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江湖事大多都是這些說書人傳出去的。這個時代又沒有廣播網絡,信息擴散最快當屬茶肆酒樓,那些說書人在傳遞。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個全新的恩愛眷侶就會印入人們的心中。
婆子問梓箐:“大小姐,這個婦人怎麽辦?”
梓箐嘴角留下一抹淡笑,“看在她免費提供了這麽好的說書素材的份上,賞她一錠銀子吧,哪帶來的就丟回哪裡去。”
婆子愣了一下,旋即是不寒而栗。不由得對這個一向柔弱善良的大小姐另眼相看了。
不拿碎銀子而賞銀錠子,這女人全身上下就沒個能放銀錠子的地方。丟回乞丐窩,她能保住?而以她那慳吝的性格,恐怕少不了被她的同類狠狠虐待一番……這才是真正的手不血刃啊!
妖妖領了銀錠子,千恩萬謝地離開,此事略過不表。
且說米真真雖然知道自己丈夫並不是因為對那個女人動情,而是因為被人暗算下藥才那啥的,可是心中終究也留下了心結,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跟蔡雲同過房。
而蔡雲也知道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一生浪跡天涯,當知道曾經兒時的玩伴過的那般不如意,心生同情,再加上催情散,而妖妖畢竟經歷過幾個男人了,很是有些手段,所以最後……他恨被小人算計,可是更恨自己不夠細心謹慎,恨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才著了小人的道,在愧疚中陪著米真真隱居山中……此是後話。
龍虎山莊的危機解除,第二天。蔡雲就宣布卸任幫主一職,直接任命霍倫長老接任,然後跟米真真兩人離開了。
梓箐到他們跟前,米真真說:“苗苗,你現在已經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了,你好自為之吧。且莫像為娘這般……”
蔡雲說:“苗苗。我聽霍倫說你現在已經懂事了,兒女大了終究是要離開父母的,他答應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梓箐一一點頭應諾。然後就那樣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飄然離去。心道,就這麽就走了?你們不是最疼愛女兒的嗎?這,這算什麽事嘛。
劇情君怎麽變這樣了。
不過梓箐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其實原主之所以會變得那麽不食人間煙火,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父母將她保護的太好了。再加上身邊都是對她呵護疼愛的近乎寵溺的師兄或者男配們,她壓根就不知道世間人情滄桑。世事險惡,才會表現的那般“白癡”。
現在,蔡雲和米真真兩人經過這一道劫難,終於算是堪破紅塵歸隱山野。過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了。兒女對父母的愛,除了贍養義務外,就是成全了。給他們自己想要的生活空間,這才是真正的愛。
所以梓箐並沒有挽留。只有祝福。
且說梓箐回到山莊,過了一天將先前放倒的侍婢和那倉庫守門員給拖了出來,兩人均已餓的半死,梓箐卻沒有絲毫憐惜,直接丟給霍倫,讓他處置reads;姨娘!我愛你!。
梓箐不知道接下來事情該怎麽做,只能盡可能的修煉武術,這就是一個武俠世界,所以有很多武學典籍供她學習。大概是因為原主不會武功,也許是她本身也是天資愚鈍的類型,所以學習起來進展很慢。
梓箐想學輕功,霍倫告訴她,她現在十五歲了,學習輕功有些遲了,不過倒是將學習輕功的要領告訴她。
兩點,運氣和提氣。至於腿上負重奔走只是最基礎的基礎。
雖然遲了點,梓箐也不放過,每天都在腿上綁沙袋,跑上一二十公裡,學習運氣和提氣,跳躍等等。
除了修煉武術外,梓箐也展開了她的賺錢計劃。畢竟那是每個任務中必須要的界定值之一。
結果梓箐剛剛才將攤子扯開,整個江湖都知道她了,還取了一個很嗲的稱號——嬌醫娘子。
梓箐知道這肯定是霍倫放出去的風,也好,如此一來,她一下子就完成了“聲望”的任務界定值。
緊接著,一家醫館落成,她成了老板。於是三項系統界定值的“地位”也算完成了。
還剩下“財富”界定值沒有完成。
梓箐現在已經賺了上百兩銀子,按照以往的經驗來判斷,恐怕要上千兩銀子才行。
隨著做的任務越來越多,梓箐越發覺得主神空間定的這三項界定值簡直是太“科學”了。財富、聲望、地位可以說將人在這個社會上的生活生存狀態全部囊括進去了。
不管是哪一項能做到這個社會的中上水平,他(她)的生活都不會差……平衡。比如財富,不管你是棄婦還是乞丐亦或是流浪漢,若是有了龐大財富,豪宅美眷還不是自動就有了?
每天只是賣一些普通藥散進項太慢了,梓箐打算還是製作一些妖嬈神散之類的養顏膏來賣,總有一些人是消費的起的。
這天,她正在後院搗鼓藥材,丫鬟含香進來稟告:“醫娘子,逸公子來了……”
梓箐眉頭皺起, 哎,這該怎麽辦呢。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若不是霍倫從旁斡旋,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她難道直接對他說,我現在佔用了你心愛女人的身體嗎?
自從上次山莊突變事件之後,梓箐就與逸軒和楚然保持了距離。
事實證明,不管表面裝的多像原主,在真正愛原主的人面前,自己的高級演技分分鍾就被識破。只不過他們現在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關切,並不想傷害到自己心愛的人,所以才沒有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誰說瑪麗蘇的男配都是虛偽的,都是只看外貌的,都是盲目的?
總之,梓箐算是真正領教了,這樣的摯愛,真真是羨煞旁人了。
當然,可能在旁人眼裡,苗苗性格上很多弱點,可是歸根結底,是這個社會大環境對人們價值觀向導偏差。若是你對外界沒有一點戒心,沒有一點防人之心,別人表面說你“單純”,實際上心中嗤之以鼻罵“單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