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並卵,對於根本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而言,空房什麽的真的無所謂。
有句話說的好,生育子女應該不僅僅是因為世俗的需要而繁衍,而是因為這個世界足夠美好,是讓自己孩子來享受這個世界才生育的。
所以,除了繁衍和性,男人給予女人的還有什麽?繁衍只會把女人更加牢牢地鎖困在後宅那方巴掌大的圈子裡,只知道女人跟女人鬥,覺得某個男人對你多看了一眼,對她又冷語相向便覺得多麽自豪一樣…寸長目光,身處其中其樂無窮,可是對於已經見識過了更加廣闊世界的人而言,這樣的人生是何其悲哀。
總之一句話,梓箐不想跟夏華去爭九皇子嬴銘的寵愛爭奪皇后之位,但是她也不想去枉費心機將雷霆恩這根“彎”的扳“直”。
她現在做到了自己的本份,所以,她現在最想要的便是成為一個名正言順的寡婦!
梓箐除掉蓋頭那一刻,便正式以雷府少夫人自居了。
那些新婦在婆家之所以自覺矮了一等,被人揉捏欺負,便是因為別人沒有拿她當“自家人”,而她自己也沒把自己當作這個家的“主人”。
管的你說什麽“這是雷家,不是你夏家”“你一個新婦有啥好蹦躂的”“不知羞臊……”我自巋然。
雷家要給梓箐來一個下馬威,梓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對於雷霆恩沒有回新房睡覺根本就不以為意,自個與丫鬟們吃喝洗漱收拾一通便休息了。
第二天是新婦敬公婆的媳婦茶。
梓箐在床上靜靜躺了一宿,修煉一宿,按照往常時間起床,在雨馨服侍下梳妝完畢。而雨荷則去廚房弄吃食。
左等右等都不見雨荷回來,梓箐又遣了雨馨前去看看。
又過去將近小半個時辰,梓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整了整衣裳,看來她要在婆家吃這第一頓早飯也是不容易的呀。
不出所料,兩個丫頭都被廚房裡的幾個嬤嬤方難住了,竟然讓她們去幫著挑水掃院子…而指使她們的竟是昨晚上想要給梓箐立規矩的。
兩人見了梓箐,委屈的眼淚花花的。她們當然想反抗啊,可是這裡好幾個粗使婆子和丫鬟小廝,不讓她們出這個院子…
梓箐大喝一聲:“都給我跪下,一個個狗奴才真是反了天了,非但沒有做到自己本份,竟然連主子的命令都敢違抗,留你們何用!來人啊,給我將這幾個奴才以家法處置!”
哼——
伴隨著拐杖重重杵地的聲音,一聲冷哼從身後傳來,“哼,這才剛剛嫁進我們雷府呢,竟然就要給我們立規矩了?!”
老夫人梁氏在兩個大丫鬟的攙扶下走進院子,她原本是要等著喝媳婦茶的時候再好好給這個“不懂事”的新媳婦上一課,她讓丫鬟已經找好借口身體不適躺在床上,想把新婦在堂屋裡涼一晾的,不料人家壓根就沒去堂屋敬茶,而是到廚房給雷府的下人們立規矩來了。
女人奮鬥一輩子,媳婦熬成婆,最享受的可不就是成為婆婆的那一天麽。就可以將自己當媳婦的艱辛苦楚再加倍地加諸在媳婦身上以獲得慰籍和成就感。可是她還沒享受到呢,這個媳婦反倒是一來就要架空自己家主婆的地位,這還怎麽得了?!
梓箐側過身向梁氏行了屈膝禮,“婆母,這幾個奴才著實囂張的很。現在辰時已過,竟然連主子的早飯都沒有備好,還留著他們何用,應當家法處置然後遣出府去!”
咚——
“哼,放肆——”梁氏用吊睛三角眼惡狠狠盯著梓箐,“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難道你娘沒有教你為人媳為人妻的本份嗎?”
梓箐站直了身體,神情淡漠地掃視一圈,“我是你們雷家三媒六娉八台大轎迎娶進門的雷家少夫人,便是這個家的主子,主子對奴才做法不當不合理地方進行批評教育,難道這也有錯嗎?為人媳的本份便是幫助婆母主持中饋,讓老人頤養天年。為人妻的本份便是支撐家宅,給丈夫一個穩固的後方。”
“沒想到婆母現在不僅不責問這些奴才為何玩忽職守囂張跋扈,反而詰問媳婦誰做主。如此也好,我宣布從現在開始,雷家上下一切都是我夏青做主,明天上午各房管事都必須將所管帳冊一並交與我處,若有不從者,便直接視為不聽從主子命令,從名冊上除名!”
“你你,你——”梁氏登時氣的身體發抖,手指著梓箐,你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梓箐視線輕飄飄地從梁氏身上掃過,“一個個像木頭人杵著幹什麽?沒看到老夫人身體不適需要回房好生休養嗎?”
“夏青,你休得張狂,這是雷府,可不是你姓夏的地盤。你憑什麽一來就……”
梓箐目光銳利地瞥向許婆子,喝令,“掌嘴, 真是犯賤,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機會,竟是如此不知悔改,亂嚼舌根子,給我剪了她舌頭,拔掉牙齒,以儆效尤!”
眾人愣了一下,就連雨馨雨荷也神情驚懼地看著梓箐。
梓箐冷哼一聲,沒人動,自己來!
身形一動,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伸手扣住許婆子下顎,強迫仰頭,刀鋒在嘴裡攪動一通,頓時血沫子從嘴角噴湧而出。而後反手提起刀背,當當當,將一口糟牙敲掉。
揚手一推,許婆子肥碩的身軀踉蹌向後數步,跌坐在地,發出嗚嗚的痛苦嚎叫。
梓箐就像是看到原主曾經在那個偏僻的破敗院子裡,被這些奴才折辱的場景。從身體深處傳來一陣舒爽和愉悅之感,其實原主也想要報復和反抗,只可惜她身就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隨便兩個丫鬟都能製住她。
可見男人欣賞的“弱柳扶風”並不是真正的“美”,一切都依靠男人,看男人臉色吃飯行事,終究不可靠滴,終究要靠自己的實力才會獲得真正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