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說,周圍等異魔根本沒有發現她們的存在。
她們明明混跡在異魔大軍之中,和那些身形高大的異魔格格不入,可又仿佛根本不存在。
居左的那女子,戴著頭鎧,看不清真實面目。
可她的那雙眼,卻是讓人過目不忘,分明就是早前和曇水現在在一起的那名天之驕女。
女子的一雙美眸,肌膚洞察力,一眼就看透了人群,看向了居在隊首左列的帝釋伽。
女子本以為帝釋伽作為帝魔中罕見的天才,在這次神魔聯軍大戰中,必定會處於領軍的地位。
畢竟對方是她的未婚夫,必定是異魔中的第一人。
哪知道,帝釋伽居然位列第二,話語權落在了其他人手中。
女子有些不悅地看了眼隊首的夜北溟,在很是不滿地瞪了眼帝釋伽。
帝釋伽自然是沒有察覺到她。
“尊主,我們當真不去和帝少族長相認?”
曇水仙子也不知尊主是怎麽想的,她分明可以與帝釋伽相見,盡快奪取封天令,哪知道女子一定要求隱匿在異魔大軍中,說是想看看帝釋伽的真材實料。
“我懶得看人獻殷勤的嘴臉,再說了,混跡在軍隊中,才能更好地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的夫婿,必定要是人中至強,若是他連封天令都搶不到,我與他的婚約壓根沒有存在的必要。”
女子在三十三天時,一直有很多青年才俊追逐,她最煩的就是那些男人們的嘴臉。
曇水仙子噤聲,不敢再多說什麽。
神魔聯軍已經到了天罰深淵附近,由於天罰深淵附近,已經被冰原女帝用冰雪封鎖,這一帶,全都是冰蓋,十幾萬的神魔聯軍很難前進。
神族軍團和異魔軍團也因此產生了分歧。
異魔軍團方面,夜北溟認為冰蓋之下,道路不清,不宜讓手下軍隊大規模進入,很可能會中了對方的埋伏。
可神族軍團方面,第一天戰元帥認定了,這一帶的冰雪冰封,乃是冰原女帝留下來的。
冰蓋下面,根本不可能有埋伏,再說了邪神如今是孤軍奮戰,根本不可能有這個精力設下埋伏。
“我軍和邪神相比,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兵力。依我之見,這時應該選擇大軍全線壓境,最好是從四面八方包抄天罰深淵,讓邪神逃無可逃。”
第一天戰元帥騎著高頭大馬,說得唾沫橫飛,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葉凌月和帝莘等人,位列第一天戰元帥旁側。
薄情忍不住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
“凌月,你怎麽看?”
“我覺得不宜大軍壓境。”
葉凌月看了看地面。
冰原女帝用了生命冰封了天罰深淵附近近十裡地方。
幾天過去了,這些冰層看上去已經不那麽堅固了。
邪神狡猾,葉凌月也不知他是否在冰蓋下設下了埋伏。
只可惜,神族軍團的話語權,並不在葉凌月的手中。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論,最終夜北溟妥協了,他勉強讚同了第一天戰元帥的命令。
但,夜北溟不同意讓異魔兵率先包抄天罰深淵。
換言之,第一天戰元帥必須自己帶兵率先殺入天罰深淵。
第一天戰元帥雖說口頭上佔據了上風,可真讓他帶兵前行,他又有些慫了。
“葉凌月、帝莘、聽令,你二人負責率領三千神兵先鋒突破天罰深淵。余下的兵力兵分兩路,本帥帶兵三萬居中支援,薄情帶領一萬兵力負責殿後。”
帝莘不禁翻了個白眼,若非是葉凌月衝著他猛使眼色,他隻怕直接將第一天戰元帥掀下馬了。
“遵命。”
葉凌月按著帝莘,嘴上答應著。
說著,她就調兵遣將,領了三千神兵,和帝莘朝著天罰深淵一帶行去。
“洗婦兒,你何必這麽讓著那老家夥。這下頭,還不知有什麽陷阱。”
沒走幾步,帝莘就抱怨了起來,腳下步步為營,很是小心。
異魔全都不願意率先進入天罰深淵,也就只有第一天戰元帥那老家夥,才會自作聰明打頭陣。
雖說邪神已經沒有手下,可狗急了還會跳牆,今日邪神必定會殊死一戰。
“邪神在冰蓋下,埋伏了不少陷阱,我們避開陷阱即可。待我摸索清楚路線,再想法子通知爹爹他們。還有,先行雖然有危險,可也有好處,我們可以更早地發現邪神和煞巫太子的下落。”
葉凌月衝著帝莘眨了眨眼。
換言之,意味著葉凌月和帝莘有機會更快得找到封天令。
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第一天戰元帥的用意,葉凌月很是清楚。
早前葉凌月剛到天戰營時,天戰元帥就已經多次刁難她。
她當時看在同為神族臣子的份上,沒有為難對方。
可對方非但沒有感激,反而變本加厲,現在更是想利用其當馬前卒, 這直接激怒了葉凌月。
冰蓋下的陷阱,用肉眼很難區分,即便是用神念勉強能分辨,但也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葉凌月還有旁人沒有的大殺招,就是被她吸入體內的神機符。
她的眼前,那一片白茫茫的冰蓋下,神機符已經幫其清楚地區分開能下腳和不能下腳的地方。
葉凌月說罷,示意帝莘和身後的神兵們隨著她一起前行。
異魔軍團那邊,夜北溟看到充當先鋒的竟是葉凌月和帝莘時,不由皺了鄒眉。
“那老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讓女神當先鋒。”
血遲一見,叫罵道。
“葉凌月也當真是不知死活,皇甫,依你之見,冰蓋下埋伏有陷阱的幾率有多大?”
帝釋伽看了眼身旁的皇甫臣。
“十成十。煞巫太子本人就是個極厲害的巫仙,生前就喜歡專研各種巫陣。夜北溟的預料很準確,神族這一次,必定會死傷慘重。”
皇甫臣不以為然道。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第一天戰元帥無疑就是豬一樣的隊友。
可任由豬一樣的隊友充當領袖,只能說,葉凌月和帝莘也不見得有多高明。
皇甫臣真懷疑,自己早前是怎麽敗在對方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