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禁製再強,早晚也會被打破。我就不信,它能護住神界一輩子。”
“禁製可破,人不可破,你以為紫堂宿是那種認命之人?”
符道士搖了搖頭。
長孫雪纓還是太年輕了些,她崛起之時,紫堂宿早已離開了佛宗,她聽說的也只是殺生佛的名諱罷了。
她並不知道,殺生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
當年,紫堂宿鼎盛時期,別說是一個禁製,就是跺跺腳,都能讓整個道門為之戰栗。
長孫雪纓也是不識好歹,仗著道門的寵愛,居然惹到了紫堂宿頭上,以後可是有她受得了。
符道士也懶得多說,反正又不是他徒弟。
“師叔,既是師叔要保他,那我就給師叔一個面子。不過,神界岌岌可危,就算是躲過了這次,也躲不過下一次。”
長孫雪纓說罷,意有所指,看了眼冥日。
據她所知,神界控制下的人界,如今已是岌岌可危,天魔廷正在調兵譴將,前往人界。
只要打通了第三口天魔井,屆時,人界就將會成為異域在神界的第一個大本營,也是至關緊要的大本營。
神界禍起蕭牆,她就不信,這幾位新帝還能堅持多久。
說罷,長孫雪纓身影一逝,人已經不見了。
冥日見長孫雪纓離開了,神情依舊凝重。
他冷眼打量著符道士。
符道士是那長孫雪纓的師叔,想來也是什麽好貨色。
由於佛宗和道門早前的所作所為,冥日對這兩個三十三天的大門派,半點好感都沒有。
“小子,你那什麽眼神,好歹老道我也救了你一命。”
符道士吹胡子瞪眼了起來。
話說夜凌光那小子的義父怎麽和他都一個德行,知恩不報啊。
“你是誰,為何要幫朕?”
冥日對符道士還保持著警惕心。
冥日的認知裡,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幫助。
“老道我……”
老道剛想說,要不是你是夜凌光夜凌日那小子的義父,誰管你死活,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可不能把兩個徒弟給交代出去。
兩人如今都是半死不活的模樣,離開了洞天福地,那就會魂飛魄散的。
他輕咳了幾聲。
“老道我心地善良,路見不平還不成嘛。你放心,長孫雪纓暫時不會回來了,老道我有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說罷,符道士就一溜煙沒了影。
那老道士來得突然,離開得也莫名其妙,冥日半晌才回過神來。
直到確定老道士已經走了,冥日才離開了禁製。
“原來這陣法禁製竟是因人而異的。”
冥日看了看封天令,禁製陣法對其並無半點攻擊性。
冥日試著去碰了碰封天令,可是手一靠近,禁製裡就是釋放出一道不軟不硬的佛力,將冥日的手彈開了。
看樣子,雖然他不用避諱禁製,可若是想靠近封天令還是不可以的。
“只能是讓凌月自己來破除禁製了。”
冥日沉思著。
正想著,忽聽到身後一陣異動。
冥日一回頭,就見了血遲那小子從天罰戈壁那邊快步行了過來。
冥日倒是沒想到,血遲身為天魔廷的殿主,居然會親自跑一趟來通知他。
“你是誰?我家女神呢?”
血遲可是得了葉凌月的信物後,認定了是葉凌月讓自己調查帝莘的消息,才會親自調查此事。
他甚至不惜自己親自跑腿,就是想要見葉凌月一趟。
哪知道,
看到的卻是個陌生的男人。“在下冥日,是凌月的義父。”
冥日這才想起來,早前自己只顧著聯絡血遲,倒是沒提是葉凌月讓他幫忙調查此事。
“青冥帝君,神界三大新帝之一,我記得了,你還是夜殿的好兄弟。女神怎麽不在?”
聽說了冥日的身份後,血遲的神情稍緩,不過還是有些遺憾,沒能看到自己女神。
“凌月她去了人界。”
“你們怎麽能讓女神一人去人界,那裡……”
冥日說到人界時,血遲的面上有些異樣,脫口而出。
他猶豫了下,張了張嘴,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人界怎麽了?”
冥日詫道。
“哎,是福不是禍,帝莘那小子有沒有陪伴女神左右?”
血遲已經得到消息,和天魔廷失聯多年的秦小川再度出現了。
說起秦小川,和血遲還真有些關系。
血遲在成為天魔廷的殿主前,他的殿主之位就是秦小川的。
秦小川後來因尋覓封天令而失蹤,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所以才選了血遲作為新的殿主。
哪知道,這時候秦小川又出現了,而且秦小川這一次還聯合其他界的人,準備攻下人界。
天魔廷的幾位長老也因此分裂成了幾個陣營。
有幾人支持秦小川若是成功了,一旦回歸,就將其推薦為天魔廷的首腦,另外幾人,則是支持夜北溟。
這些都是天魔廷的隱秘,血遲自是不方便和冥日說,可他又擔心葉凌月的安危。
血遲只希望,帝莘那小子陪著女神,至少有那小子在,女神會安全很多。
“帝莘還在諸神山,帝魔家族的那件事,就是他要調查的,”冥日看對方的神情就知事情有些不對,也開始擔心起來了。
“都什麽時候了,那小子還調查什麽帝魔家族,回去告訴他,那個女人在帝魔家族好好的,不過五百年前就已經瘋了,帝魔家族一直將其禁錮在家族中,外人無法解觸。你告訴帝莘,女神在人界有難,讓他務必要趕過去。”
血遲一口氣把打聽到的消息都說完了。
帝莘的娘親是個瘋子……這個消息倒是讓冥日很是意外。
這其中,必定有什麽緣由。
“話說明白點,凌月在人界會遇到什麽危險?”
冥日追問道。
“人界不僅僅只有秦小川,還有其他棘手的人物,比山陰界的那兩位還要麻煩的多。話我就只能說到這了。”
血遲為難著,他不能和神界的人接觸太久,否則必定會被詬病。
他丟下這番話後,身影一逝,人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