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又有什麽地方不同了。
身後,黑囚天發出了一聲怒吼聲。
一排又一排的地煞兵,圍攻而上,讓其煩不勝煩。
刀刃般的葉片,一陣狂掃而過。
大量的地煞兵,被擊潰在地。
一道人影,落在了黑囚天身前。
黑囚天詫然著,望著不遠處的男人。
似是察覺到了男人身上不同的氣息,黑囚天的葉片,倏然斷裂開,化為了無數的刀刃,激射而出,襲向了“奚九夜。”
刀刃劃過,“奚九夜”被砍成數段。
“九夜哥哥!”
“奚九夜!”
蘭楚楚和“葉凌月”都不禁一陣心驚膽戰。
溪水中,眾人也在觀戰。
“嘖嘖,奚九夜不會就這麽死了吧?”
夜凌光嘀咕道。
“他是巫神。”
帝莘淡淡說了一句。
巫神附體下的奚九夜,又豈是那麽好對付的。
說話的功夫裡,被斬成數塊的“奚九夜”倏然恢復了身形。
“有些本事,可惜了,上古時代已經結束了,上古生靈早該湮滅。”
“奚九夜”抬起了手來。
卻見他的手,不,確切地說,那不是一隻手,而是一隻骨節蒼白的爪。
那隻爪上,一縷縷黑氣氤氳。
待到黑氣在“奚九夜”的爪中,凝聚成一個球形的黑色漩渦時。
他指節一彈,那黑球,倏然落地。
轟的一聲,黑氣如同無數的小蛇,四處亂躥開。
小蛇鑽入了地煞兵的屍骸中。
地面上,早前已經被黑囚天擊殺的地煞兵們殘骸碎片,紛紛動了起來。
他們碎裂的四肢,被斬落的頭顱,一個個凝聚拚湊在一起。
“那是!”
水下,葉凌月目睹地煞兵拚湊而成的哪一個龐然大物,不禁驚然出聲。
用無數地煞兵的殘骸拚湊而成的龐然大物,人頭牛身,有著強壯的足以頂天立地的四肢,軀乾如同巍峨的山嶽,他每走一步,整個地面都會跟著搖晃。
卦牛!
曾經的七十二地煞獄的地煞大君主,被葉凌月斬殺的卦牛大君主再度出現了。
卦牛兩眼迸射出幽藍色的光,他往前邁了一步,一掌揮向了黑囚天。
黑囚天也是不甘示弱,大口裂開,噴吐出一團團粘液。
可那些劇毒無比的粘液,一碰上卦牛大君主,並無半點作用。
經過了巫神之力加持,“死而複生”的卦牛大君主,猶如一個不死戰神,根本毫無畏懼。
嘭的一聲巨響。
死而複生的“卦牛大君主”一掌落下,豈止萬斤。
黑囚天被其一掌擊中,花盤上,黑色的花液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卦牛大君主”強行撕扯下黑囚天的數根葉片。
黑囚天花盤搖晃,只見花盤上,那一枚大長生天印驟然亮起。
一片綠光閃過,黑囚天斷裂的葉片抖了抖,立刻重新生出了新的枝葉來。
“倒是有幾分能耐。大君主,奪下它的天印。”
“奚九夜”在旁冷眸看著,看出黑囚天的力量之源就是的那一枚大長生印。
只要失去了大長生印,黑囚天就不足為懼了。
溪水下,葉凌月等人也目睹了這一幕,都暗暗為黑囚天捏了把冷汗。
“看樣子,情形對囚天不利。”
“巫神的力量還真是可怕,他甚至沒有自己出手。”
“囚天不可能就這麽屈服了。”
葉凌月冷聲說道。
她熟悉的囚天,絕不會就這麽屈服。
雖然,她也為囚天感到擔心。
得了“奚九夜”的命令後,卦牛大君主的攻勢一波猛過一波。
黑囚天別其逼得步步倒退,直退到了溪水邊。
“阿姐,我們要不要?”
阿日有些按耐不住。
他擔心,一旦“奚九夜”等人得了大長生印,形勢將會對他們更加不利。
“再等等。”
葉凌月望著黑囚天的背影。
若是這時候阿日出手,未必能夠救下囚天,同時還可能暴露。
囚天,難道真的就這麽屈服了?
卦牛的攻勢太過猛烈,黑囚天滿身傷痕,大長生印不斷的修複它的傷口,可同時,也讓它失了招架之力。
忽然間,黑囚天調轉花盤,對準了天空。
卻見其花盤上的那一枚天印,驟然亮起。
天空,濃雲密布。
雲層之中,忽有隕星落下。
這次的隕星,甚至比起早前囚天用獻祭之法引發的隕星雨,規模更加龐大。
“不好!是隕星雨,難道它是早前的囚天?”
原本在旁觀戰的“葉凌月”此時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對頭。
囚天,不是早就隕落了嘛?
可若是它是囚天,為何會不聽從她的命令。
“沒想到區區上古生靈,還有這般引發天地色變的本事,這家夥是要玉石俱焚,也罷,我們先退。”
隕星雨的威力不小,幾乎是覆蓋了整個隕星森林。
哪怕是卦牛,面對隕星雨,也有些棘手。
它搖搖晃晃,四處躲避著隕星雨。
大塊小塊的隕星,轟炸在地上,石屑飛揚。
“奚九夜”眼看形勢不對,示意余下的地煞兵帶著“葉凌月”和蘭楚楚先退出去。
“嘖,那小丫頭,這個時候鬧騰什麽。”
“奚九夜”帶人撤了一半,忽覺得眼皮子一陣疾跳。
九幽地獄內,辛霖那小家夥,正嘗試著想要破出禁製。
“奚九夜”看看已經垮塌了大半的隕星森林。
這一次隕星雨, 大長生印應該也耗費了不少的力量。
哪怕他離開,奚九夜等人應該靠著幾人之力,也可以拿下黑囚天。
奚九夜隻覺得身軀一震,原本已經抽離的意識,迅速回籠。
他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隕星森林外圍。
“怎麽回事?大長生印呢?”
奚九夜沒有拿到預料中的大長生印,可巫神卻已然不見了。
“巫神大人有要事,先回九幽地獄了,他讓我們等到隕星雨結束後,再入隕星森林。說是黑囚天耗費了大量的天力,我們聯手,就可以將其拿下。”
蘭楚楚轉達了巫神的意思,也很是無奈。
“巫神這算是什麽意思,事情才到一半,他就離開了?把這個爛攤子留給我?”
奚九夜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