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至情至義的女子哪裡找啊?關鍵對方還這麽美貌妖嬈…
只可惜他今生已是無福“消受”了。
先前雷府還因為誰管家的問題而糾纏不休,認為夏青將原本的綢緞莊米鋪統統弄成賣胭脂水粉的店鋪,是在敗祖宗產業。
而現在,老夫人終於松了口,心道,現在最重要就是將這個“媳婦”留住,若是一旦泄露了消息出去,且不說雷伯公府的名聲毀於一旦,那些旁系宗親都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
有了老夫人的“支持”,梓箐行事就變得名正言順和理直氣壯了。她直接跟那些跳梁的旁支宗親敞開了說:…那十幾間綢緞莊米莊也就能勉強敷走日常開銷,若是年成不好,還要往裡面搭錢。現在雷府家底大家心知肚明,若想以後還想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那就少那麽多廢話。既然我掌了這家,那就必不會比以前差。
眾人氣咻咻的冷哼,便說:那就看你怎麽折騰!
梓箐也不管這些一個個都是坐享其成的人如何打著自己如意算盤,如果連這些也要跟他們去鬥一鬥爭較一時長短,那她就真的掉進宅鬥的漩渦中了。
所以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怎樣賺銀子,絕對的財富才能決定自己能為原主的逆襲程度。
至此,雷府終於完完全全地落到梓箐手上。
至於回門的事,雷家自知“虧欠”媳婦太多,自然一切都用最好的。
那些姨娘們便私底下腹誹老夫人做的“太過分”,便將當初給大媳婦回門規格搬了出來說事,也幸好大公子他們早已搬出去另過,不管這些人如何慫恿也不來摻這趟渾水。
最後梁氏力排眾議,以最盛大最風光的排場為梓箐安排回門的事情。
不過關於“落紅”一事,他們要求弄一張“假”帕子。也就是說要讓梓箐守活寡,而表面上還要維護夫家聲譽。這對其他女人可能是一件無比“委屈”的事情,可是梓箐卻是這一切的推波助瀾的人,這個結果正是她想要的。
即便梁氏他們不提,梓箐也會這麽做的,因為以這個社會對女人“性福”的定義,若是沒有那啥那啥,別人肯定會覺得這個女人是被丈夫和婆家嫌惡,何談幸福?如此肯定會讓衛氏更擔心女兒的。
所以為了衛氏,梓箐也要弄一張“假”帕子。
一切準備就緒,浩浩蕩蕩的車隊開拔,回門。
……夏華暗中對一切進行布局,回過頭,就聽到夏青就要回門的消息。
端莊高貴外表下是一個陰毒的心,遲到半個月的回門,肯定是那賤人被婆家折磨的淒慘無比!一想到就要親眼看到那賤人悲慘狼狽樣子,心中就禁不住一陣陣快意。
可是這份快意還未在身體上蔓延開時,便聽到梅朵稟告:……三小姐回門車隊已經到大門外了…看那陣勢,竟是不比皇妃回門的排場小。
夏華又驚又氣,拍案而起。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嗎?她堂堂九皇妃,出嫁時十裡紅妝,無限風光。而那庶女不過是撿她的一點殘羹剩渣,幾十抬的嫁妝就把她打發了。可如今回門,她也是按照祖製,按照皇妃的位份備置,那賤人明知道規製,又怎能越過長嫡之尊?
簡直是豈有此理!
她抬步就要去看看那賤人究竟用如何下作手段才哄的雷家如此下血本。
梅朵連忙拉住她:…你現在貴為皇妃,理應在這裡端坐等她來向您請安問好。
“父親和母親呢?”夏華清冷的聲音問道。
梅朵連忙回道:“……老侯爺和夫人已經去了…”
夏華哼了一聲,高傲地一仰脖子,連老侯爺和嫡母都去了,她若是還端坐自己房間,這般只會讓外人說我這個嫡長姐端架子,故意給自己的庶妹立規矩。我母親那麽苦心經營不就是為了一個寬容仁厚的嫡母形象麽?現在那德妃已經盯著自己,要自己立一個好“榜樣”,那便親自去迎一迎她這個庶妹吧。
在夏青上一世的記憶中,雷霆恩並沒有陪夏青回門,所以除了衛氏去門外迎接了她,就連老侯爺都不願意見。此後連帶著衛氏也被冷落一旁……
此番,夏華趕到時,正好看到那身材俊朗的雷霆恩親自為那賤人掀開轎簾的情形,聲音溫和地轎中人說道:“娘子小心——”
白皙素手從轎中伸出,輕輕搭在他寬大的手上,緊接著一張容貌絕美的面容探出,女子嘴角噙著笑,對著雷霆恩輕輕嬌嗔了一聲:“夫君,這麽多人看著呢……”聲音亦嬌亦嗔,猶如情話。
雷霆恩知道只是這個女人的做作,可是這一顰一笑間仍舊讓他禁不住心旌蕩漾起來。頓時從胯間傳來隱隱鈍痛,為本就蒼白的臉色平添一抹潮紅。
恰時夏家眾人迎了上來,雷霆恩連忙低下頭,恭敬地一次給各位問好,做足了女婿上門的禮儀。
只是一眼, 衛氏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這幾個月的擔憂和壓抑統統煙消雲散,臉上帶著有心而發的笑意,連忙迎了上去,抓著梓箐的手臂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可是對方容光煥發,肌膚吹彈可破,姿容尤勝從前。
可見在婆家這三個月過的挺不錯,這就好,這就好啊。
口中喃喃地隻道“好,好好好啊……”
夏華死死盯著梓箐的臉,心中一遍遍咒罵“狐狸精狐狸精”,雙手緊緊拽著手絹,差點就撕爛揉碎了。身體也不由得輕顫起來。
怎麽可能?雷家就是扶不起來的爛泥,不管是雷霆恩還是雷家老夫人,都不是善與之輩,更何況她先前讓人送的消息過去,以她前世對那家人的了解,他們是絕不可能給那個賤人好果子吃的。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此番看那賤人竟像沒事人一樣?更像是一個倍受寵愛的小女人……不,誰都可以幸福,就是她不可以!
那雷霆恩竟然還主動為她掀轎簾?就是當時她與嬴銘一起回門時,也沒有為她掀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