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那股神力,早前控制那些神兵的人,就是她。”
小烏丫和小吱喲也已經從鴻蒙天裡出來了。
小烏丫對那女人的印象極不好,無論荒族和四大神帝有什麽深仇大恨,可那女人直接控制無辜的神兵,害他們枉死,小烏丫就覺得對方的手段太過殘忍。
“囚天,荒植中,除了囚天一族外,還有沒有其他血統高貴的分支,尤其是擅長精神力,會煉符的?”
葉凌月詢問著囚天。
葉凌月記得,在四千年前的陽泉古道,她並沒有遇到什麽厲害的方士。
在荒族中,葉凌月見到的最厲害的符師,應該是曾妙妙了。
可是曾妙妙已經被太陰族的人帶走了,石林裡的那個神秘女子,絕不會是曾妙妙。
“據我所知,沒有。”
囚天也是一臉的茫然,它對對方的身份,也是毫不知情。
四千年前,四大神帝圍剿荒族一脈。
當時的兩大族長,因為得了帝莘和葉凌月的提醒,提早送走了一批族中的老弱婦孺。
自那以後,荒族在神界銷聲匿跡了。
那場圍剿,讓荒族大傷元氣,還是說,四千年過去了,荒植中出現了天才級的符師。
葉凌月正想著,月魔蜥首領已經帶著他們到了一片開闊的林地。
一棵枝葉繁茂的參天古樹出現在了葉凌月的眼前。
樹木高大筆直,在了月色之下,等待著一種綽約之美。
只是葉凌月在看到這棵古樹時,卻有種很不舒服之感。
她早前也和小烏丫那樣,認為這古樹也是太古荒植的一分子,對方很可能是樹靈之類的存在。
可是直到親眼目睹這一棵古樹,葉凌月才注意到,古樹早已枯萎多年,它的身上,並沒有生氣,反而透著一股荒涼的死亡的氣息。
它的枝葉之所以繁茂,是因為那枝葉根本不是它的樹葉。
在足足要十人環抱得古樹上,纏繞這一根藤。
那藤猶如一頭蟒蛇,盤旋而上,從古樹的根部,一直往上生長。
參天的樹木的樹冠,全都是花藤的葉子。
花藤生機勃勃,可古樹早已死去。
它的樹身也早已枯竭,隻留下了一個樹樁,看樣子,像是多年之前,被雷霹死的。
不知為何,葉凌月對這花藤的印象很不好,雖然對方的身上散發著極其強大的神力。
葉凌月再看了看囚天,它似乎對此並沒有什麽反應。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葉凌月心底暗道。
“囚天少族長,沒想到,有生之年,我竟能看到你。”
花藤上,一片葉子飄落,那葉子還未落地,就化為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
那是一個很是妖嬈的女人,她一身翠綠色的衣裳,眉眼嫵媚,看到囚天時,她快步上前,很是殷勤地拉著囚天的手,上下打量著,眼裡露出了尊敬之色。
“你是?”
囚天不記得族中有這般的女子,可看對方很是熱情,而且身上散發出來的,正是荒植的氣息,一種惺惺相惜的同伴之感,油然而生,讓囚天對其生出了好感來。
“我叫蔓蘿,是荒植藤靈一支,我的太祖父,曾經服侍過老囚天族長。當初荒族被滅時,我還未出生,是我的娘親,帶著身為太古遺種的我,逃出了圍剿。”
蔓蘿說著,紅了眼。
“藤靈一族?你是蘿長老的後人,你們怎麽會在神界?當初我外婆,不是將你們都送出去了嘛?還有,你們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我聽小烏丫說,你們白天石化,夜晚才會顯出原形來,若非是主人發現了你們的蹤影,我隻怕就要和你們失之交臂了。”
囚天回憶著,當初荒植一族裡,的確有一隻很強大的藤蘿荒植。
它們的生長能力驚人,是僅次於囚天一族的存在,六長老本人的修為,也只是比外婆遜色一些。
當初護送大量的荒植一族,蘿長老的功不可沒。
“這一切說來話長,千錯萬錯,都是因為那可惡的四大神帝。”
蔓蘿的眼底,掀起了一片怒意。
蔓蘿娓娓說道。
當初四大神帝下令圍剿荒族,人、神兩界聞風而動,四大神帝也不知從什麽地方打聽到,荒族還留有一批太古遺種。
蘿長老護送著一批又一批的太古荒植離開。
可就在他們準備逃離神界之時,卻遇到了一批神兵的狙擊。
那些神兵殺了不少人,連蘿長老也不幸遇難。
可那些太古遺種,由於還沒有蘇醒,無法徹底摧毀,為了斬草除根,那些神兵就奉命將太古遺種封存在這片淚羅之地。
為了讓太古遺種永遠無法翻身,四大神帝甚至動用了多名陣師和符師,他們設下了歹毒的符咒。
“那就是歹毒的燧石咒。少族長,你進入淚羅石林時,應該也留意到了,這一帶有大量的燧石木生長,你以為,這些燧石木是怎麽形成的?”
藤蘿淒涼一笑。
“怎麽回事?難道這些燧石木不是天生長成的?”
囚天聽到了這裡,眼中已經是怒火熊熊。
她沒想到,四大神帝會如此趕盡殺絕,他們不僅給荒族冠上了“忤逆”的莫須有的罪名,居然連根本還未長成的太古遺種都不肯放過。
“自然不是,難道少族長沒有發現,除了我因為渡過雷劫之外,這裡所有的靈植都沒有超過五百歲?按理說,荒植一脈的生長能力,比荒獸一脈還要強。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千年,原本的太古遺種就算是被封印,也應該有數千年的樹齡了。真正的願意是,因為燧石咒的緣故,一旦荒植生長超過五百歲,就會化為燧石木,變成神族燒火取暖用的材料。只有五百歲以下年輕荒植,才可以生存下來。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沒法子報仇。”
藤蘿咬牙切齒地說道。
小吱喲和小烏丫都禁不住臉色一變,它們沒想到,神族竟會如此卑劣,連基本的生存的機會,都不給荒植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