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普通囫圇族而言,他們可以很久不需要進食,只是消耗自身的能量,然後變得越來越瘦越來越小而已。
梓箐靈機一動,不如將這些熔化劑都做成煙花吧,在每個囫圇族聚集的城市放一個,想必會綻放的非常燦爛。
無形無質的熔化劑融入空氣中,效果也會很不錯滴。
想到就做,梓箐根據這些年勾劃出來的區域圖,直奔囫圇族聚集的城市中。
大概是因為她這些年一直都在種植區,差點都忘了這是個被顛倒了食物鏈的星球。
所以當她進入囫圇族的聚集區,看到的就是一個無比殘忍和血腥的世界。
就像在人類世界裡,隨處可見宰殺的雞鴨豬羊等家禽家畜,擺在案板上,掛在鐵鉤上,割成條,剁成醬……只是這些雞鴨豬羊都變成了……ren。
她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想要毀滅一切的憤怒在腦海中發酵,膨脹,不可遏止地爆發出來!
梓箐毫不猶豫將包含了熔化劑的煙花發射到了空氣中。
沒有響亮的爆炸聲,也沒有璀璨的煙花,“噗——”的一聲,只是一個輕輕的濁音,這個世界終於要因此而改變了!
梓箐還沒笨到沒看到成效就茫茫然地暴露目標。
所以此刻仍舊要低調,低調。
在全世界各地都放了幾出煙花後,梓箐再次回到自己的農場區域,靜候佳音。
很快,她就聽到她想要的新聞,說囫圇族之間突然爆發了一場非常恐怖的瘟疫,目前為止他們卻對這種病毒一無所知。正在緊急研究對策。
作為瘟疫防治的最有效直接方法就是,將那些染病的囫圇族隔離開來。
可是隔離開仍舊不管用,每天仍舊有一波又一波的囫圇族發病。
發病後,他們的意識作用身體逐漸渙散,無法將身體機能控制起來。他們的身體構造和人族不一樣,人族的身體是由骨骼筋絡肌肉和皮膚構成,然後大腦通過中樞神經對身體部分進行控制。
也就是說大腦只能控制手腳以及極少部分的肌體,而對於絕大多數的肌體、髒器都無法控制,甚至連感知它們是否病變都非常的遲鈍。
可是囫圇族不一樣,他們的感知力可以延伸到身體每一寸肌體,也就是說可以通過意識控制身體每一個部分。
所以他們很強大,但同時,如果讓他們的意識控制變得遲鈍,那麽這些需要意識去控制的肌體就會陷入癱瘓。
癱軟成一堆泥。
即便是穿上了人皮,也會將那層皮繃變形,就像是把一個軟塌塌的果凍塞在皮囊裡一樣。
被撐破的人皮也沒有足夠能量進行修補,然後稀泥一樣的身體組織就從豁口裡泄漏出來。
這種死法在囫圇族看來是最痛苦也是最殘忍的。
落在梓箐眼中,卻覺得無比快意。
阿拉斯聽到手下一茬接著一茬的匯報,整個星球情況已經嚴重惡化。
眼看著總部只有三天就要抵臨這個劇情世界,若是到時將這場瘟疫傳到飛船上,帶回他們自己的宇宙中……
他無法想象,這將是一個怎樣的滅頂之災。他將會成為整個囫圇族的罪圇!
可是,如果現在就讓戰艦返航的話,那麽他先前運籌布置的一切,一次攻入人類世界最好的跳板,都會功虧一簣!
想那個可笑的人類主神,一個連宇宙族類榜都沒有登上的雜碎,竟然妄圖控制他們堂堂囫圇族,利用他們,玩弄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他非常明白那些被人類飛船強行帶到其他劇情世界的族類,他們只不過是別人的棋子,是給別人當搶使的,盡管無比悲憤,卻又無可奈何。
在這個劇情世界上,明面上是他們囫圇族掌控著一切,而實際上背後真正掌控者是人類。所以這仍舊是人類主神的劇情世界,不是他們的。
阿拉斯焦急的在房中徘徊踱步,驀地,他站在原地,他突然想起了曾經看到自己族類一份殘卷上的信息,貌似說這宇宙中有一種無比恐怖的病毒……
心中驀地一愣,莫非那無比恐怖的病毒就是他們現在趕上的?!
只可惜那是一份他們先祖的先祖從某個秘境中獲得的,因為涉及到他們自己族類的生死存亡,所以一直都當秘寶一樣保存起來。
他們幾乎每個紀元都要花費無數圇力物力在整個大宇宙中進行探索,希望找到更多關於那份殘卷的信息,只可惜,杳無音信。
阿拉斯眼睛驀地轉向旁邊像標槍一樣嚴正以待的手下,他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假設:他們報告中說這病毒幾乎是無孔不入,防不勝防。
如果……如果是穿上防護服呢?
想到這裡,他立馬吩咐下去:“……讓他們穿上防護服,去接觸不同東西,一有發現立馬來報告!”看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傳播,空氣?水?肢體接觸?
眾圇領命而去。
囫圇族的執行力還是非常強,不到一天時間,報告拿回來了。
阿拉斯看著上面詳盡的記錄,臉差點就皺成了一團。
穿著防護服的囫圇族在野外, 室內,甚至接觸感染病毒的族類,都沒任何反應。
但是他們脫下防護服後不久,一部分就感染上了……
為什麽是一部分?阿拉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病毒可以附著在防護服上,而且是不會被消毒劑殺死,也不會被水溶解!
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失去了精神力,整個身體看起來軟趴趴的。
良久,他終於作下一個重大決定——那就是先讓所有囫圇族全部穿上防護服,然後對整個世界進行一場曠世大清洗。
並對所有的水源進行檢測:先讓一個囫圇喝一口水,是否中毒,然後再對水進行檢測,總會找出清除毒素和過濾的方法。
梓箐運籌了幾年的陰謀,雄心勃勃的想要顛覆這個世界,而實際上只不過是給囫圇族造成一絲絲困擾而已。
因為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應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