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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支撐他的本源之力，竟是一點都不剩了。
還是來遲了。
葉凌月用白色鼎息替帝陽莘檢查之後，沒有作聲。
一旁的帝陽釋伽緊張道。
“父親他這是?”
“油盡燈枯。”
葉凌月只是說了四個字。
按理說，帝陽莘是“天嬰”天嬰之強，並非是肉身，而是魂魄。
帝陽莘魂魄可可謂是非常的強大的，所以這些年，他才能不斷更替衰老的肉身，存活下來。
可是這一次，他的魂魄卻受損了。
沒猜錯的話，昆侖冰心那一劍，應該是融合了太陽族的本源之力，直接傷到了他的魂魄。
而且對方還釜底抽薪，將帝陽莘的本源之力，也直接吸幹了。
這才是，昆侖冰心來的真正目的。
葉凌月早有預感，知道昆侖冰心會出現，可沒想到，他出現的這麽快，而且是附在了帝陽釋伽的身上。
這也是帝陽莘，毫無防備被刺殺的主要原因。
“不可能，父親他是不死的。”
帝陽釋伽情緒激動，他敬畏帝陽莘，因為帝陽莘是不老不死的。
可是今日，葉凌月卻說，他快死了。
“釋伽。”
帝陽莘睜開了眼，他的胸膛依舊在起伏，許是因為虛弱的緣故，他英俊的臉上，戾氣消散了些，多了昔日不曾有的平和。
帝陽釋伽艱難走到了他的榻前。
“去把家主請來，我有話要與她說。”
帝陽莘提起一口氣，命令道。
帝陽釋伽猶豫了下，還是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了葉凌月和帝陽莘。
“抱歉。”
葉凌月輕聲道。
她答應過，保住帝陽莘。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時候到了罷了。主人那樣的人物，都難免一死，何況是我這種惡人。”
帝陽莘笑道，旋即就猛烈咳嗽了起來。
過往種種，浮現心頭。
帝陽莘這一生，說來也是因果報應，落到了這一步，也是情理之中。
“告訴帝莘，要小心了，下一個就是他。冰心，要報仇，要報仇啊。”
帝陽莘意識開始模糊。
帝陽釋伽卻還未歸來。
“冰心和你說了什麽?他為什麽要報仇?”
葉凌月問道。
難道說，帝陽莘還知道些什麽。
“他是女皇的……女皇的兒子……他……帝陽……”
帝陽莘艱難的說道。
冰心與他對手之時，動用了混沌珠的力量。
帝陽莘看到了一些往事，一些，只有女皇和帝陽才知道的往事。
可惜，這些往事，不為外人所知，它很快就要徹底塵封了。
“帝陽莘，說清楚，冰心是女皇的兒子?帝陽又是他的什麽人?”
葉凌月往帝陽莘的體內輸入鼎息，可帝陽莘卻已經閉上了眼。
鼎息絲毫沒有用處。
“大哥！”
帝陽家主快步衝上前來。
帝陽莘卻已經永遠閉上了眼。
他的身軀已經冰冷，任憑身旁的親人們怎麽呼喊，都不曾再睜開眼。
一代梟雄，帝陽莘就這樣死了。
帝陽家上下，一片悲傷。
對於帝陽家而言，帝陽莘的存在，是陰影，也夢靨，可也是依靠。
只要帝陽莘在，帝陽家就會永遠保持強大。
可是如今，帝陽莘隕落了。
考慮到眼下三十三天的形勢很是微妙，
帝陽傾鳳在內的帝陽家的人，為其準備了一場秘密的葬禮。
葬禮之後，帝陽傾鳳命令帝陽青峰找到葉凌月。
葉凌月見了帝陽傾鳳，後者還穿著孝服，戴著一朵白花，少了家主的威嚴，多了幾分尋常女子的柔弱和無奈。
“你就是帝莘的伴侶，葉凌月?”
帝陽傾鳳對於葉凌月，都是久聞大名。
眼前的女子，和傳聞中的有所不同。
帝陽莘已經去了，帝陽家對葉凌月的態度也就有所好轉。
“前輩。”
葉凌月拱拱手，算是見了禮。
帝陽家和帝莘之間的關系，很是微妙。
嚴格上來說，帝莘從未在帝陽家生活過，可帝陽家顯然有拉攏的意思。
帝陽莘隕落，帝陽家想要在時局混亂的三十三天立足，享受昔日的榮光，就必須重新找到靠山。
這個靠山，與其說是行蹤飄忽不定的帝莘，還不如說眼前的葉凌月更加靠譜一些。
帝陽傾鳳已經從帝陽青峰的口中知道，葉凌月繼承了長孫皈的衣缽，同時，她還掌握了女皇的混沌珠和兩顆紅月之眼。
“我找你來，是想與你合作。另外，還有一些事，需要告訴你。”
帝陽傾鳳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九陽鐵被偷走了。
帝陽莘死後，帝陽傾鳳清點了帝陽莘的身後物，發現他一直珍藏的九陽鐵居然全都不見了。
“九陽鐵可是帝陽前輩冶煉出來的寶物?”
葉凌月一驚。
她不由想到了早前的朱雀殿神。
昆侖冰心帶著人手來帝陽家，朱雀殿神在內第一乾人等，並未參與刺殺帝陽莘之事，早前帝陽青峰說他們想要盜取射月車，如今看來，事情怕沒有那麽簡單。
“九陽鐵是太陽族的至寶，很是難冶煉。我大哥手頭，大概有數千斤九陽鐵，他從未使用過，聽說，原本是一柄長矛。當初昆侖女皇攻打紅月女皇時，除了駕馭了一輛戰車外，就是用了這種九陽鐵打造的一柄長矛，因為子午矛。它也是擊殺紅月女皇的不二法寶之一。”
“九陽鐵打造的戰矛?”
葉凌月一驚。
“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並不清楚，不過，我大哥原本是有那把矛的草圖的，只可惜，這一次九陽鐵被偷走後，那草圖也被偷走了。”
帝陽傾鳳頭疼道。
葉凌月的眉頭蹙緊。
昆侖冰心來找帝陽莘，除了刺殺之外，目標應該就是那一柄矛。
女皇擊殺紅月女皇用的兵器，射月車……葉凌月陷入了沉思中。
昆侖冰心原本還想盜取射月車，可因為射月車鑲嵌了三顆符玉，所以沒法子操控，才不得不作罷。
“多謝前輩告知。”
葉凌月頷首，這件事，她還需要再仔細調查。
昆侖冰心要那戰矛草圖，一定是有所用途，她必須調查清楚，那戰矛的用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