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姑娘還好意思譴責我們仙皇背信棄義,明明是你們道門隱瞞在先。明明赤武橋的幾次植潮中,只有一次是道門幫忙化解的,余下的兩場中,一場由不明人士化解,一場是佛宗化解的。長孫姑娘卻說是道門一手化解,仙皇也是聽信了你的話,才會說要信奉道門。後來武都發生了植潮危機,虧了佛宗的大能出手,救了仙皇和武都的百姓們。仙皇才知道了真相。堂堂道門,居然做出這等騙人之事,也虧了你們好意思讓我們信奉道門。”
太監總管的話,直接就戳破了長孫雪纓的謊話,讓其更加的沒面子。
道宗大能……
長孫雪纓心中咯噔一聲。
沒想到,佛宗的人竟也來到了武都。
更沒想到,對方還直接進攻了武都。
這些事,為何道門的弟子們全都沒有提起。
“長孫雪纓,你做的好事。”
道門冰心冷哼一聲,摔袖就進了城門。
“道君!您聽我解釋!”
長孫雪纓也是又急又惱,急忙追了上去。
“嘖嘖嘖,真是不要臉,居然說植潮都是你們退的?”
夜凌光哼唧了一聲。
“我們進城。”
葉凌月心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佛宗大能?
她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阿姐,你說那佛宗的大能,會不會是?”
夜凌日也想到了。
“我也不清楚,我們先去看看,如果是,再好不過。”
葉凌月也是神情激動。
她和阿日都想到娘親雲笙。
他們和娘親分別,已經回百年的事了。
“娘親在城中?”
夜凌光也回過神來,他們急忙問太監總管。
“敢問那位佛宗大能是男是女,如今可在武都內?”
太監總管看看他們幾人,見是兩個孩童,一名女子,笑著說道。
“大師是男的,怎麽,你們也要找大師?可惜大師不在武都,植潮平定後,大師就去周圍的城鎮幫助當地重建去了。佛宗可比道門靠譜多了,佛宗的那位大師,不求名利,還跟百姓們講佛法,施舍丹藥和糧食,那次啊是真正的大師風范啊。”
姐弟三人一聽對方是男的,不免有幾分失望。
“可惜,不是娘親。阿姐,你說娘親如今到底身在何方?我們找她,是不是得去佛宗所在?”
夜凌光小臉一垮,不無失望道。
“先不用太失望,對方雖然不是娘親,可沒準是鏡叔叔。可惜,鏡叔叔你們也沒見過,不過他是個極好的人,你們見了,必定會很喜歡他。”
葉凌月笑了笑。
她在年幼時,最好的那段時光,就是鏡叔叔陪伴著一起長大的。
那時候,爹娘剛接手八荒,很是繁忙。
好脾氣的鏡叔叔一直陪伴其左右,是她童年除了菩提樹之外,最好的朋友了。
也是因為有鏡叔叔在,葉凌月才能放心娘親在佛宗的日子。
見阿姐臉上洋溢起溫暖的笑意來,一旁的兩兄弟面面相覷。
他們出生時,姬如墨已經離開了。
所以他們從小就沒見過這位娘親和阿姐口中經常提起來的鏡叔叔。
還有爹爹,他每次聽到家裡兩女人提起鏡叔叔,反應都很微妙。
看阿姐和娘親的反應,這位鏡叔叔必定是非常特別的人。
不過爹爹似乎是很討厭他。
“你說,這鏡叔叔到底是怎麽樣的人?”
“誰知道,反正爹爹不在,若是對方是個好人,我們就叫他一聲叔叔,對方若是有不軌之心,我們就提防著點。”
夜凌光和夜凌日在旁嘀咕著。
“你們倆在那嘀咕些什麽,先進城。既然總管說鏡叔叔外出,想來過陣子就會回來,我們在城中先等等。”
葉凌月說著,在太監總管的引導下,進了城。
長孫雪纓進了城後,第一時間聯絡了城中道門的子弟。
才發現,難怪真武仙皇不理會道門。
早前的那場大型的獸潮,是由幾個咒靈一起聯手發起的,堪比一場超大規模的植潮。
當時道門的子弟,在抵抗了一陣子之後,就潰不成軍,直接敗退了。
他們走之前,還掠走了一些城中的物資,讓城裡本就很混亂的場面變得更加混亂糟糕。
就在場面失控之時,佛宗的人出現。
那人一人之力,就穩住了植潮,加上剛好當時一些其他天域的勢力進入了武都,那人就答應了,若是各大勢力願意一起幫忙圍剿那些咒靈,他願意將符骨與他們平分。
幾大勢力一起出手,潮大植潮終於被平定了。
兩者一比較,道門和佛宗之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真武仙皇又在那時,知道了植潮的真相,頓時勃然大怒,將城中的道觀直接查封了,至於早前歸順道門的那些信徒們,自然也就樹倒彌孫散了。
“這就是你們道君引領下的道門?簡直是烏煙瘴氣!”
道門冰心得知這一切後,氣得當場甩臉色。
“啟稟道君,這事並不怪太乙道君,只是下面的弟子,辦事不利。”
長孫雪纓還想解釋,可道門冰心壓根就不聽。
“既然沒有領導能力,要他何用,這個道君,必須罷黜。”
道門冰心冷冷丟下了一句話後,就不理會長孫雪纓了,任憑她怎麽解釋都是如此。
“這可怎麽辦, 道門冰心真要罷黜太乙道君,道君若是知道了,一定會……”
長孫雪纓也有些不是所措。
第一任太君居然要罷黜現任太君。
這要是傳出去,道門的名聲就徹底完了,必定會被天下人恥笑,道門很可能為因此一分為二。
長孫雪纓不敢修書告訴太乙道君和自己的師父,可她也不敢再規勸道門冰心。
她想了想,還是修書告訴了姨娘和先祖。
她只能等待家族裡,給自己一些主意。
葉凌月等人進了武都後,被安排在了一個破舊的驛站裡。
“這地方,還不如客棧呢。我不要住這裡,秦哥哥,我們什麽時候去無妄星海,我一點都不喜歡這個天域。”
司輕舞皺著秀挺的鼻子,東張西望,滿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