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納悶著,走到了那口石棺前。
石棺大小,足以容納一整個人平躺,
棺蓋上,寫著三個篆體。
葉凌月獲得了三足鳥人女王的“靈言”後,對於妖界的大部分文字和語言都是認得的,可這棺蓋上的字,她卻一個都不認得,可以斷定,這絕不是人界或是妖界的字。
“難不成,這是神界的文字?”
葉凌月納悶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那口石棺。
她的手落在了棺蓋上,試著用精神力查看石棺裡到底是什麽,可惜毫無收獲,顯然,這口石棺已經被人用特殊的法子,設下了禁製,防止精神力的窺探。
葉凌月用試著用手推了推石棺的棺蓋。
讓她意外的是,看著很是笨重的石棺的棺蓋居然輕而易舉被移動了。
石棺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只是依舊看不清石棺裡到底是何物。
於是她用力一推,石棺內竟是空無一物。
“居然是空的?”
葉凌月怎舌著,看來這口石棺還真的是太虛神尊為自己準備的。
既是如此,不如將太虛神尊的骸骨移入石棺內,也算是報答了他留下獸極八陣的恩情。
葉凌月正欲轉身去找回那骸骨。
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洗婦兒!”
帝莘和薄情衝入了石室中。
看到了葉凌月平安無事,帝莘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
聽到了帝莘的聲音時,葉凌月還有幾分錯愕,她正欲回答。
就是這時,帝莘的心狠狠一搐,鳳眸裡布滿了驚恐之色。
他驚呼出聲,人已經撲向了葉凌月。
“帝紂!不!”
葉凌月神情一變,驟然轉身。
石棺的棺蓋忽的一翻,一名身著鎧甲的妖族男子騰空而起。
那個男人,有著妖族才有的齊碩身形,他的眼底,閃動著嗜血的紅光,他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帝莘。
帝莘眼底那種驚恐,讓那個男人忽然明白了什麽。
他手中,一把匕首猛地刺入了葉凌月的背後,沒入了她的胸腹。
那一刺,來得太快,葉凌月甚至來不及戒備。
鮮血泉湧般流出,一股森寒刺骨的力量,淹沒了葉凌月的意識。
冰冷的匕首刺入葉凌月的背後時,她隻覺得眼前一點點地暗去,唯一能看清的是帝莘和薄情瘋了般撲了過來。
“月兒!阿姐!”
一聲悲悸的驚呼聲,雲笙和夜凌光等人,也恰好在這時,看到了葉凌月被擊殺的一幕。
她腰上掛著的那個生命乾坤袋落到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命乾坤袋。
雲笙身形一晃,全身的氣力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般。
“多年不見,帝莘,我們父子總算是又見面了。任何人,都不要靠過來,否則,我就讓這女人死無全屍。”
帝紂一把扼住了葉凌月的咽喉,製止帝莘等人靠近。
“父子?”
雲笙和薄情等人回過了神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帝莘。
“把她還給我,帝紂!”
帝莘沙啞著聲音,他的眸已經化為了一片血色,就如一顆熠熠生輝的紅寶石。
他看著淚淚的鮮血,從葉凌月的體內流出。
洗婦兒一動不動,就如死了般,被帝紂控在了手裡。
心頭猶如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帝莘的臉上,裸露在外的四肢上,因為痛苦和憤怒,浮現了一條條的妖紋。
“帝莘,這就是你問候父親的方式?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好奇我為什麽沒有死。”
見帝莘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的臉,帝紂嘖嘖不已。
五百年前,他被帝莘體內的初具規模的末日驕陽擊殺。
帝紂原本也以為,自己已經死了,畢竟那時候,帝紂的皮膚、骨肉甚至是髒腑,都已經被灼燒,和焦炭沒什麽兩樣。
若非是因為如此,帝莘當初也不會認定了帝紂已經死了。
可就在帝莘離開太虛墓境後不久,帝紂又蘇醒了過來。
他的傷勢極重,甚至無法包扎療傷,更不用說離開太虛墓境。
甚至於,連早前的那個傳送陣也跟著消失了。
也是帝紂命不該絕,就在他以為自己非死不可時,他卻意外發現了墓地裡的一個密室。
那個密室力,供奉著一口石棺。
那口石棺裡,不知何故,蘊含著一股極其神秘的力量。
那股力量,甚至能夠修複因為末日驕陽造成的重傷。
帝紂隻得爬進了那口石棺,靠著那石棺裡的力量,修複著自己的身軀。
約莫是經過了一百多年,帝紂的傷勢終於恢復了。
可是太虛墓境也跟著封閉了,帝紂也不知如何離開這裡,他只能是在漫長的時間裡,等待著太虛墓境的再次現世。
想不到,這一等就過去了幾百年,直到這一次,因為夕顏的陰謀,太虛墓境重新開啟,帝紂才重臨妖界。
“我親愛的兒子,當年我沒殺閻九,今日她就是替代品。”
他還以為, 閻立一家人已經是帝莘唯一的軟肋了。
想不到幾百年後,帝紂還能看到帝莘更加憤怒的一面。
帝莘居然動了真情,喜歡上了一個人族的賤種?
這個女人,比閻九更能刺激他?
帝紂猶如野獸般,鼻子湊近,聞了聞葉凌月身上的氣味。
“不要碰她!”
帝莘猶如困獸般,咽喉裡發出了一陣陣隱嗚的聲響。
“來不及了,這女人已經死了。這口石棺用來裝她倒是剛剛好。”
帝紂相當滿意地看看那口石棺,將葉凌月的屍體,丟進了石棺。
“我殺了你!”
帝莘手中,九龍吟一劍刺出,怒氣卷帶著劍氣,竟是發出了龍吟般的聲響。
“動了情之後,你以為,你還能殺得了我!我可不是當年的帝紂了。”
帝莘體內的末日驕陽,越是絕情,越是威力大增。
只可惜,他動了情念,心底生了羈絆,比起當年來,不見得增強了多少。
帝紂說著,眼瞳一縮。
只見他的眼神迸射出了兩道寒光,那寒光席卷而出。
“修羅之瞳,受死吧,你們這些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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