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衝著葉凌月眨眼,想要讓對方幫自己說好話。
葉凌月心領神會,輕咳了兩聲。
“義父,義母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擔心我的安危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繞過義母這一次了。”
“就是就是,我只是想想去找找小月月。我和你說了辣麽多次,你壓根就不理會我。再說了,我都是五百多多歲的大人了,出個山怎麽了?小月月連異域都能去,我卻連諸神山都不能出。這像話吧。”
啵啵噘嘴,原本她只是想博取下同情,哪知到了後來越說越覺得自己可憐。
“就在昨夜,神界多處,發生了流星爆,不少修煉者和神民都被砸傷。”
見啵啵還有臉惡人先告狀,冥日的俊臉上,籠罩著冰霜之色。
若是平時,啵啵離“山”出走,冥日也就忍了。
可最近,神界也好,異域也罷,各種意外頻發,這種境況下,啵啵離開冥日的保護范圍,冥日的擔憂可想而知。
只是冥日性冷清,他將自己所有的慣壞,都表現成了愈發嚴重的“面癱”,嚇得啵啵死活不肯走到他面前。
所謂流星爆,就是星象異樣,有大量的星辰化為隕石,從天砸落。
那些隕石,大多去勢驚人,而且攜帶著五行屬性,毫無運行規律可言,一旦從天際砸落,會造成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損失。
正常的年份裡,流星爆出現的幾率是很低的。
可今年和往年有所不停。
流星爆出現的時間,如此湊巧,剛好和神界和異域交界處的天罰戈壁上的那顆“祖星”的時間差不多。
葉凌月和帝莘聽說後第一反應,都是隻怕這件事和那顆星辰出現大有關系。
冥日還在為這件事頭疼,他甚至還親自去了諸神山附近一個發生流星爆的村落查看過。
那些隕石是天然形成的隕石,並不相識人為的。
可若流星爆真是自然現象,那又為何會在同一時刻,同時多地出現。
冥日擔憂的是,有人在幕後掌控。
可對方到底是何人,到底是異域和九十九地的其他勢力,那就不好說了。
“義父,關於流星爆,我想我和帝莘興許知道一些。”
葉凌月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將自己和帝莘在天罰戈壁正中處看到祖星的事,告訴冥日。
葉凌月事後回想起來,當祖星出現之初,也並不是很亮。
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祖星越來越亮,就好像,吸收了大量氣體的力量那般。
“你們知道?那就好,快速速與窩回山。我已經請了幽冥鬼王一起幫忙調查這件事。另外,我最近才知道,幽冥鬼王和天魔廷的大長老居然是師兄弟。”
聽冥日這麽一說,葉凌月和帝莘吃驚之余,同時又明白了過來。
難怪血遲會說,要知帝紂下落,要找幽冥鬼王。
大長老的天巫之力很是厲害,幽冥鬼王身為大長老的師兄,那天巫之力,隻怕會更厲害。
看樣子,她和帝莘這次算是找對人了。
葉凌月和帝莘找到幽冥鬼王時,鬼王正陪著鬼王妃在風谷裡賞瓊花。
這風谷坐落在諸神山的山谷之內,是昔日風谷神帝的屬地。
由於風谷地勢呈盆地狀,很適宜栽種各種靈植神草,每個使節,都會盛開一兩種珍貴的花卉。
風谷神帝雖不是個好神帝,卻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他平日最喜帶著一乾妃嬪在風谷裡賞花。
聽到腳步聲時,鬼王正摘下一朵開的正好的瓊花,別在鬼王妃的發稍上。
“本王不是早就說過,
沒事別來打擾……”一見有人打擾自己賞花,鬼王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奶奶,爺爺。”
聽到一聲悅耳的女聲,鬼王和鬼王妃都是兀自一愣。
“是月兒!”
鬼王妃那張動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喜之色。
自從夜北溟一家出事後,鬼王妃就一直悶悶不樂。
她和夜北溟的母子緣雖不算是深厚,可那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尤其是夜北溟的幾個子女,年幼時,還在鬼王妃膝下帶過一陣子,鬼王妃對其很是寵愛。
她答應鬼王來諸神山,也是想看看唯一的孫女兒葉凌月,哪知道來了後,卻知道孫女兒涉險去了異域。
雖說鬼王揚言,葉凌月不會有事,鬼王妃依舊是擔心不止。
今日一看到葉凌月,她頓時喜上眉梢,推開了鬼王,邁著碎步就朝著葉凌月走去。
“小心肝, 你走慢些,你的身子弱。”
看著大刺刺的鬼王,一看到嬌妻的模樣,也不顧平日形象,急忙追了上去。
“月兒。快讓奶奶看看,你這陣子可還好。”
鬼王妃被喊得面紅耳赤,嗔怒著,白了鬼王一眼。
她也不理會鬼王,拉著葉凌月的手,上下打量起來。
見葉凌月雖說瘦了一些,可精神氣還頗為不錯,鬼王妃才松了口氣。
“鬼王,王妃。”
帝莘緊隨其後,恭敬行了一禮。
“你小子……”
鬼王看到帝莘,眼眸微微一頓,眼底有驚詫之色,同時又多了幾分了然。
葉凌月和鬼王妃聊了片刻之後,再看看鬼王,一臉的欲言又止。
看到葉凌月那副模樣,鬼王一副蛋疼的模樣。
不等她開口,鬼王就連連擺手。
“乖孫女兒,你別用那種眼神看你爺爺。你爺爺我啥都不知道。”
他那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引得葉凌月哭笑不得。
可葉凌月也知,鬼王的性子捉摸不定,他不肯承認的事,哪怕是軟磨硬泡,怕也是不管用。
她眼珠子轉了轉,看看一旁的鬼王妃。
所謂一物降一物,對付鬼王,還是得用上鬼王妃啊。
“奶奶,我有一事相求。”
葉凌月也不理會鬼王,眼眶微微發紅,聲音裡帶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鬼王一聽,急得直撓頭,卻不敢打斷鬼王妃和葉凌月的話。
“月兒,你有什麽事,盡管開口。對著奶奶,你還有什麽說不出口的?”
鬼王妃一見葉凌月的模樣,很是擔心。
這孩子,從小到大,可從未求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