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千辛萬苦,她總算又找打了九夜哥哥。
只是……蘭楚楚對上了奚九夜的眼神,不由心頭一顫。
“九夜哥哥,你聽我解釋。我也是太愛你,才沒有告訴你實情。我知道,若是你知道了那女人是葉凌月,一定會想方設法幫助她。她如今的身份,你若是幫她,對你很是不利。”
蘭楚楚囁嚅著,想要解釋。
“你莫要再跟著我,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星落為何會吞噬天印?若非是你暗中慫恿著大祭司,讓他慫恿星落吞噬天印,他又怎麽會落到今日不人不植的田地。他是我最後的骨肉,也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你連我最後的骨血都不肯放過。你口口聲聲的所謂的愛,可笑之極。若非顧念著當初你救我的恩情,我早已一刀殺了你。”
奚九夜怒瞪著蘭楚楚。
他也知在詢問了大祭司身旁的幾名侍衛後,那些人才吞吐著告訴了奚九夜,大祭司原來早就和蘭楚楚有所勾結。
大祭司看似服從少主,可實則上,一直慫恿少主。
一想到這些,奚九夜就心如刀絞。
九夜哥哥,說要殺了她?
蘭楚楚滿臉的驚嚇。
“九夜哥哥,你不能那麽對我,我救過你啊。”
蘭楚楚眼睜睜看著奚九夜快步走開,身子一軟,淚如雨下。
“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
葉喃思看著自己的生母,蘭楚楚。
“賤婢!閉嘴,我是你親娘!”
蘭楚楚一看到葉喃思,葉喃思身著一身道袍。
她是葉凌月的弟子,葉凌月拜入道門冰心的門下,她也隨著葉凌月一起修行。
她雖然沒有什麽道根。
可修行道法,對她的心性大有好處。
數月不見,葉喃思如同變了個人似的。
她眼眸清澈,臉上也有了歡喜的笑容,整個人,就如脫胎換骨般。
和當初在北境時的那個小公主,判若兩人。
反觀蘭楚楚,她已經從北境高高在上的神妃,成了白發蒼蒼,雞皮鶴發的老婦。
可看到眼前的蘭楚楚,葉喃思沒有半點同情。
“你也配做我娘?我如今姓葉,與你和北境,都沒有半點關系。師父,再是我的再造恩人。”
葉喃思搖搖頭。
葉凌月和她的那一幫親朋們,對她都很好。
他們雖然厭惡蘭楚楚,可是對於葉喃思,卻是全新接納,如今,他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我告訴你,你不要再動什麽壞心思,師父仁慈,才留了你的性命。若是讓我發現,你還想做什麽不利於師父的事,我第一個不饒你。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
葉喃思警告了一番,這才離去了。
城門口,蘭楚楚頹然一人,跌坐在地。
一個是她曾經的愛侶。
一個是她在世上唯一的骨肉。
可他們,如今都對她恨之入骨。
為何會這樣?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蘭楚楚的眼底,淚水早已乾涸。
“我沒錯,我什麽也沒錯!錯的是這天!蒼天,為何你生了我蘭楚楚,又會有葉凌月。為何讓那該死的女人,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的愛人,我的孩子。我的兩個孩子,我辛苦懷胎生下來的骨肉,全都對她奉若神明,對我都棄如敝履。葉凌月,都是你的錯!”
蘭楚楚聲嘶力竭道。
她心頭的恨意,愈演愈烈。
蘭楚楚掙扎著,爬了起來。
她掃掃四周,雖然沒有看到人的蹤影。
可蘭楚楚很清楚。
平縣內,必定有多雙目光,在監視她。
她在這城中,必定是寸步難行。
“葉凌月,你以為,這樣一來,你就高枕無憂了。我自有法子,讓你更慘。”
蘭楚楚獰笑著。
她踉蹌著,往前奔去。
此時,夜凌光已經開始配製解藥,司輕舞也被安置在了城中一座較好的民居內。
“哼,真搞不懂,阿姐到底是怎麽了,居然會救那女人。”
夜凌光嘀咕著。
“阿光,還在氣阿姐?”
葉凌月笑著走了進來,與她一起進來的,還有囚天。
囚天找回了一些藥草,供夜凌光配解藥之用。
“阿姐,你不疼阿光了,我跟你說,我本來是找到了嵐雀玉的,都是那個叫做司輕舞的。”
夜凌光一看到葉凌月,撇撇嘴。
“事情的經過,四哥已經告訴我了。”
葉凌月淡笑道。
“你都知道了,你還不教訓那女人?你還讓她進城,還有那個叫做秦蝕的,他不分青紅皂白,要是那個叫做司輕舞的,唆使他,我們就麻煩了。”
夜凌光擔憂道。
“放心,司輕舞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說了,我讓秦蝕進來,也是為了幫助大家。難道你不想早日離開真武天域?”
葉凌月安撫著自家阿弟。
“秦蝕能幫我們?我看他不坑我們就不錯了。我可是聽說了,他也想去無妄星海,阿姐,你說他去那邊,又是為了什麽?我總覺得,這人有些神秘。”
夜凌光撓撓頭。
“光殿下,你要體諒主人的苦心。她留下那人,是因為那人,有擊潰異變天植的法子。”
囚天在旁幫腔道。
說罷,囚天取出了一些斷裂的植物軀乾。
“這些是什麽?”
夜凌光瞅瞅囚天手中的那些植物。
“這些是我從南赤武橋找到的。都是當時秦蝕大破南赤武橋時,留下來的,那一帶,大概有上前異植,論起密度,比我們當時所在的西赤武橋的植潮還要大一些。”
囚天在葉凌月等人穿過西赤武橋後,就得了葉凌月的命令,前去另外的幾座赤武橋,尤其是南赤武橋,葉凌月聽說了那邊有人在一個時辰之內,迅速破敵,衝入真武天域時,就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麽破敵的。
與葉凌月等人當時,擊殺黑色蒲公英不同,對方的做法更加簡單粗暴。
他是直接擊殺了那些異植。
“一千多異植,全都被他一人給殺了,這家夥還是人嘛?”
夜凌光一聽,再看看那些異植軀乾,也不由怎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