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震驚,但也隻愣神了兩三秒鍾,便閉上眼睛認真的號脈。
空間無法診斷,她自己也可以判斷,且號脈的準確度不比空間差。
然無論她怎麽摸,脈象都顯示的正常,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怎麽?艾沐小姐還需要號多久?”
一刻鍾過後,神秘男人奇怪的聲音響起。
艾沐緩緩的睜開眼睛,眸色平靜看向對方。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你得病的。”
神秘男人顯然沒料到小女孩敢問自己,畢竟很少有醫生敢問自己這些問題,尤其所有的病情資料上寫的清清楚楚,無需再回答。
但神秘男人並不生氣,只是衝著身後的人揚揚手指,身後之人立刻將手裡的資料夾遞給了艾沐。
艾沐翻開病例,翻看過後,並沒說什麽,只是起身。
“這病例,我需要拿回去研究下,給我點時間。”
“好,那我先送你回去,我可不希望你的失蹤引起你那些朋友的恐慌。”
於是,在消失了幾個小時後,艾沐又奇跡般的出現在居住的別墅裡。
彩卓等人並沒有去上學,她負責在家裡等待,其他人則出去尋找艾沐。
這會兒見艾沐回來了,彩卓哇的大哭起來。
來之前,尹東承可告訴過她要好好照顧艾沐的,可昨晚,他們一丁點都沒察覺到,總之人就這麽沒了。
幾個人慌的要死。
“艾寶,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
彩卓張個大嘴哇哇的苦,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和驚嚇一般。
“哎呀,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如果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也不要慌亂,沐家的人是不舍得弄死我的。”
她的用處可大了,就算醫不好沐家那位神秘人,但也可以醫好其他病症,且她的醫術是得到蔣正國首肯的,在夏國,不能算頂尖也差不多了。
誰敢弄死這樣國寶級的醫生?
“不是害怕嗎?真的嚇死我了,還是四點多,四安發現的呢。”
四安與楊琛住在樓下,但其實每晚兩人都會換著守夜,雖然他們都沒說,可艾沐知道。
她清楚這些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她,她從來不去挑明,默默的接受,默默的付出,這似乎已經成為他們幾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說到這兒,彩卓終於控制住自己的哭聲,擦擦臉上的淚水,拉著艾沐坐在沙發上。
鼻子聳了幾下後問道:“真的是沐家人給你弄走的?”
見艾沐點點頭,彩卓撇撇嘴,“我覺得沐家背後這位也挺有點意思,是不是腦袋有問題,讓你去看病,那就白天被,為什麽深更半夜的呢?”
還別說,彩卓的思路提醒了艾沐,艾沐豁然覺得病例上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兒。
“彩卓,今天的課你們去上,我需要在家研究病例。”
彩卓掃了眼艾沐手中特別厚的病歷本點點頭,“你放心,我會做好筆記的。”
“嗯,去通知他們吧,別耽誤上課。”
其實在國外的大學上課沒有在國內那麽嚴格,但如果你想學到知識,課是必須要好好聽的,考試成績好,在哪都有優勢。
且國外的教育方式是分兩種的,一種的快樂教育,一種的精英式教育。
以往大家都會覺得國外的快樂教育,讓孩子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要去拘泥於成績這種想法其實也很好。
但孰不知,人家國外有專門屬於自己的精英教學方式,且不比國內的差,甚至更加嚴格。
眼前,艾沐見彩卓離開了,
這才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沐家那位神秘男人的病例。病歷本很厚,似乎從得病起就已經開始詳細的記錄,包括每一次發病的症狀,時間。
可艾沐發現,這病例好似作假了。
她還記得上次自己被抓以後,明明是早上起來見到的神秘男人,但這一次卻選在了晚上。
這到底有什麽不對勁兒呢?
“啪啪……”
“主人?”
“剛剛我給那人號脈的時候,空間一點反應都沒有,怎回事?”
啪啪眨眨鳥眼,瞬間出現在艾沐的眼前。
“主人,空間給反應了啊,那人的症狀不在它診斷的范圍內,也就是說這人沒病。”
“什麽意思?”
聽到啪啪的話,艾沐愈加迷惑了,畢竟這樣的情況還是艾沐第一次遇到。
其實啪啪也有點不太明白,畢竟它知識的儲備量還沒有主人多呢。
可它了解空間。
於是試著用主人能了解的說法解釋了一遍,最後說著說著把自己鬧糊塗了。
“主人,我也有點懵逼了。”
看著啪啪在那不停的撓著腦袋,艾沐帶著傻鳥閃進空間,來到了書塔的最頂層,看見了正在打坐的老妖怪。
雖然老妖怪沒醒,但艾沐覺得對方一定能聽到自己說話,遂即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啪啪的意思她能稍微理解一些。
空間只能診斷出物理類型的病症,大概意思就是這個病症真實的存在,哪怕你受了陰氣的影響,或者迷信一類的被鬼附身等等,都能看出來。
但卻診斷不出精神類的疾病。
例如心理疾病,精神疾病或者各種古怪的變態嗜好等等,空間是診斷不出來的。
至於為什麽,艾沐有點不清楚,也可以解釋為,創造這個空間的人,當時的年代是沒有這些類病症的。
當然這只是她片面的理解,至於具體情況如何,她也不清楚。
“老妖怪,師傅走了,我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的秘密只有師傅知道,哪怕是爺爺也只是猜測,包括尹東承都不知道她的秘密。
就好似那個與以前世界聯系的人,忽然間沒了,你就沒有了同伴,沒有人能理解你。
在這個世間,當真成了一個人。
至少以前,有什麽難心的事或者不理解的事,還能去找師傅商量,畢竟她有很多想法不能與外人說道,但卻可以與師傅說。
現在不行了!
“唉,算了,你好好修煉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