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擂台下,有數女衝了出來,指著洪明月,大罵了起來。
“緋月,你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人,勾引我男人,不得好死!”
“緋月,你個騷狐狸,沒有資格站在擂台上,滾下來。”
洪明月劈手一擋,雞蛋裂開了,黏糊糊的蛋液沾滿了她整隻手。
她也不以為意,隨手擦了擦。
雖然沒被砸中,可是被當著眾人的面辱罵,洪明月的臉色不大好看了。
“是誰指使你們在此胡言亂語。”
洪明月惱紅了臉,她目光一睃,首先懷疑到了葉凌月身上。
葉凌月卻是哼笑了一聲。
她是有意為難洪明月,只是這場鬧劇,卻不是她主使的,至多,她也隻算是推波助瀾而已。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緋月,你真是下賤的可以,你明知道我和張師兄是雙修伴侶,你還勾引他,害得他要拋棄我。”
一名正要和洪明月比試的女弟子,躥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打洪明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滾開,你們若是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洪明月怔了怔,慌亂著抬手一掌,拍向了那名女弟子。
“緋月,不用找了,是我找來了這幾位師姐。”雪萱冷笑著,閃身跳上了擂台。
若是雪萱之前還有所顧忌,可剛才雪長老那一巴掌,已經將雪萱最後一絲猶豫也給打消了。
雪萱紅著眼,眼中滿是偏執之色。
她體內,元力如脫韁的野馬,遊走在全身。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正在被那一顆小烏丫給她的丹藥侵蝕掉。
雪萱盯著緋月,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造成她父女翻臉,痛失愛人的元凶。
她玉掌一揚,卻是和洪明月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掌。
兩女同時往後一退。
洪明月心底一驚,沒料到雪萱的實力,竟強到了如此地步。
“是你!雪萱,馬昭不要你,是他的事,你這般陷害我,有何居心?”
“你還真不要臉,你和張師兄在荒山山洞裡苟合,還有花峰的秦長武、李凱、葉常冰……這裡有張名單,是你過去幾個月裡勾搭上的男人的名字。緋月,你還真是賤到了極致,你還和那些師兄說,讓他們替你在”
雪萱如數家珍,把一個個和緋月有染的男人的名字都報了出來。
每聽到一個名字,台下的馬昭的臉色就要黑上幾分。
這些人,馬昭全都認識,其中更甚於還有幾個是馬昭的朋友。
馬昭難以置信著,看向了那幾人,那些人不敢直視馬昭,心虛地低下了頭。
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是怎麽一回事。
馬昭不由想起了,當初雪萱告訴他,緋月出軌的事,他還呵斥雪萱胡言亂語。
雪萱因此與他失和,這才會有了今日的舉動。
他馬昭在雪峰,也算是數得上的人物,在門派中,也是風流倜儻,有無數的愛慕者,誰知道,為了一個緋月,會落到這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身為男人,最恥辱的莫過於頭戴綠帽子。
更不用說,馬昭這種不知道戴了多少綠帽子的。
馬昭隻覺得一股熱血,往腦門衝去,身子幾個踉蹌,愴然失聲。
“緋月,你負我!”
洪明月啞口無言,她隻覺得,擂台下,無數目光看向了她。
她成了眾矢之的,洪明月咬緊了牙,怒視著雪萱。
“雪萱,你好歹毒的心腸,我今日就算是不要十強的資格,也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洪明月怒極,長發猶如鋼絲般,根根倒豎。
十指如勾,她的指甲,竟是凝聚起了一片詭異的光色,鋒利無比,探向了雪萱的咽喉。
雪萱嗤了一聲,絲毫不將洪明月的攻擊看在眼中。
隻聽得她雙拳猶如猛虎下山,攜帶起了驚人的冰霧,迎頭和洪明月對戰了起來。
隻聽得轟的一聲。
洪明月的嘴角沁成了一抹血絲,身子猶如秋風掃落葉般,被雪萱體內狂暴的元力擊潰,摔倒在擂台上,顯然是不敵。
雪萱臉上得意非凡。
“哈哈哈哈,馬師兄,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一心念著的緋月。你一直說她比我強,這就是你說的強。”
雪萱大笑著,在擂台上旁若無人的大笑了起來。
她瘋狂的模樣,落在了洪明月的眼中。
洪明月陰毒地笑了笑,衣袖間,陡然滑成了一把綠色的翠玉匕首。
那匕首,正是洪明月早前被折斷的那把滄海三生笛改造後所得。
斷裂的笛身,已經被打磨成了利刃。
洪明月趁著雪萱得意忘形之際,撲身上前,手中的匕首,朝著雪萱的腹部刺去。
那一匕還未扎下,雪萱卻覺得丹田劇烈疼痛不止,像是要炸開般。
丹田內,元力瘋狂亂竄著。
“住手!”
雪長老雖也氣憤雪萱丟盡了雪峰的臉,但雪萱終究是她唯一的女兒,看到緋月的舉動時,雪長老身形化為了黑影,直襲向了擂台。
可電閃雷鳴之間,一人落到了雪萱和洪明月身前。
“慢著,她中了毒。”
說話的卻是月沐白。
月沐白很是巧妙地擋住了洪明月的那一匕。
這一句中毒,讓洪明月乃至雪長老都是一愣。
洪明月一聽,連忙收起了匕首,月沐白再替雪萱把脈。
雪萱早前元力忽然大漲,月沐白就已經看成了端倪。
只是月沐白為人,素來冷血無情,雪峰的事,與他何乾。
他之所以選擇在最後一刻出手,也是因為事關緋月的比試結果。
姐姐月長老既是要一力提拔緋月,他就會保住緋月,更何況,他還在緋月身上,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對即將返回古戰場的他而言,恰好有用。
“有人給雪萱吃了禁藥,雪長老,你可知那人是誰?必須快點找出他,否則雪萱隻怕是凶多吉少。”
月沐白查看之後,面色凝重,以他多年行醫煉丹的經驗,一時之間,竟也看不出對方到底對雪萱用了什麽藥。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