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川這家夥這會兒要吃癟了。
夜凌光倒是沒想到,血遲這般咄咄逼人。
他瞅瞅秦小川。
“作為異魔,尤其是天魔廷的異魔,總是要認祖歸宗的。我是帶他來接受洗禮的,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異魔。”
秦小川沉聲說道。
啥
夜凌光一臉的石化。
秦小川,你是豬啊
你說讓小爺我接受洗禮,洗個球啊,小爺又不是異魔。
夜凌光吐血。
他才不要接受什麽狗屁洗禮,異魔的洗禮,洗一下,不死也要褪層皮。
“我不要”
夜凌光怒瞪著秦小川,頭狂搖不止。
“男子漢大丈夫,怕什麽。”
秦小川瞟了他一眼。
既然不怕死跟著他來了,那就得有覺悟。
這小子,真以為,自己是那麽好賴上的
秦小川不給夜凌光半點拒絕的機會。
“來接受洗禮”
血遲詫了詫,再看看夜凌光的小身子小胳膊,不由頷首。
“說得不錯,這孩子的體質的確不怎的。”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的娘是什麽種族,不過哪怕只有一半異魔的血,這孩子的也要像個異魔。
夜凌光和一般的異魔孩童一比,簡直和瘦猴子沒啥兩樣。
“強化他的肉身,在新天河出現時,有更大的機會獲得極品天印。”
秦小川沉聲道。
我擦
夜凌光氣得直翻白眼。
誰製止不行,他可是逍遙女皇的皇子,這肉身,可是瘋道士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這兩個死魔頭,有沒有眼光。
“太宰”
血遲身後,一名異魔看了看秦小川,想要說什麽。
“秦小川也是天魔廷的一份子,他的孩子,也是天魔廷的一份子。”
血遲抬抬手,示意對方無需多說。
新天河出現,如今無極天上出現了眾多勢力,比血遲預期的要難對付的多。
尤其是,血遲得了封天令,憑天魔廷一己之力想要守護住封天令,並不容易。
若是這時候,能和秦小川達成合作意向,倒也是好的。
這個孩子的洗禮,正好是一次契機。
見血遲如此說,其他異魔殿主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過去百年裡,他們已經習慣了遵從血遲的命令。
他們也不得不遵從,隻大長老死後,血遲的性格一夜驟變,他不再是當初那個魯莽衝動的血殿,而是鐵血無情的天魔廷太宰。
異魔們讓開了一條道,秦小川神情自若,拎著不斷掙扎的夜凌光,徑直往天魔廷的宮殿走去。
“秦小川,你個王八蛋,你別落在我手裡,否則”
夜凌光內心狂罵不止。
他們穿過重重回廊,走向了祭壇。
異魔們走入了殿內,這時,有一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那小子,怎麽到這裡來了”
帝莘詫異著,居然會在天魔廷內遇到夜凌光。
原來,帝莘也早已隱匿在天魔廷內,和秦小川一樣,帝莘也在尋找封天令。
他從熾神衛口中得知,這一帶有一股強大的實力潛伏著。
他循著線索找到了這一帶。
和秦小川不一樣,帝莘留意的並非是天魔廷的標志石中花,他留意到的卻是這一帶,有布陣的痕跡。
帝莘在陣法方面得天獨厚的造詣,尤其是他得了楚老太君的陣法後,幾乎一眼就能看出所有的陣法。
天魔廷看似精妙無比的幻術陣法,在帝莘眼中卻是無從遁形。
只是對方雙重幻境的做法,還是讓帝莘頗為意外。
他進入天魔廷後不久,秦小川和夜凌光就闖了進來,以致於帝莘甚至還沒發現封天令的所在。
看到秦小川和血遲時,帝莘並沒有認得出兩人來。
可對於天魔廷,尤其是當血遲提出“洗禮”時,帝莘卻有種異常之感。那種感覺,就好像很久以前,他曾經見過這種洗禮。
帝莘看看夜凌光等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起來。
老實話,他不喜歡夜凌光那小子,他對葉凌月表現出的親昵勁,讓帝莘很不爽。
可是看著那家夥落入異族之手,他又不能坐視不管。
“也罷,就跟上去看看,那群異族搞什麽鬼。”
帝莘身法一變,也跟著進入殿宇。
夜凌光一路掙扎,可奈何秦小川的力氣數倍於他,到了最後,他只能放棄了。
片刻之後,他已經被秦小川拎到了一座高台前。
高台是用玉石雕琢而成,下方擺放著香爐,裡面插著幾根香。
那座高台上,有一個大池子。
血遲走上前去,上了一炷香。
“想要找到封天令,就乖乖照我說的做。”
秦小川放開夜凌光時,用了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低語了一聲。
夜凌光一聽,立馬就安靜了。
封天令在這裡
夜凌光東瞅瞅西看看,找了起來。
秦小川也走上前去,上了香。
看到新的天獸池時,秦小川也有幾分意外。
當初,帝莘在天魔廷接受洗禮,吸收了四大天獸的力量,天獸池也毀於一旦。
四大天獸破池而出,天魔廷內大量的教徒被擊殺。
天魔廷的實力,也是在那時,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削弱。
沒想到,多年之後,血遲居然靠著一己之力,重建了天獸池。
曾幾何時,天獸對於異域而言,是力量的象征,也是每一名異魔向往的地方。
可白日飛升後,異域也成了三十三天的一份子。
天獸變得不再稀罕,血遲為了繼承大長老的遺願,百年來,重振天魔廷的同時,也一力重建天獸池。
說來也是湊巧,大約一年前,天獸池才重建完畢。
夜凌光這一次來,倒是剛好趕上了。
“大長老隕落後,我重建了天獸池。它的威力比起當年來,毫不遜色。”
血遲滿臉的傲然。
他看了看夜凌光。
夜凌光也不甘示弱,回試著血遲。
“你叫什麽名字”
血遲問道。
“我叫做,秦秦逍遙”
夜凌光反應不慢。
“秦逍遙,你且隨我來。洗禮期間,閑雜人等,不得圍觀,包括你爹也不例外。”
血遲看了看秦小川。
秦小川皺皺眉,看了看夜凌光,不知為何,心底有一絲的不安,真要讓這小子接受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