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早前吃過葉凌月的虧的於念之,也沒有把陷阱的事往葉凌月身上想。
誰讓他們早前一直小看了女人,認為女人除了暖床和生孩子外,一無是處,他們是絕不會想到,長得跟個花瓶似的葉凌月,居然懂得布置這樣陰損的陷阱。
任屠天一行人才剛離開,就聽到一旁的路邊,發出了索索的響聲。
葉凌月和四名新生從一旁躥了出來,她們躲在那裡,已經好陣子了,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全都一字不落,落到了她們的眼底。
於念之和任屠天只顧著躲避暗箭和陷阱,壓根沒有留意到旁邊還躲著人。
總算是解決了隊伍裡的害群之馬了。
葉凌月看著倒斃在地的那幾名老生。
她早前就懷疑,副院長和於念之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會在她身旁布下耳目。
只是她沒有證據,也不好貿然出手。
借著一條岔路,就解決了後顧之憂,對於她而言,無疑是很劃算。
葉凌月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朝著任屠天等人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來。
“葉凌月,你也太神了,你怎麽知道,他們會追蹤來,還有,擊殺老生真的沒關系?”
幾名新生還有些後怕,瑟縮縮地說道。
早前葉凌月帶著他們和幾名老生分開後,沒走出多遠,她就在沿途設下了陷阱。
早前幾名新生還以為,葉凌月是為了擊殺沿途的神獸或者是魔植,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們顯然是低估了葉凌月。
沒過多久,就有兩名老生中了陷阱。
他們被鋒利的踩進了陷阱,被陷阱裡的戮神箭射穿了腦袋,當場斃命。
“誰說是我殺了他們?我的陷阱是用來對付神獸和敵人的,他們自己踩了上去,不小心怨得了誰。”
葉凌月聳聳肩,一臉的烏骨羊。
幾名新生都是聽得目瞪口呆。
這也能叫做不小心自個兒踩上去的?
那陷阱和暗箭,布置在四面八方,只要是從這條路上通過,想要躲避很是困難。
可這幾名新生想到早前於念之草菅人命,任屠天的威脅脅迫的行徑,又覺得,和他們比起來,葉凌月的行為已經算是很光明磊落了。
至少,這一路上,葉凌月沒有半點脅迫他們的意思。
在踏上這條岔路時,葉凌月就已經征詢過他們的意見,跟著她走的,留下,不願意走下去的,立刻離開。
方才的陷阱,他們也有份布置,真要算起來,他們如今和葉凌月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於是眾學員也不再多說,他們眼下只能跟著葉凌月,一路黑摸到底了,他們眼下只求著能活著離開九重神淵,至於神骨什麽的,反倒是退而求其次了。
葉凌月將那幾具屍體就近掩埋了,再將那些陷阱拆除了。
她要對付的是於念之那夥人,至於其他人,在沒有招惹她之前,她不會貿然下手。
再回頭看看,於念之一行人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
她這一招,叫做禍水東引。
從剛才的岔路上看,這一條岔路分明也是被人動過了手腳。
有人刻意製造了腳步嘈雜跡象,讓人避開這條岔路。
可是葉凌月觀察甚微,那些腳步看似很多,但實則都是同幾個人的腳步,腳印大小一致。
她將任屠天等人引了過去,就是想讓對方和於念之和任屠天狗咬狗。
只是葉凌月並不知道,於念之等人前去追蹤的正是薄情那隻隊伍,而薄情遇到了任屠天后,又是一場惡戰,此後與葉凌月狹路相逢,但那已經是後話了。
卻說六大勢力的新人們都進入了九重神淵後,導師們全都圍繞在了界碑山旁,觀看著界碑上的數據變化。
從一開始,薄情的名字就猶如乘坐了飛箭般,一路飆到了第一名。
在天亮時,薄情所在的隊伍,已經獲得了十塊神骨,進入了第三淵,薄情個人獲得的神骨也在不斷增加,可算是獨佔鼇頭。
薄情持有的神骨數量飆升到了九塊時,才停止了下來,也不知薄情是開始休整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麽事。
薄情之後,就是洛音神女,她和她所在的冰原一隊,獲得了七塊神骨。
再之後,就是納蘭雪和小怪物,兩人都獲得了六塊神骨,並列佔據了界碑山的第三名。
再往後,就是風神院的另外一名天級學員他也獲得了五塊神骨,排在了第四名。
所以在整體成績上看,風神院在半天時間裡已經擁有了十幾塊神骨,在六大勢力中,排名穩居第一。
這也讓風神院的外院副院長臉上生輝,驕傲的很。
與之截然不同的是,長生神院的副院長的臉色,拉的比馬臉還長。
因為在子夜到天亮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裡, 象征長生神院的數名學員的名字就黯淡了。
其中不僅僅是新學員,還有幾名是負責守護的老學員。
這就意味著,這些人都已經遇難了。
那幾個人,光看名字,副院長就知道是葉凌月所在的長生三隊的,還有幾人是於念之等人所在的長生三隊。
也是副院長安排著,要對付葉凌月的人手。
但是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都死了。
副院長氣得差點沒吐血,但偏又不能說出來,只能是吃了啞巴虧,有苦往肚子裡吞,他也不知中途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學員到底是怎麽死的,是死於意外,還是被伏擊了,這一切的真相,也就只能等到一個月後,新人歷練結束後再問了。
就在副院長遲疑之際,界碑山上又發少年宮了變化。
長生神院和風神院的幾個學員的名字,幾乎在同一時刻黯淡了下去。
“這!”
兩院的副院長都大吃了一驚。
這情形,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長生神院和風神院的學員,一定是發生了衝突,在彼此的廝殺中,各有損傷,兩方的副院長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下來,彼此看彼此的眼神裡,也滿是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