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天爐原本就是神器榜上排名數一數二的神器,梓箐找到材料將其修補完整後等階提升,後小爐將其融合為自己的本命法寶,實力更是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些綻放的絢爛光華被盡數反彈回去,上神們反倒被自己的攻擊反彈回來而被震飛了出去。
這些人自封為這上神那上神的,其實也就仙靈境界而已。只有少數執掌三千凡界的才是真正的神人之境。
梓箐現在將自己與整套法則融為一體,除非是將這個等階聚能體系推翻,否則根本無法真正擊敗她。
上神們根本無法撼動煉天爐的防禦,只能眼睜睜看著透明結界裡那個狂傲自大的女子的修為噌噌噌地往上漲,卻無可奈何。
他們想,既然這個女人是薰兒的侍女,是羽旦娶回來的女人,於是打算叫羽旦和薰兒去牽製這個女子。
羽旦和薰兒兩人才剛剛離開不到兩年時間,連他兩個哥哥的影子都沒看到。又因為現在正是凶獸暴亂後的非常時期,所以兩人也經歷了許多生死一線的時刻,倒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增進不少。
羽旦接到從上神之國傳來的緊急召回的信息,神色凝重地對薰兒說道:“原來那凶獸作亂並非偶然,而是人為。”
薰兒見對方眼睛緊緊盯著自己,不明所以,“人為?究竟誰有這樣大的能耐?父王給你的信息上說了什麽?”
羽旦沒有接話,而是側過身,作仰望虛空狀,問道:“絲雨是你的侍女?”
薰兒點點頭,他早就知道絲雨是自己的侍女啊?為何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和語氣問自己?她越來越覺得問題嚴重性。
“她跟了你那麽多年,難道你就真的什麽都沒覺察出來嗎?”羽旦想到父王傳來的信息中描述那個女人是如何的張狂,語氣不覺帶了隱隱的怒意。
薰兒不喜歡被人懷疑,特別是被自己最親近最信任也最愛的人懷疑,“阿旦,你究竟想要說什麽?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羽旦轉過身,攬過薰兒,低沉的聲音說道:“不是我,而是……父王在傳訊中說,凶獸暴亂可能是你的侍女絲雨作下的,而她現在正要顛覆整個上神之國,以後,我們可能連家都沒有了……”
薰兒連忙回道:“不,這絕對不可能的。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那凶獸是在三年前就衝破封印的。而且有三千凡俗界,你覺得就憑一個普通凡人能做到嗎?還有,絲雨直到兩年前都是一直形影不離地跟著我。還有,我相信絲雨,即便她真有這樣的能力,也絕不可能將那凶獸放出來。”
她本來生長在凡人國度,雖然生活在皇宮,但是也能知道凡人在天災面前的渺小和無助。經常會聽到侍女談論某個地方發了洪水,淹沒村莊死傷無數;某地又發生了大地動,火山噴發,餓殍遍野……
而且有一次,她聽到絲雨還說,既然那些凶獸是引起大地動和洪水火山爆發的罪魁禍首,既然能將它們封印了,為什麽不直接將它們殺了。
所以薰兒骨子裡仍舊是站在絲雨一邊。
“你難道忘了,她還有一個妖孽的弟弟?那個可以將炎魔龍玩弄於股掌間的小爐?”
羽旦感覺心緒很亂,其實稍微用點腦子就能想到,凶獸的封印豈是隨便哪個想破壞就能破壞的?即便有這個能力,可是能讓三千界的凶獸在同一時間衝開封印就不僅僅是能力的問題,還有……權限。
而且他曾經在一則上古秘辛中看到過,那些凶獸之所以分別封印在凡俗界,
其實是另有安排——平衡。當凡俗界的生靈多到世界難以負荷其重的時候,就會適當的爆發一次天災。比如戰爭,洪水,地震等等,以此來減少負荷。若是實在是多到這些災禍都很難減少的時候,就會開啟封印,讓這些凶獸出去肆虐一番……
所以當初他看到炎魔龍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它出來作亂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認為是在“順應天意”而為。
兩人第一次在凶獸作亂的問題上有了本質上的分歧。
不過,無論如何現在都必須回上神之國看看情況。
返回途中,羽旦對薰兒說道:“你現在已經是上神之國的人了, 有我在,必定會成全你的不朽之身,何必惦念凡界的事?”
意思就是說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能再想著娘家怎樣怎樣了。
薰兒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羽旦,不覺中,雙眸便蒙上了一層水霧:“如果不是因為師傅,我不會走上修真一途;如果不是……我現在也根本不會在這裡。盡管我貴為公主,可是我終究是一個凡人,戰爭,瘟疫,天災,即便只是你們看來無足輕重的乾旱和洪水,對我們都是致命的災禍,所有一切都足可以改變我們的生活甚至終結我們的生命。”
“凡人本來就只有區區數十載的短暫而脆弱的生命,但是他們卻有很強的生育能力,兩個人就可以繁衍出幾十個……就像你的父親就擁有數百個子女。如果沒有一個力量去平衡,你覺得到最後整個世界會怎樣?”
薰兒指著羽旦,你了幾個都沒說出一句話。
羽旦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分,即便這就是事實;即便這就是自己內心真實想法;即便他對上神之國對三千凡人界的治理理念深信不疑,但是這樣突兀地當著薰兒說,仍舊有些突兀和殘忍。
他本想上前安慰,可是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膈應在喉嚨,最後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以為她會更理解他並認同他,可是她卻仍舊把自己留在凡人界……
薰兒心中無比傷痛和失望,說道:“我不知道最後世界會怎樣,但是,我絕不會忘了我自己的根本。”
而後,直接禦著飛劍離開。
“薰兒,薰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