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是脫胎於當初一直在帝莘體內的末日妖陽。
可妖陽邪君比起那時候的末日妖陽,要難以控制的多。
帝莘如今,只能將其封印在自己的異魔之心內。
這廝,又是個極不靠譜的,他多次慫恿帝莘,使用九命焚天訣,帝莘以為,這其中,必定有陷阱。
“不用就不用,橫豎打敗的是你。”
妖陽邪君惱火道。
帝莘這小子,的確狡猾的很。
如果他肯動用九命焚天訣,體內的本源之力必定會更加強大,屆時,進入通天之路勢在必行。
可奈何這小子,頑固得很,怎麽也不肯動用九命焚天訣。
妖陽邪君氣急敗壞道。
這時,他忽然留意到了什麽。
“小子,你當真不肯動用九命焚天訣。你再拖拉上片刻,你的女人就要死了。”
妖陽邪君冷笑道。
帝莘聽罷,眉頭微微一動,留意到萬獸無疆圖外,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早前帝莘隻留意小吱喲的安危,卻不曾注意到,洗婦兒居然從暗處行了出來。
“洗婦兒!”
帝莘一眼看去,就發現,葉凌月和那塊魂石正對持著。
魂石的狀態有些不對,早前的魂力波動,越來越強烈。
而且那些魂力,正以一種非常古怪的形態出現。
“是天技杜莎魔舞,嘖嘖,看來,那石頭也已經發現了,那丫頭是你成為天人的最大障礙,打算直接將其鏟除。”
妖陽邪君幸災樂禍道。
倘若說,帝紂曾經是帝莘心底的一個傷疤。
那葉凌月,就是帝莘的逆鱗。
這一片逆鱗,讓帝莘無法拋下九十九地的一切。
只要她在,帝莘就會止步不前。
“天技杜莎魔舞,帝紂,他竟……”
帝莘雙拳緊握,額頭處,青筋迸出。
奚九夜見帝莘半天沒有動靜,再一看,也留意到了葉凌月和魂石的異動。
“那是……”
奚九夜也沒想到,葉凌月竟會忽然殺出來。
這種時候,她出來做什麽?
她的傷勢?
看樣子,他又被葉凌月騙了一次。
奚九夜也是又急又氣。
“喚雪豹,立刻前去幫忙。”
雖是氣得緊,
可一看到魂石的架勢,和早前魂石對陣四大天獸時的情景,奚九夜就知道,葉凌月必定不是其對手。
偏那女人,還不知好歹,面對如此的險境,不知退縮,還和帝紂硬碰硬。
奚九夜稍作權衡,就立刻有了決斷,他當即讓喚雪獸上前,想要幫葉凌月一臂之力。
至於帝莘,奚九夜只能繼續和他纏鬥下去。
可沒想到,當喚雪豹一躍而起,準備離開萬獸無疆圖時,卻猶如撞在了一堵牆上那樣,被強行反彈了回來。
喚雪豹一陣暈頭轉向,奚九夜也是神情大變。
“這是怎麽回事?”
帝莘也是一驚,他身形瞬變,也想要一試,可哪裡知,身子也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
再看那幅萬獸無疆圖的表面,雖說黑龍王和陽泉神殿都已經消失了,畫上也是一片冰封景象,加之荒獸們都已經離開圖,圍剿巫王去了,整幅畫就如空白畫一般。
沒想到,在畫的表面,這時候,卻猶如鍍了一層金那樣,多了一曾陽光般的光澤,形成了一重禁製。
正是這一層怪異的金光,帝莘和奚九夜,一時之間,都沒法子破除。
兩人一獸竟是被直接封死在了畫中。
“不好,這股力量……”
原本還在幸災樂禍葉凌月被帝紂夾擊的妖陽邪君,在發現了這一重力量時,也是態度大變。
“妖陽,那是什麽東西,為何我和奚九夜都沒法子破除?”
帝莘內心,也覺得一陣不安。
“是仙皇之力,這幅畫,是信仰祭品,一般的天力都無法封印。能夠封印,只有絕對的上位者。舊天的仙皇即將臨世,他一定是感覺到了這一股信仰之力,起了疑心,才會在抵達之前,就動用皇級仙力,將萬獸無疆圖給封印了。”
妖陽邪君的聲音裡,第一次有了避諱之意。
仙皇級強者,哪怕是即將墜天的仙皇,可他這會兒還沒墜天呢,就算是全盛時期的妖陽邪君,對上了,也很是頭疼,更何況,他還未徹底覺醒。
“仙皇強者?”
帝莘一眼看向了通天之路。
“都怪那魂石,那小子提早開啟了通天之路,仙皇級強者一定是感應到了這邊的力量波動,提早抵達了。小子,你這下子,不動用九命焚天訣也不行了,一旦他抵達,你必死無疑。”
妖陽邪君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帝莘那小子,這會兒可是封天令令主。
一旦仙皇發現,他是令主,一定會痛下殺手。
那小子死倒是沒什麽,只是會連累了自己。
帝莘眼眸一沉,眉頭皺得更緊了。
“洗婦兒,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帝莘喝了一聲。
可他的聲音,也被反彈了回來,嘹亮的聲音,震得帝莘和奚九夜耳膜一陣發漲。
“發生了什麽事?”
奚九夜見帝莘反應不對,再試了試禁製,同樣發現自己沒法子離開這裡。
帝莘沒有理會奚九夜, 一雙眼,死死盯著葉凌月和帝紂。
“帝紂,你若是敢傷我家洗婦兒,你我不死不休。”
奈何這仙皇禁製太過強大,任憑帝莘說什麽,都沒法子傳出去。
此時的葉凌月,正和帝紂對峙,也沒有留意到帝莘這邊。
“帝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奚九夜看看帝莘,再看看毫無反應的葉凌月。
“仙皇臨世。”
帝莘的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來。
“你說什麽?”
奚九夜一驚。
仙皇來了?
可是先祖不是說,仙皇至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臨世?
奚九夜早前還想帶著葉凌月避開,躲入通天之路。
“一定是通天之路的緣故,夜凌必須離開這裡,否則,她會被殺。”
奚九夜第一反應,也是葉凌月的安危。
仙皇來到九十九地,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擊殺封天令令主。
葉凌月在毫無保護的情況下,必定會被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