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只有的輕蔑與漠視,以及赤果果的理直氣壯的利用,莫非還期望別人對你能傾心相待?現在既然已經出了逍遙宮,我們之間那層虛假的夫妻名義也不需要去遮掩了,所以我想我們已經沒必要再裝的很熱絡親近的樣子。”
羽旦鼻子冷哼一聲,很想說“誰想跟你熱絡親近了?”
只聽梓箐繼續說道:“如果是扮作侍女的話,在人面前少不得還要有一些親近的動作和言語,不如做個萍水相逢的江湖俠客結伴而行算了。”
“到時,當你找到你的薰兒後,便可以直接領回去成為真正的太子妃,而我也不需要再來個什麽身份轉換。”
雖然梓箐聲音輕緩,語氣平和,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明了很乾脆,甚至有些犀利:那就是絕不想跟面前這個男人再有絲毫關系了,即便是裝侍女裝主仆,都不行!
這樣的拒絕讓羽旦無從反駁。
可不是麽,他本來就是不喜歡不待見,瞧不起這個女人的。若不是顧及掩蓋薰兒逃婚的事實,以及從她這裡得到薰兒行蹤信息,他早就……
不過現在當對方主動提出要與自己保持距離時,雖然很是不屑,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貌似這樣的高冷拒絕應該由他提出才是。
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難道是自己的魅力值不夠?憑什麽連一個小小侍女都敢嫌棄自己?
羽旦脫口而出:“莫非你是覺得我還沒資格當你的主子不成?”
梓箐很想回一句“你的確沒這個資格”,不過神情很平靜地應道:“上神之國,就是凡人眼中的天國,隨便一個人就能在人間呼風喚雨,更何況殿下乃上神之子。能成為殿下的仆從也是普通人不知多少世才能修來的福分,所以,我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這個福分去承受……”
可不是麽,凡是跟男主沾上邊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要麽是對其忠心不二的死士,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為男主當刀子;要麽就是對男主有覬覦之心的心懷叵測的惡毒女人。
梓箐說的是事實,但是羽旦對這樣明目張膽的恭維之詞並不感冒,揮手,隱含怒意道:“夠了。既然你不想當我的侍女就罷了。”
一聽到對方說出這句話,梓箐就放心了。
現在必須當機立斷,與這個男人保持安全距離。
畢竟在原劇情中,所有的矛盾的起因和焦點都是因為絲雨和玉容跟女主大人搶這個男人而引起的。
以梓箐對原劇情中女主大人的理解,應該就是那種在絕對完美的環境中長大,心無塵埃,所以心性才會那般單純和天真,對愛情才會那般執著。
梓箐雖然有點吐槽女主的成長路都是那些女配們給她鋪墊的,但是就女主個人而言,她是真的純真,若不然她也不會毅然決然地放棄那般完美的婚姻,而選擇浪跡天涯去尋找她的真愛。
所以,如果自己表現的太親近了,即便沒跟她搶男人,她也會覺得自己的侍女在跟自己搶男人……也會讓她敏感而脆弱的小心靈受到傷害的。
所以,為了不要讓自己再重蹈原主覆轍,以及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將彼此的界限劃分清楚才是。
梓箐用吃代替修煉,隨時手上拿著靈果啃著,一路走一路吃。
一點也不耽擱行程,在享受美食的同時還能修煉,簡直是沒有更美的事情了。
於是羽旦耳邊不時傳來或“哢嚓”或“吸溜”的聲音,
盡管梓箐動作已經夠輕柔夠淑女的了,奈何修真者的五感都十分敏銳,再加上心情莫名煩躁,這樣的動靜在他識海中無限放大。最後忍無可忍,終於掛不住自己一貫的高冷范兒,朝梓箐吼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吃一直吃了,有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好?”
所以為了別人眼中的“女孩子的樣子”自己就應該去迎合別人的喜好嗎?
梓箐愣了愣,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很是認真地問:“你是在命令我,還是……在給我建議?”
“什麽?”羽旦感覺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聽,怎麽感覺自己的思維跟這個女子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一樣?
梓箐很耐心地解釋:“雖然先前我並不同意我是你的侍女,但是不管從身份地位還有……實力,你都佔據絕對優勢,所以,如果剛才你說的話是以命令的方式的話,我會識時務地照做就是。可是如果只是建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要求我……還是以這麽惡劣的不耐煩的態度,我想我是不會在乎的。”
隨著距離上神天國越來越遠,自己的實力增長,還有整個農場空間作為依仗,梓箐感覺自己也越來越有說話的底氣了。
先前在上神天國,梓箐怕自己進入農場會引起法則波動,從而引起大能者的注意。
可是現在離開那個范圍,若是真有危險來臨,她隨時可以利用農場空間做到瞬移,玩兒都能玩死他。
因此,有了完全的自保之力的情況下,梓箐說話自然就沒有先前那麽的客氣了。
羽旦很是認真地看著梓箐,“知道麽,你真的很與眾不同。難道你真以為是因為你幫著薰兒掩蓋身份才留你一條命的嗎?難道你真的以為沒有你我就不能隨便找一個人來代替嗎?”
呵,所以自己還要謝謝他的不殺之恩?
如果是以前,梓箐會覺得對方在絕對強勢時不殺自己是一種恩德,但是現在,當她自己也能站在實力巔峰時,卻並不覺得自己不殺別人就是對別人的恩德,而是——她根本不需要用別人的人生來成全和彰顯自己的人生和成就。
梓箐也很認真地說道:“我不在乎你們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和利益,而再去找別人來陪你們演這場戲,但是現在,我的命不是你說留或者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