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箐知道這是恢復的關鍵時期,很多人都是在這個緩解泄氣的。她讓薰薰試著下地走路。
薰薰緊皺著笑臉,牙齒咬的咯咯響,愣是開始一步一步地嘗試著往前抬步。
梓箐從記憶中搜索出輔助走路的支架樣子,讓裴氏去集鎮上找木匠做一個。她其實嘗試著的話,或許也能做出來,不過術業有專攻,自己雖然知道那玩意長什麽樣子,真做出來還是太花時間了,還是多采藥比較好。
梓箐告訴薰薰,想要以後也能走路,現在就必須每天保持兩個小時以上的運動。讓身體習慣對雙腿的控制,這種自主運動帶來的活血化瘀比按摩效果好多了。
在最開始一個月的難捱時期過後,不再脹痛,但是還需要身體協調能力和控制能力。總之,在梓箐不遺余力的救住下,薰薰以飛快的速度康復著。
不知不覺的,梓箐的名聲傳了出去,竟然將一個癱瘓在床一兩年的人治起來走路了,都說她是隱世高人。於是聞者紛紛前來尋醫問藥。
這個消息當然是裴氏他們傳播出去的。曾經給薰薰診斷回天乏術的大夫們也前來觀摩,盡皆紛紛稱奇。當然,也有不屑,說梓箐沽名釣譽或者是碰巧走了狗屎運之類的。
梓箐一概微笑以對。呵,這些又有什麽好爭辯的呢。她喜歡這種救住的成就感,而不是因為別人的讚譽才有存在感的人。所以他們根本不再一個頻道上。
梓箐對於那些上門求藥的,來者不拒。
鄉民淳樸……呃。其實主要原因是他們生活水平本來就很不錯,不差那點藥錢。所以拿了藥都要給一定的費用。
梓箐也一一收下。她又不是那些做好事不計名不要利的聖人,這是她付出勞動和心血換來的,拿的理直氣壯。而且任務中也需要“財富”值一項。因為這個任務世界人們的普遍生活水平都比較高,所以財富值的界定是一千兩銀子,她現在才賺了區區幾十兩,還差的遠呢。
剛開始只是那些普通的小病來找梓箐。漸漸的。一些重病也來找她。梓箐現在已經是醫術專精,比之以前更加精湛。用藥到病除也不過分。當然,也有很多病是藥石不能及的。這些就是人體本身生命元力耗盡,梓箐無能為力。
梓箐一直關注郎家和盧家的事情,出乎她的預料,情況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糟糕。
那天在郎家大門前。秦瑤和郎羽平和原劇情中一樣,上演了一場曠世絕戀的愛情故事。秦瑤順理成章的成了那天真正的新娘。
花媒婆在城隍廟中被腳夫發現。她急的直跳腳,自己竟然把新娘子弄丟了。她讓腳夫各自散去,自己則去郎家說明情況。沒想到她就看到了另一個穿著鳳冠霞帔蓋著紅蓋頭的新娘。
她整個人都懵了,新娘子不是已經跑了嗎。怎麽突然又到這裡來成親來了?
她湊上去想問問情況,才知道這裡剛才發生了一場多麽驚天地泣鬼神的鬧劇,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所以。她也並沒有將梓箐的話帶給郎羽平,而郎家也沒有去找盧家的麻煩。
對於盧家來說。高高興興嫁了女兒,都在等著女兒回門呢,已經過去幾天了,還不見女兒女婿回門。頓時覺得不妙,就派人去打聽,才知道郎羽平的妻子並不是自己女兒盧芸,而是一個秦瑤的女人。
那自己的女兒到哪裡去了?他們立馬去找花媒婆。然後花媒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盧家二老可不管,自己女兒是親自送上花轎的,所以這一切肯定是郎家和花媒婆聯合起來陷害自己女兒。於是就到郎府去要人。
郎家家長才知道自己兒子竟然背著父母去給另一個女子下聘,這,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呀。
於是好好的一場婚禮最後弄得烏煙瘴氣的。秦瑤是個很有氣性的女子,她其實很享受郎羽平對她這樣的……寵溺。讓她感受到自己無與倫比的優越感。也讓她找到重生的成就感。
是了,在她眼裡,那個醜陋的女人怎麽配的上郎羽平呢。她甚至想過,當那個醜八怪過門的時候,自己當著她的面好好折辱她一番,讓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只是已經換了芯子的梓箐並沒有去湊這份熱鬧。她順理成章成了那天的真正的新娘,原以為一切就這麽風平浪靜的過去了。沒想到盧家竟然找上門來了,而且她的家人也知道了自己女兒竟然沒有任何禮節的就到別人家裡,當別人的媳婦了,雖然他們以前也想過兩家人結親,只是,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哪能女兒家家的自個到別人家裡去了。
所以, 幾家人頓時鬧的不可開交。
郎羽平風流浪蕩慣了的,以前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外面,都是最耀眼最受傾慕的那個。而現在,這些麻煩事情一茬接著一茬,每個人都來質問他為什麽要擅作主張,為什麽給盧家姑娘下聘,為什麽跟秦瑤私相授受……
為什麽為什麽……他被這些為什麽弄的煩死了。
而秦瑤重生而來,她的目的就是想彌補上一世與郎羽平錯過的緣份,所以她非常珍惜。只是沒想到在小小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後,事態發展越發嚴重不可收拾。
其實也不能怪她如此的離經叛道,而是因為上一世她就是一個中規中矩的閨閣小姐,可是自己的人生在別人手裡輾轉,讓她與自己心愛的人錯失姻緣,所以這一世,是想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約束的自由人而已。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最後還是逃不過禮俗。
當所有事情揭開真面目的時候,人們發現,原來這個鳩佔鵲巢的新娘竟然也是個逃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