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景山沒有入座,而是皺著眉頭一幅非常不耐煩的語氣問梓箐:“蔡馨媛,你搞出這麽多事情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上你嗎?你別這樣天真了好不好?你們不是很在乎蔡氏的名頭嗎?我給你就是,我可以讓你來當蔡氏的總裁……”
梓箐神情平靜地吩咐旁邊秘書,“這是蔡氏集團改製以來,曾經給予我們最大幫助也給予了我們釜底抽薪的打擊的米氏集團總裁第一次到訪,所以他說的每句話都給我如實記錄下來。”
總裁秘書,自然也是梓箐後來新提拔上來的,很有一股子乾勁,並且對梓箐雷厲風行和鐵血手段深有體會,此時隻嗯了一聲,聲音平靜的應道:“已作下記錄並錄下會場。”
米景山見這些竟被錄了下來,雖然他不在乎,但是卻因為被無視而變得憤怒:“蔡馨媛,你少在我面前作這些小動作,錄會場?你以為現在我是在跟你商業談判嗎?告訴你,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的刻薄女人……”
“聞名不如見面,原來聞名遐額的年輕有為的米氏總裁接班人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幼稚大男孩。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明一下我‘搞出’的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我讓蔡氏重新變得更強大,一個即便是被經年合作夥伴以釜底抽薪的方式背叛後,仍舊屹立在百強企業龍頭之位的蔡氏。你,身為米氏總裁,卻過來詰問我‘為什麽’,難道你就不會用上面的腦袋還好想想,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我的集團變得更強大嗎?讓他不再去依附和看別人臉色而存在的蔡氏。”
“奉勸米總裁一句,蔡氏以及蔡氏總裁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蔡馨媛用自己努力拚來的掙來的,而不是你一個毛孩子信口雌黃說給就能給的起的。現在,我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你米氏現在連跟我們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你又憑什麽到我面前來嚴詞厲色,你的那些幼稚的高冷是要做給誰看?”
“我身為蔡氏的最高決策者,以最高禮儀相迎,而你卻如此藐視我的尊重並出言不遜,看來你到這裡並不是商談公事,只是來找茬,來羞辱我的。如此就休怪我不以禮相待了,保安,給我將這個不知是哪裡來撒野的小屁孩給我轟出去,我蔡氏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梓箐穩坐首席的位置,神情威嚴,厲聲呵斥。
這些保安都是她專門從特訓公司聘請的,她對這些人只有兩個要求,那就是聽話,以及雷厲風行。
此時聽到梓箐的喊話,幾個穿著製服的年輕力壯的保安湧入,也不管你是總裁還是腹黑高冷的男豬腳,直接左右扭住胳膊往外推搡。
米景山從小到大都在人們敬仰中,哪裡收到過如此待遇?肩膀傳來扭轉的疼痛,不得不弓下他高冷的脊背,嘴裡叫囂著,“蔡馨媛,你這個賤人,上次我退婚你就懷恨在心。告訴你,不管你耍什麽樣的手段,我是絕不可能屈服的。別以為隨便找個報館寫點花邊新聞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你跟沫沫相比,你憑什麽跟沫沫相比?……”
呃,沫沫?莫非就是那個花藝小妹秦紫沫?
不說這一茬,梓箐還差點忘了呢。那個在劇情一開始就以清純的不諳世事的姿態毀掉原主婚禮的女人。好吧,事實上她就是劇情君裡一個滿足無數女孩能夠從草根蛻變為女王的臆想產物,真正毀掉那次婚禮的不是她,而是米景山。
大概是因為梓箐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系統君丟到某個劇情世界裡,為原主逆襲百樣人生,所以她對女生有著……惺惺相惜的寬容,就算是為自己以後進入了那樣的人生中,也有足夠轉圜的余地吧。
她沒想過去對付秦紫沫,其實那樣的全靠外界靠男人給予光環支撐起來的“女王”根本就不值得她動手好吧。
但是對於米景山,此時卻已經耗掉她所有的耐性,冷聲道:“米景山,你究竟哪裡來的自信和資本敢說我蔡馨媛看上你還非你不可了?在我眼裡,你跟街邊那些乞丐沒任何區別,或者還不如。自私,自大,陰沉。別以為有一身養尊處優的皮囊,以及披著家族的總裁的光環就可以恣意揣度和非議別人的意志,這些在我眼裡不過是別人用過的‘高大上’的衛生棉而已,你以為我會稀罕一個垃圾?!既然你那麽自信,現在我蔡馨媛就把話撂這,我會一層層剝下你的光環,讓所有人都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終於吐出心中那口惡氣,梓箐感覺整個人都舒暢了。
這是她對這個男人的理解,其實也是原主想要對米景山說的話。
冰寒的氣勢勃然而出,並非米景山那種裝腔作勢的高冷,而是…真的帶著森寒的殺意。
所有人都有些愣怔……他們沒聽錯吧,這個被譽為x市四大公子之首的米總裁,竟然是被別人用過的衛生棉?!不過……貌似也挺貼切的。
轟走了米景山,梓箐將這段“會議記錄”原封不動丟給媒體,算是正式向公眾表明她對米景山的態度和對米氏的立場,於是那些想要重新交好蔡氏的企業紛紛聞“風”而動,開始把米氏孤立起來。
梓箐又用兩個月時間讓集團走上正軌,在她的運籌和操作下,財富如同滾雪球般壯大。
這時,她才轉過矛頭對準米氏。
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召開記者會,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比如米氏實行行業壟斷以及惡性競爭,蔡氏決定對其實行經濟製裁。
製裁,只有當自己佔據絕對主導地位才有資格說這兩個字。
但凡跟米氏有關聯的企業,蔡氏一律抵製。
在強大經濟杠杆作用下,那些企業紛紛倒戈,米氏變得煢煢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