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原主張小荷非常懂事,平常也很節約,從不亂花一分錢。其他孩子都會給自己留點小金庫,唯獨她沒有。
所以梓箐想做生意,竟然連一點起本資金都沒有。她打算從倉庫裡拿出一些金銀拿去兌換成貨幣,再將一個地方的果蔬運送到緊俏地方……照她經驗算來,最多一兩個月就能賺夠學費了。
可是當梓箐準備從私人倉庫拿出一塊金子兌換成貨幣時,她突然感覺到腦袋一陣眩暈,噗通一聲,竟然暈倒在地了……
桂英聽到從女兒房間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心中一緊,母女連心呀,她頓覺不妙,叫著“小荷小荷”就衝了過來……
梓箐已經暈了過去,桂英一邊掐住梓箐人中,一邊顫抖著打了急救電話。
梓箐在醫院裡呆了三天才出院。
從醫院出來,梓箐無語望蒼天,她想,這才是真正的炮灰角色吧。以前做的那些任務都沒有限定“特權”,只能算的上是披著“炮灰女配”的皮的主角遊戲而已。
不能從空間拿出大件,以她現在的精神力最多只能拿出例如銀針之類的小玩意,而且還有次數和時間間隔限制。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保命,她是絕對不能亂動私人倉庫了。
這一個暑假梓箐過的特別憋屈,雖然不能使用空間,不過靈心訣和技能還在。
梓箐再次為自己當前的角色確認了位置,這一次,她總算是死心了。總算是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和處境了。
人呀,就是要碰了避才會更清晰的認識自己的。
靈虛將所有空間結界的反噬都拉到自己身上,當梓箐最後想強行取出金子的刹那,強大的空間壓力差點將他的靈魂直接碾碎!
只可惜他是金屬靈魂,不會被碾碎,可是卻成熟了比魂飛魄散更痛苦的空間擠壓,偏偏神智還完全清醒著的。
不過即便自己承受了空間結界的反噬。可是空間反彈也足以讓她難受幾天……
靈虛感覺心口地方再次有撕扯般的疼痛傳來。甚至比靈魂碾軋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該死的主神的遊戲,他望著這個如同穹頂籠罩的混亂領域,他想要撕破這該死的空間結界的禁錮……
梓箐終於學乖了。整個人都變得沉靜下來,不再東想西想,而是每天都乖乖的鍛煉身體,看書看報看新聞。
不能隨便用空間內的物品。梓箐便給自己做了一個貼身工具包,一個袖袋銀針。每天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訓練使用那些小工具,怎麽取用存放銀針而不被人察覺。
兩個月就在梓箐刻苦鍛煉和摸索中過去。
和原劇情中一樣,父母砸鍋賣鐵將她送入了貴族學校。
相比原主隻穿了一件古董襯衣,拎著一個帆布包就進入富麗堂皇的貴族學校。此時梓箐穿的是一身運動裝,外加一個登山包。穿過說不出牌子的各種酷炫塞滿的學校大門包括外面寬敞馬路,進入學校……
梓箐感覺腦袋有些暈。確定這只是學校,而不是某個度假山莊?沒辦法。梓箐做過那麽多任務,也體驗過一次大學生活,可是那個大學跟眼前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好吧,看在“學校建設費”就是幾十萬的份上,她也要好好體會體會,莫要辜負了!
上一屆的學長學姐來帶領新人報名住宿安排以及熟悉校園環境。
梓箐走進來,幾個站在旁邊看天看雲的學長愣是沒注意到有個新學妹。
原主的記憶浮上腦海:張小荷就那麽一直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從上午一直站到午後……直到一個穿著白色圓領及踝長裙,順直漆黑秀發披肩的女子走到她面前,才結束了她被人忽視的現狀。
當時原主是感激涕零呀。
那個長相甜美而清純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借了她肩膀的白藥……
這一次,梓箐沒打算在那裡瓜兮兮的等著女主給自己的美麗邂逅,而是直接按照原主的記憶,朝報名地點走去。
費用什麽的已經交齊了,只需要確認身份,分班,領取相應生活用品,選寢室,入住就可以了。
有記憶,梓箐不需要學長學姐帶領。
人們看著這個不知道從那個綜合市場買來的廉價衣裳的村姑,背著從垃圾堆裡扒拉出來的過時背包,旁若無人地從他們高貴的身邊經過,都斜眼瞥去,癟嘴……哦,不不,公共場合,一定要保持君子風度,保持淑女風范。
來到報名處,老師臉上溫和的笑容在看到梓箐那一刻恢復了老師的嚴肅和風度,例行公事的問道:“身份證,戶口,錄取通知書,繳費證明……”
梓箐將所有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雙手遞給對方。
老師拿出眼睛戴上,一個個的查看,嘖嘖,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老師呢。
看了許久,發福的老師後背靠在椅背上,眼皮搭下,拉長了音調問道:“你這個費用裡面沒有包含住宿費,重新交了錢再來。”
梓箐安靜的從包裡拿出錄取通知書的附帶條款遞給對方, 說道:“老師,錄取通知書上已經寫的很清楚,這些費用裡面已經包含了書本費,教學費,住宿費,等所有在學校裡的費用。若是學校另外有要求,可是我們在家裡一個多月,從沒有接到學校的任何形式的通知。”
老師顯得很不悅,用鼻子輕嗤了一聲,直接將那一疊證件和資料丟回桌子上,說道:“我不管那麽多,你的費用沒交夠,我們這是私立學校,不是那些公立大學,若是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勉強自己。”
梓箐不氣不急也不惱,說道,“如此,是你們學校不打算讓我入學咯?”
啪——
富態老師猛地拍了下桌子,吼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的費用沒交夠,去把費用交了再來!”
梓箐調息了幾次靈心訣才壓下想要將這個師表狠扁一頓的衝動,“請問老師,還需要交多少錢,在哪裡交?”
“自己去問。”丟下這句,就不再理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