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那麽做,因為他知道,他要真一掌拍下去,對方很可能直接給他一劍劈下來。
道門和熾神獄的婚事,更是沒戲了。
“你是不記得了,百年前,若不是雪纓,你這具肉身就廢了。你這般忘恩負義,豈非是有違道門的道規,身為道門道君,你這般做,就不怕被人非議嘛?”
熾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誰讓他在長孫雪纓面前誇下了海口。
“遭人非議?我道門冰心豈是怕人非議之輩,再說了,本座最不喜歡那種滿嘴謊話的女人。”
說罷,帝莘又閉上了眼。
那女人說謊固然可惡,可若是她說的是真的,那自己豈非是無緣無故給人戴了綠帽子。
簡直是豈有此理。
長孫雪纓這個名字,他可算是記住了。
見帝莘不在理睬自己,熾皇也鬱悶了。
他又嘀咕了好一會兒,奈何帝莘愣是不理睬。
熾皇無奈,隻好退出了道觀。
“熾皇,帝莘他可是回心轉意了?”
長孫雪纓等在道觀外面,看到熾皇時,很是歡喜。
熾皇搖了搖頭。
他也不好告訴長孫雪纓帝莘壓根不承認和她有過肌膚之親。
“冰心道君不答應,怎麽會……”
長孫雪纓咬咬唇。
“雪纓,你放心,朕會再想法子勸勸帝莘。”
熾皇輕咳了幾聲。
“道君非常固執,隻怕不會輕易轉變心意。不過,我也不會放棄的,我會留在道君身旁,證明我自己的實力,我相信,總有一天,道君會回心轉意的。雪纓還有一事,想讓熾皇幫忙。”
長孫雪纓不氣餒道。
道君一定是對她有所誤會,早前,她在城門外的表現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道君治教極嚴,他最不喜的就是道門子弟無用,她如果能改變道君對自己的印象,相信道君一定會重新考慮他們的婚事。
“你但說無妨。熾神獄和道門早已是一家人,帝莘如今成了冰心道君,說起來,道門的事,朕不會袖手旁觀。”
熾皇拍胸脯保證。
“你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你毀了我的大陣,不把它修複好,你別想離開。”
身後,帝莘的聲音傳來。
熾皇一聽,很是不滿。
“你小子,這是什麽語氣,什麽叫做朕破壞的,明明是那兩個小子自己先出言不遜,朕是為了教訓他們,才出手的。”
熾皇哪裡知道,城門口會有什麽陣法。
他的不動明皇火,乃是天火。
城門外的陣法,被他染燒一空。
不僅如此,因為整個平縣的陣法都是息息相關的。
城門口的大陣一破,城中各個位置的陣法也受損了。
這麽一來,只要下一次的植潮來襲,整個平縣都會遭殃。
“不管是誰對誰錯,反正大陣是你們破壞的,你們必須去修複。”
帝莘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同樣被喊來的還有夜凌日和夜凌光兩個始作俑者。
“修複就修複,朕還怕了不成,不就是一個破陣。”
熾皇沒好氣道。
他堂堂一個仙皇,難道會連小小的守城大陣都搞不定?
再說了,他手下好歹也有一兩個陣師隨行。
熾皇當即就帶人去修複去了。
“我們倆也要修複啊?可是……我們不會陣法哎。”
夜凌日和夜凌光兩兄弟面面相覷。
他們原本是故意要摧毀陣法的,誰讓熾皇的不動明皇火那麽厲害,夜凌光東蹦西躥結果就悲劇了。
“諒你們也沒這個能耐,那個叫做熾皇的去修複陣法了,你們倆就去城外找修複陣法的材料,城中的材料都已經被消耗光了。順便去刺探下植潮的分布情況,以及其他城池的情況。”
帝莘說罷沒丟給了兄弟倆一張紙。
上面果然寫著一些材料,大部分是一些獸血、礦石、泉水等用來繪製陣法用的。
夜凌日和夜凌光隻得愁眉苦臉著,外出找材料去了。
剛到城門口,就見了葉凌月和啵啵冥日等人。
“阿日阿光,聽說你們要出城?帝莘那家夥搞什麽鬼,外頭兵荒馬亂的,派你們倆出城,遇到了植潮怎麽辦?”
啵啵一臉不滿。
“陣法被破壞了,我們得想法子修複,否則,整個城裡的人都要跟著遭殃。”
夜凌日一臉的凝重。
“乾娘,放心,我們會小心的。”
夜凌光拍拍胸脯。
“我與你們一起去。”
葉凌月說道。
“我也去。真遇到什麽事,我一個流放,至少可以保你們安全。”
啵啵也嚷嚷著。
“就讓你們乾娘與你們一起去,她在逃跑方面,有些本事。”
冥日頷首。
“什麽叫做逃跑有些本事!”
啵啵抗議道。
正說著,就聽到熾皇一臉的難看。
原來是他帶來的那名陣師,正稟告道。
“啟稟仙皇,這陣法,小的沒法子修複,這是上古天陣,是已經失傳的陣法,牽一發而動全身,非常巧妙。”
“廢物,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你有什麽用,一個破陣發也修複不了。”
熾皇喝斥道。
他可是滿口答應帝莘,一定能修複好的。
上古天陣?
葉凌月也是聽得一愣。
早前,帝莘抵達了平縣後,在道門的基礎上,強化了陣法。
陣法強化後,後面幾次的植潮都別逼退。
原來是上古天陣的緣故。
看樣子道門冰心還懂得不少厲害的陣法。
“老頭子,我看你就別逞強了,跟我們一起去城外找材料,然後回來,求道門冰心修複陣法得了。”
夜凌光嘲諷道。
“閉嘴,小鬼,誰說朕修複不了,朕一定會想到法子的。朕才不會去求那家夥。”
熾皇哼哼了兩聲。
他拉著陣師,依舊是在城門外打轉。
葉凌月搖搖頭,催促夜凌光和夜凌日快些出城。
她們離城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按照道門冰心的推算,最多三天,洗一次的植潮就要來了。
她們必須在那之前,帶著材料返回城中。
四人一起離開了平縣。
城門之上,卻有一道人影。
帝莘站在城門上,看著四人漸行漸遠,他的眼底若有所思著,也不知在思量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