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東承冷笑了兩聲,“信了你的邪嗎?”
他真的是欠艾寶的!他就說怎麽申請修建宏北村的鐵路就批不下來,原來是有人搞鬼。
以前還不知道是誰,怎麽查都查不到,現在不用查都清楚,藍家搞的鬼。
事情的前因後果一聯想,很清楚的擺在眼前。
“堯博涵,你覺得藍天毅是那個人嗎?”
聽到尹東承的疑問,堯博涵不由的眨了下眼睛,心中升起讚歎。
這個尹家的小兒子心思通透啊,能耐也有,這麽小的年紀就能想出這其中的花花繞,真的是個可造之材。
放在以前,他定給尹東承收到自己麾下,好好調教。
現在,哼!打自己女兒主意的都遠點!
“是不是又能如何,反正現在的結果是這樣,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人家都可以死死的拿捏你。”
這社會就是如此現實。
由不得你耍性子,發脾氣!
“我知道,但算計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尹東承可不是被人拿捏的性子,既然想從他這討東西,一定要做好吃虧的準備。
於是,尹東承摸摸艾寶的小腦袋,“你最近就在家老實呆著,別惹事,我要回京一趟。”
尹東承幾乎不回京城,這次要不是把他惹急了,才不會上京。
聽到男孩的囑咐,艾沐趕緊點頭,“那你多加小心啊!”
話落,還是不放心,從藥包裡取出兩瓶藥放在對方的手裡,“你的傷雖然好多了,但也不能過分的造害。”
尹東承是真的沒有多留,匆匆來,匆匆去。
艾沐站在窗前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總覺得此去他們要分別很久很久。
“別看了,他會沒事的,少年行事有衝勁兒是好事,但總要長點教訓。”
堯博涵的心裡,尹東承終究是不能與藍天毅鬥的。
差了點!
可王者見王者,沒有你死我亡,只有比誰的運氣好。
顯然,在運氣上,尹東承佔了上峰。
因為尹東承的緣故,這一上午,艾沐都蔫蔫的提不起精神,看書的效果很差,窩在沙發上,唉聲歎氣。
堯博涵看著小女兒這般,動了動腿。
“艾寶啊,這都好幾天了,你不是說我這周就能動嗎?你來看看,我怎麽還不行?”
聽到老頭兒的招喚,艾沐終於活了,起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某人。
“對啊,按照時間計算,今天你的腿應該可以動了啊!”
話落,來到床邊掀開被子,拿出金針在雙腿的幾處穴位上扎了幾下。
“疼嗎?有感覺嗎?”
“有,感覺很強烈!”
“那,你試試,看能不能抬起來。”
其實,堯博涵吃過第二次的解藥後,雙腿可以動了,只不過不能太用力。
再配合艾寶的藥,現在應該都能站起來行走。
但他怕嚇到女兒。
“好!”閱書齋yszbk
於是,艾沐將堯博涵的雙腿搬到了床邊,扶著對方。
堯博涵既要控制壓著女兒肩膀的胳膊不能太用力,又要試圖站起來,當真為難。
好在,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終於站起來了。
“走兩步試試!”
聽到女兒的命令,堯博涵慢慢的往前移動了一小步,雙腿沒有顫,看來解藥起作用了。
又移了兩步,雙腿也沒有疲勞。
“不錯,老頭兒,今天開始,你就可以下地鍛煉鍛煉,我晚上再給你針灸一次,應該可以了。”
原本她以為解毒需要許久,至少要修養幾個月,沒想到她這次配置的藥太強悍了。
“那真的太好了!”
堯博涵也懷念能走的日子,不用整天躺在床上。
“好了,我自己練練,你先去忙吧。”
將女兒打發走後,堯博涵終於不用裝了,在房間裡慢步走動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這才躺在床上休息。
而艾沐坐在走廊的樓梯口處,聽著房間裡傳來的平穩呼吸聲,方才起身往樓下走去。
老頭兒要瞞著她,她就裝作不知道罷了。
其實,有些事她很清楚,但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是不能被人捅破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這個秘密,讓老頭兒的身體逐日健康起來,而不是因為吃了某些解藥,被產生的那些副作用拖累,最後慘死。
艾沐來到樓下,想著去暖棚看看,最近奶奶與二伯每天都很忙,自家暖棚多,種植的蔬菜各式各樣,需要人每天負責打理。
人才走到對面自家暖棚的入口處,就看見不遠處,四哥與爸爸還有二伯,正推搡著一個人往這邊走。
定睛一瞧,臥槽!馬桂雲!
遂即,艾沐迅速的跑到幾個人面前,上下打量著馬桂雲。
寒冬臘月,馬桂雲穿的很單薄,凍的整個人都蜷縮著,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你個小賤人,不得好死,你個小賤人,不得好死!”
這是犯了失心瘋?
“爸,二伯,四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李家去鎮上開了小吃部,村裡都傳開了,說過上了好日子,馬桂雲怎麽會變成這樣!
“唉……我們回家再說吧,造孽啊!”
洪萬裡輕歎了一聲,看看二哥又看看小兒子,無奈的搖搖頭。
都是宏北村的人,就算人品再差勁,也不希望走到今天這步。
艾沐點點頭,落在後面,拉拉四哥的袖子。
“不是告訴你昨晚要回家嗎?怎麽沒回家呢!你在哪住的?”
洪文祖見小妹兒擔心自己,忙拉著小妹兒走到一旁,邊走邊說。
原本,艾沐讓藍天毅的保鏢開車送洪文祖去東安鎮去調查李大富一家的事。
就是看看李大富,馬桂雲,李香香和李大志這一家四口搬到東安鎮後,究竟過的如何。
可是他人還沒到地方,就被保鏢送去了另外一處。
當時,他還挺驚訝的。
“你……你這是要把我送去哪?”
保鏢也是話少之人,但解釋的夠清楚。
“你不是調查李家嗎?那就在這等著,會看見你想要的答案。”
保鏢走之前還給洪文祖準備了吃的,喝的。
洪文祖雖然不知道這空著的房子是誰的,但火炕是暖的,應該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