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韓文君發出一聲沉悶的吸氣聲,丫的,這廝太粗暴了,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她忍無可忍,不管對面噴在自己面頰上帶著濃烈煙草味道的氣息,而是偏頭對門低吼道:“你出不出來,再不來的話我就大叫了——”
男子正有些奇怪這個女人被自己製住不喊不叫不掙扎,也沒有諂媚什麽的,而是跟門說話……突然間感覺到頸脖上傳來一陣輕微刺痛,下意識偏頭,看到一個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而後他感覺渾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被自己禁錮住的女人掙脫鉗製,一腳踢在自己下面早就蓄勢待發的昂揚上……
嗷嗚——只可惜連想要發泄的慘叫都沒能叫出來,就被一團什麽東西堵住嘴巴。
梓箐靠在牆壁上,看著韓文君黑著臉整理衣裳,說道:“沒打擾你的好事吧。”
韓文君哼了一聲,看著地上蜷縮一團的男人,從梓箐手裡躲過一把手術刀,手起刀落,直插心臟。
地上男人抽搐幾下就停止了,欲將手術刀還給梓箐,“好事,為什麽你不來享受一下啊?”
梓箐擺擺手。讓她自己把武器留著,挑眉應道:“剛才門卡住了。”
韓文君哼了一聲,將手術刀反手扣在手中。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通道,避開人群,敲暈一個正在推著垃圾車的員工,取而代之。兩人一起推著車,梓箐突然說道:“剛才我看你好像臉紅了……”
韓文君愣怔一會才反應過來。狠狠瞪了梓箐一眼。梓箐回以甜甜的一笑。
……
兩個小時後,兩人坐在駕駛艙內,韓文君在那一大片複雜的儀表盤上指指點點擺弄好一陣。然後說道:“好了,終於搞定,現在這艘船就是我們的了。”
“看不出你還有這手本事,看來你有多了一項讓我嫉妒的了。”梓箐毫不吝舍自己的讚譽之詞。更何況這是事實,而且她內心的確很羨慕嫉妒來著。自己身為玩家。經歷了幾十個人生,除了可以用空間出品的外,這些技能真的不如這個世界的人。她也想學來著,也想成為一個萬事通。隨便到那個世界都不愁,可是學這些都需要時間和精力,她現在為了升級為了這次紀元之戰連坐在沙發上“喝茶”的時間都沒有了。
韓文君傲嬌地揚了揚下巴。道:“以後讓你嫉妒的事情還多著呢,做好心理準備吧。”說罷轉過身。專心為輪船重新設定程序,不再理會梓箐。
梓箐看著對方專注的神情,靜美的側臉勾勒出讓人清新悅目的輪廓。
那些押在船上的女人怎麽辦呢?放她們回去?還是和那些奴隸販子一樣扔海裡喂魚?
梓箐覺得有必要跟她們談談。
“現在有兩條路讓你們選擇,一是送你們回家,不過要等我們把事情辦完以後才行;二是留在船上,然後我們幫你們選個安家的地方。選擇第一條的站左邊,第二條的站右邊。”梓箐對所有女人喊道。
這裡足有兩三百人,大多十五六歲到二十五六之間,人生最美麗的季節。
所有人都看著梓箐,沒有動。
梓箐再次大喊一通。人們仍舊沒動。
梓箐被這種沉默弄懵了,她們這是什麽意思?給她們自由,讓她們可以有選擇的機會了,她們竟然無動於衷?!還是說她們習慣被人奴役,習慣讓別人決定她們的生活和生命?
罷了,自己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既然都不選擇,那就只能將她們留船上了。若是放她們上岸,且不說她們現在孑然一身根本無法在社會上立足謀生,即便能生存下來,說不定也會走漏船上的消息。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查清楚原主被陷害的謎團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壞了自己計劃的。
當好人是一回事,若是當一個別人根本不領情的好人,甚至還有可能壞了自己大事的好人。那不是她梓箐會乾的事。
梓箐正欲轉身離去,一個略帶刺耳的聲音響起:“我們憑什麽要相信你?”
梓箐頓了頓,側過身,嘴角輕揚,丟下一句:“你們信不信關我屁事。”而後折身就走。
“看吧,其實你就是和那些人一夥的,還想騙取我們信任,你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梓箐鬱悶了,“我為什麽要騙取你們的信任, 你們的信任很值錢嗎?還有,我是狼是羊跟你們有半毛錢關系嗎?”
這些女人大概是被奴役久了,心理還沒有完全調整過來,梓箐不跟她們計較。
“你就是一個偽君子,你是懦夫……”人們的情緒被梓箐挑逗起來,將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壓抑以及曾經歷的那些不幸都發泄在這個跟她們差不多的甚至還有些瘦弱的女人身上。其實她們是看的出來的,這個女人就是個面冷心熱的貨,心中淤積了那麽多的不甘,總是要找一個發泄點的。那些凶惡的奴隸販子她們不敢惹,因為他們有很多辦法可以折磨的她們生不如死,表面還不會留下什麽傷痕。所以只有發泄在梓箐身上咯。
哪知道梓箐現在也是窩了一肚子火呢,剛進入這個任務世界就差點被人當烤雞撕碎,好不容易活下來卻從刑徒變成了奴隸。現在總算有個自由身份了,心想順手把這些同病相憐的女人也一並救了算了,沒想卻受這個窩囊氣。
“噯噯,我怎麽偽君子怎麽懦夫了?我不過是來隨便問問而已,你們想繼續在這裡被關著當奴隸還是回到你們原來的家,那是你們的自由,關我屁事!”梓箐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