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辛霖,就沒法子進入西宮麽
葉凌月沉思著。
“今日是十四。”
葉凌月忽說道。
胖貓雲靈見鬼似的,睨了葉凌月一眼。
十四和西宮有什麽關系
進不去就是進不去。
“凌月,長孫雪纓進去了。”
九命佛趕了過來。
東宮比西宮更近一些,九命佛來西宮的途中,特意繞道去了趟東宮,就見了東宮的宮門已經打開了。
只是詭異的是,那宮門其他人都沒法子進去。
就連道門的李斐也一樣被攔在了外頭,唯獨長孫雪纓進去了。
“李斐那小子說,長孫雪纓是什麽天命之女,是女皇的傳承人這才進去的,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九命佛詢問道。
因為李斐的這番話,那些守墓人都被震住了。
他們這會兒,都守在了東宮外。
如果說,長孫雪纓真的是女皇的傳承人,那就意味著,這些守墓人包括九當凌絕崖內的天道都要聽命於她。
“放屁,她算是哪門子的傳承人”
胖貓雲靈一聽,氣得吹胡子瞪眼。
女皇的傳承人在萬千年前,就跟女皇一樣隕落了。
那個長孫雪纓,雖然有些天賦,可絕對不是女皇的傳承人。
只可惜,雲靈說的,落在了九命佛的耳中,就是貓叫聲。
“她說的,半真半假吧。
”
葉凌月想了想,坦言道。
“半真半假”
九命佛滿臉的不解。
“如果,她從中宮內得到了那東西,她很可能就是怎的女皇傳承人了。”
葉凌月攤手。
“那還等什麽,我們絕對不能讓她得逞。那個長孫雪纓,心術不正,不是什麽好人。”
九命佛氣憤道。
葉凌月卻是歪頭,似笑非笑。
“可她名義上,可算是你的兒媳婦,她要真成了女皇,帝莘就是王夫了。你這個婆婆,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呸,莘兒何須當什麽王夫,他可不是吃軟飯的。”
九命佛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瞬間就炸毛了。
她寧可葉凌月當她的準兒媳婦,也不要長孫雪纓。
那女人,實在是品行不端,而且一看就是個不安分守己的。
“可眼下,我們也沒法子阻攔她,我沒法子進入西宮。”
葉凌月聳聳肩。
算算時辰,這時候,長孫雪纓應該已經進入西宮了。
如果她搶先一步,得了那東西,自己怕就無力回天了。
“那怎麽辦這附近還有沒有其他密道”
九命佛鬱悶道。
葉凌月卻是求助式看向了一旁的胖貓。
“看本尊也沒用,本尊倒是知道一個地方也許能夠進去,可是你們是進不去的。”
雲靈有些煩躁的用爪子擼了下胡須。
“那地方,你能進去”
葉凌月試探著問道。
雲靈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若非是萬不得已,它也不想進去好麽
“既是如此,你先行一步,我過了今晚就趕去與你會合。”
葉凌月想了想,承諾道。
“今晚你少在那說大話了。”
雲靈不屑道。
除非擎蒼皇女重生,否則,葉凌月就算是一千年一萬年,也沒法子進入西宮好麽。
而除了東宮和西宮之外,能夠進入昆侖中宮的,也就只有它說的那地方了。
“我發誓,我一定會趕過去與你會合如果不是我,也一定會有人趕過去支援你。我想,你怕是不願意和長孫雪纓起衝突。”
葉凌月笑著,摸了摸雲靈的衝突。
雲靈一怔。
她竟然猜出來了。
它的確不能和長孫雪纓起衝突。
因為,那女人很可能是女皇復活的唯一的機會。
哪怕,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雲靈沉默了片刻,似在思忖葉凌月的話的真實性。
“就信你一次。”
雲靈尾巴一晃,嗖的一聲,就躥向了中宮的位置。
“你那貓可別是精怪吧”
九命佛詫異著。
方才葉凌月和那貓喵嗚來喵嗚去的,看上去像是在交流。
這貓和其他古獸也不同,地裂裡那麽濃厚的煞氣,它愣是啥事沒有。
“算不上是精怪吧,算是靈體。”
葉凌月笑了笑。
精怪和靈體不同。
雲靈,似乎是因為某種原因才存在的。
“天色尚早,我們還是等上一陣子,我要等天黑。”
葉凌月說著,摸出了尊雕像。
九命佛留意到,那雕像並非是早前她和紫堂雕琢的那種佛像,而是一尊男人的雕像。
那男人,顯然不是她的兒子帝莘。
“這野男人是誰”
九命佛一臉你敢“變心”的審問口吻。
“別誤會,你看他長得還沒帝莘帥,我怎麽會看上他。他就是那個晚上能幫我忙進入西宮的人。”
葉凌月啼笑皆非。
“你方才說,夜晚就能進入你可別亂來,這地方,不能胡亂衝撞。”
九命佛擔心道。
她再瞅瞅那一尊雕像。
這雕像的確不如自家兒子帥,不過,倒是另有一股氣勢。
不過葉凌月說不是,她就姑且信了。
葉凌月的性子,讓九命佛很是捉摸不定。
有時候,她聰明的近乎狡猾。
可有時候,她又似乎很蠢笨。
在她看來,昆侖中宮也不是非進去不可。
可葉凌月卻是一定要進去,這事有些蹊蹺。
“非去不可,否則,一旦長孫雪纓得手了,我們很可能都得死。”
葉凌月無奈抬頭,看了看天色。
已經是夕陽斜下。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得到那東西的認可。
即便是毀去那玩意,她也絕對不能讓長孫雪纓得到她。
只是,她也不肯定,巫神那家夥願不願意幫她
昆侖中宮外,胖貓雲靈腳步輕盈,倏然落地。
它望著眼前那一座巍然大殿,眼底閃過一抹惆悵。
多少年了,自從女皇隕落後,它就未曾回來過。
這裡,有它最痛苦的記憶。
它不願意在面對這一切。
可這裡,也是它出生、長大的地方也許還會是它死亡的地方。
雲靈往前邁了一步,這時,身後,似有若無的氣息。
雲靈警覺,驀然回頭,就見了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人,渾身沐浴在金色的夕陽余暉之下,一雙黑眸正出神著,盯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