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咧咧嘴,嘲諷著葉凌月。
誰不知道琳心在成為老板娘之前,是紅袖館的當家紅牌,她琴棋書畫禮藝樂無一不精通,武學造詣也很深,雖然才剛達到小神通境,可是她手中掌握的各種武學,隻怕不會小於一個世俗中的世家門派。
司徒和瀾風之所以選擇琳心成為夥伴,撇開司徒心儀她,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所以葉凌月想比什麽,在琳心面前都只是班門弄斧,丟人現眼而已。
“司徒大哥,你這是在取笑小妹。葉城主,你若是還遲疑不決,那不如就由賤妾先來。難得貴客臨門,不如賤妾就來一曲最近新學會的火炎熾歌。”
琳心說著,腰肢款款一擺,遣退了在屋內的眾女,命人送來了一把琴。
只見她行了一禮,將琴放置在案桌上。
可她也不落座彈琴,卻是忽的蛇腰一扭,水袖舞起,腳尖輕輕躍起。
那弱無力的身上,湧出了一股不容小覷的輪回火之力。
只見她的指間,一股元力“叮”的一聲射出,撥動了琴弦。
琴弦微微一顫,發出了一陣高亢的琴音。
緊接著,琳心又是一指,又是一道琴音。
琴音繞梁不覺,琳心的足尖也如上足了發條似的,翩然起舞。
她每一次揮袖,每一次運氣彈音,炎炎火之力一會兒化為了琴音,一會兒化為了舞步,就如清晨的霞光,漫布她的周身。
袖袍一揮,空氣狠狠一搐,一團團輪回火之力壓縮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大量的火球懸浮在琳心的身旁。
轟的一聲,火球猶如爆炸開的炎爆,陡然炸開,整個房屋內,桌椅刹那之間化為了灰燼,若非是屋子裡的幾人的修為都不低,僅僅是一個火炎爆形成的威力,就足以讓他們重傷。
琳心滴滴,可學的武學卻是氣勢驚人。
尤其是這一曲火炎熾曲,將元力攻擊和琴曲舞步結合在一起,音美舞美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不使用任何靈器,只是用了一管衣袖,一把琴,竟能達到如此的威力。
旁邊的薄情司徒瀾風等人見了,目光微凝,葉凌月也是心生讚歎之情。
琳心只是拂了拂發,再薄情,想得到他隻字片語的讚賞,可是讓她感慨的事,薄情什麽都沒說。
這武學的威力,在葉凌月還在早前瑤池仙榭的瀚月劍之上。
“妙,秒不可言。琳心姑娘,你這是把三種武學融合在一起了吧,當真是天人之作。”
葉凌月不禁拍掌叫好,的眼神裡,哪裡有競爭對手敵意,滿滿地都是讚賞。
說起來,她會的武學種類還真不多,還都是五花八門的,像是鬼門十三針小無量指之流,論起視覺效果恐怕還不如這琴曲想結合的火炎熾曲。
她了?
琳心舞畢,聽了葉凌月的評價後,也是愣了愣。
她這一首火炎熾曲,的確不是一般的一流武學,是她在紅袖館多年,在多種武學的基礎上學會的特殊武學,舞技可惑人心魂,琴音和音攻對敵,而最後的火炎爆則是暗藏殺機,三者融合威力最巨。
早前見過這一首舞曲的人,都隻說她人美藝美,卻沒有一人認出這是三種武學的融合。
就連薄情司徒等人也不例外,這麽算起來,葉凌月倒是第一人,這不禁讓琳心生出了幾分惺惺相惜的心來。
可惜了,對方卻是自己的競爭對手,否則也許她們還能成為朋友,琳心在心底暗暗歎息著。
“琳心這一曲真該是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司徒文縐縐地讚了一句,又睨了眼葉凌月,“葉城主,你也該拿出你的領了。”
“那在下就獻醜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在下的拿手本領可能不如琳心姑娘的這麽養眼。”
葉凌月想了想,決定還是煉器最穩妥。
就在葉凌月隨便煉製把靈器賣弄下……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怎麽回事,我不是讓你們沒有要事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我正在招待貴客。”
琳心不悅道。
“老板娘,大事不好了,出雲閣裡出人命了。”
一聽到出雲閣幾個字,琳心的眉頭跳了跳,她忙開了門,卻見外面的龜公已經記得團團轉了。
“出雲閣今晚不是被金三少那幫人包場了嘛,好好的怎麽出了事?”
琳心見那龜公神情焦急,臉上還帶著傷,心中已經知道大事不好了。
這陣子宣武城荒狩召開在即,各地來的客人都有,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和城池的代表隊的人多不勝數。
紅袖館也是各種包場, 人多事情就多,這不就出了事了。
“金三少今晚宴請了好些貴客,他想,就讓朝花夕拾四人前去舞劍。但她們四人早前被司徒和瀾風兩位大人包了場,去出雲閣時晚了一些。哪知金三少就要她們跳脫衣舞賠罪,四人自然是不肯的,金三少一怒之下,給她們灌了虎狼藥,讓一個樓層的客人輪番作賤她們。小的們幾個想去攔,可哪裡攔得住,這會兒,幾個姑娘隻怕已經是……”
那龜公在紅袖館裡呆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他早前想來找琳心,卻被金三少的人給攔住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什麽!豈有此理。”
琳心一聽,氣得不輕。
她此時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和葉凌月比試,奪門就走。
“琳心,那姓金的不好得罪,我們陪你一起去。”
司徒和瀾風聽了,也是怒火中燒。
朝花夕拾四女,名叫朝春花夏夕秋和拾冬,是紅袖館裡的四大紅牌,以劍藝聞名,成名以來,一直是賣藝不賣身。
她們和司徒瀾風的交情很好,就推遲了金三少的包場,想不到會落了這樣的下場。
琳心剛走出了房門,卻聽到樓下一陣驚呼聲。
只見有一名女子從樓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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