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外乎是輪流扇耳光,扒光衣服,踢打辱罵,燙煙頭,拍裸照,甚至是淋屎尿等等羞辱行為。
而梓箐從何月的記憶中搜索到,這些被折辱的記憶並不陌生。
心中對這些小太妹不是恨,而是……厭惡。用這些手段去折辱身為女子的同齡人,難道就能彰顯自己多了不起嗎?
可是她們剛把她堵在巷道裡,卻反被對方狠狠揍了一頓,而且下手異常刁鑽,表面看不出絲毫症狀。讓她們總覺得小肚子隱隱作痛,於是就跑去找班主任告狀。若是以前,梓箐竟然敢動這些背景深厚的人,鐵定會被記大過甚至開除的處分。
可是現在,有杠杠的成績擺在那,校方非但沒有處分梓箐,反倒是噓寒問暖,讓她全心備考。
至於姚靜幾人,則是一改以往的縱容,讓她們安分一點,不要去招惹何月,若是弄出個好歹,做出影響學校聲譽的事情,就不是給個幾十萬“建校費”就能擺平的。
妖精幾人本來就是心思陰毒且睚眥必報的人,吃了個啞巴虧,又豈會就此乾休。
只可惜她們對何月這個硬骨頭無從下口,她們雖然不怕校方的“威脅”,可是表面也不能做的太“過火”,至少不能讓別人查出來是她們乾的。於是一個新的歹毒陰謀在梓箐身邊悄然展開。
梓箐用一個月時間將原主學習的課程完全的系統的梳理了一遍,妥妥的學霸,毫無懸念誕生。
原本她從那幾個女娃身上搜了一千多塊,房租加上生活費,勉強能應付畢業的。
如此她就可以不去酒吧當侍應生。
可是後來一個電話讓梓箐不得不做出選擇。
是何月的父母打來的。
電話中,何母的聲音顯得很是滄桑疲憊,“月月啊,你的生活費用完了吧,這幾天家裡有些忙忘了,今天你爸給你寄了兩百塊,可能這兩個月不能給你寄了,你省著點兒用啊。”
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哽咽了,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哦對了,月底你也不用回家了,就在學校裡好好學習,考上大學……”
梓箐心思何其敏銳通透,她立馬就聽出母親說話時難以壓抑的哽咽和疲憊,連忙追問,“媽,你們不要擔心,我我在勤工儉學,有生活費。是不是家裡出什麽事了?”
便聽到何母壓抑的抽泣聲,緊接著何父搶過電話筒,隻說“沒沒…沒事。你好好讀書就是了,什麽都不要管,家裡一切有爸媽在呢……”說完也不理梓箐一個勁兒的追問,就匆匆掛斷電話。
再打過去,接電話是村上的何伯伯。因為家裡沒有電話,都是到別人家裡打的。梓箐問,何伯伯也什麽都不說,隻讓她好好讀書就行,父母所做一切都是為她之類的話。
梓箐是來為原主逆襲人生的,不是來張揚得意的。很明顯現在何月的父母家裡肯定遇到難以越過的坎。他們不說,肯定是怕讓自己分心而耽誤了學習。
思及此,她再不遲疑,立馬給學校請了兩天的假,說家裡出了急事,便火急火燎趕了回去。
回到家裡一看,梓箐整個人就有些懵。
原來是何月的哥哥何軍被村上一個瘋子打了,腦袋和身上加起來縫了幾十針。父母找村幹部說理,去報警,可是他們說那家人本來就精神有問題,還有精神病鑒定證書,打人不犯法。而且他們家又窮,也沒錢賠償。
所以就只能自認倒霉。
何家二老把家裡的豬啊雞鴨糧食等等,但凡能賣的都拿去賣了,
湊了三千多塊,縫了針,在醫院裡住了一天,就說錢不夠。沒錢就把人領回去,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於是兩老又向親戚鄰裡借了幾千,又多住了兩天。可是他們問主治醫師,醫師說何軍的情況很嚴重,如果不加緊治療,以後恐怕要留下後遺症,腦震蕩以及殘廢什麽的。
兩老見梓箐竟然回來了,又氣又急,說:“現在家裡就指望你能讀書出人頭地,你還回來幹什麽啊?就算是把我們這兩把老骨頭榨油賣了也要讓你讀上大學……”
梓箐頓覺鼻子酸酸眼眶熱熱心中悸動。怪不得原主即便被那幾個女生那麽欺負,她還能堅挺著。
如果不是自己追問,如果不是回來看看,恐怕他們會一直咬牙不告訴自己。
梓箐平息心中悸動,她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
當前最緊要問題不是去找那一家有精神病證書的人說理討公道,而是找足夠的錢,讓哥哥把傷治好。
錢,又是錢。
梓箐將身上僅剩的四百多元給母親,給哥哥買點營養品。只可惜她現在沒有仙術,沒有靈力,無法幫助傷口修複,就只能多吃點補品,讓身體自身去修複。
對於錢財來源梓箐又做了一通解釋,此事揭過不表。
梓箐正籌劃著怎樣弄點錢,在這個小村鎮肯定沒任何條件,因為大家都不富裕,而且彼此都知根知底,無從下手。
只能回學校了,縣城裡機會多。
看來只能去酒吧當侍應生,若是自己再略施手段,那也是來錢最快的。
打定主意,梓箐陪了父母兩天,又看望了十分虛弱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哥哥,便立刻返校。
因為原主本身就屬於清爽樸實類型,梓箐稍微打扮一下就很有青春氣息,輕松應聘當了侍應生。
她目光竄梭在那些急需發泄的,和渴望豔yu、激qing的面孔上,很快就瞅準了目標。在玩撲克,那般的陣勢絕非普通人。幾人身邊都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胸口都塞著錢,說明他們出手闊綽。
梓箐走過去,說:“我猜下一張牌是紅心6。”一個異類的聲音響起。
花襯衫摸牌的動作一頓,這讓他們很是不悅,不過抬頭看是一個長相很清純身材還很標致的小妹,臉面還很陌生,說不定還是個雛,玩玩新鮮的也不錯。
溢到嘴邊的呵斥變成了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