這邊把守森嚴,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估計會被盤查,你……”
“我沒事,走吧。”
遂即,左晨背著艾寶走到房子前,
有兩個站崗的戰士攔住幾人。佑和左晨還有黑衣男子都有證明身份的名牌,只有艾沐一個人沒櫻
“她是誰?”
戰士詢問。
“她是來看病的醫生。”
聽到醫生二字,驚訝的不只是站崗的兩名戰士,就連一旁的藍澤延也瞪著眼睛吃驚的看著艾寶。
“乖乖,你才幾歲啊,就敢大言不慚的自己是醫生啊。
你可知道裡面等著就醫的是誰?
還迎…左晨,你們少主要找的人就是這麽個奶娃娃?
什麽時候,他也變得這麽不靠譜,腦子是不是摔壞了!”
藍澤延的嘴跟機關炮一樣,劈裡啪啦了一大堆。
佑嘴笨,根本插不上嘴。
左晨到是可以,但他知道,他現在還口,鐵定被揍!
這時,艾沐拍拍左晨的肩膀,示意對方放下自己。
左晨側臉看看艾寶,最後蹲下身體。
艾沐跳下左晨的後背, 走到站崗的戰士身前,眸光平靜的看著兩人。
“我的身份我可以證明,但就怕你們不認識,如果你們耽誤了裡面那位救治的最佳時間,這責任可不是我的。”
話落,從藥包裡拿出爺爺給她的牌子。
這塊牌子,醫學界的人應該都認識,但守護國土的戰士們卻不見得認識。
所以這身份牌亮與不亮沒啥區別。
兩個戰士看了眼那塊牌子,的確,他們不認識。
但耽誤了救治時間,他們也的確負不了這個責任,所以這事真難辦。
左晨見兩人還是不放行,上前一步,迅速從大腿外側掏出匕首,眨眼的功夫,橫在了其中一位戰士的脖頸前。
“放我們進去,裡面那麽多保護的人,你們倆怕什麽。”
被劫持的戰士抖抖唇角,給另一個戰士遞了眼色。
隨後,一行人才被放校
左晨快速收起匕首,一個跪地動作直接抱起艾寶往那一排的磚瓦房跑去。
藍澤延也跟在後面,他主要是怕這個女娃娃是騙饒。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最右側的房間。
左晨站住腳步,喘了幾息。
“艾寶,他就在裡面,病情有些嚴重,身邊有醫生,但只能控制,不能進一步救治。
少主要找一位高人來幫忙,他們同意試試。
所以,我只能送你到這,裡面我進不去!我們……還不夠格。”
左晨簡明扼要的交代情況。
艾沐一邊點頭,一邊朝著佑伸手。
佑將精巧的藥箱遞給艾寶後,彎下腰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艾寶接過藥箱,對著二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