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雨得知了消息後,很是納悶。
“就在不久之前,奚星落背叛了奚九夜,他帶領漠北,加入了聯盟軍。”
葉凌月感到很是頭疼。
奚九夜返回漠北,正是為了處理這件事。
沒想到,事情還沒解決,奚星落先聯絡了葉喃思。
葉喃思和奚星落自小一起長大,但是後來,兩人已經分道揚鑣。
原本,葉喃思也不打算理會奚星落。
可是信中,奚星落說自己身染重病,想最後見一面葉喃思。
葉喃思心腸軟,奚星落始終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她決定順道去漠北一趟。
“這件事,有些古怪。漠北那邊,最近局勢並不明朗。奚九夜回去後,沒有立刻奪回王權,聽說父子倆是交惡了,天域內也已經分裂。”
夜北溟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奚九夜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不被自己看好的兒子,在這一次的叛變事情中,表現的很是神勇。
他猶如神助,動搖了不少自己原本的老部下。
加之奚九夜是單槍匹馬回去的,此行並不順利。
這種情況下,奚星落說自己身染重疾,顯然是不合理的。
“奚星落在撒謊,他是故意騙喃思去的。可惜,我已經聯絡不上喃思了。
葉凌月也嘗試著聯絡巫神,讓他聯絡葉喃思。
可是,並無半點回應。
按照巫神的說法,葉喃思在進入漠北之後,就失去了消息。
很可能,她已經錄落入了奚星落之手。
“奚星落,他之前曾經加入過紅月天。”
曾小雨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這才想起來,在她前去昆侖舊址後,曾經在一次偶然間,聽柳七變提起過,有這麽一號人物。
漠北王之子,因為身世的緣故,很有潛質。
“我們得去救喃思。”
曾小雨擔心,奚星落會對葉喃思不利。
“奚九夜那邊,並無任何消息傳來。不過,根據探子的消息,有另外一個消息,就在前兩日,熾神獄的熾皇帶著一批人馬前去漠北。聽說是聯盟那邊,讓熾皇前去駐扎漠北。”
夜北溟的這個消息,讓葉凌月意識到,事態比她想得還要嚴重。
夜北溟和奚九夜是死敵,奚九夜哪怕是遇到了麻煩,也不可能發來求助的訊號。
“熾皇也加入了聯盟軍,這倒是讓我很是意外,我以為,他和曾經的逍遙女皇一樣,都是硬骨頭。”
葉凌月沉吟道。
“熾皇的情況,暫時不明,不過,他此行一定是幫助奚星落對付奚九夜。我們有必要派兵前去增援,我們的同盟並不多,奚九夜算是一個有力的同盟。”
夜北溟分析道。
“爹爹,你打算和奚九夜合作了?”
葉凌月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爹爹會很排斥和奚九夜合作。
“月兒,你都能放下,爹爹又有何放不下的。再說了,我殺了他老子一次,他害死了你一次,算是扯平了。”
夜北溟冷嗤道。
他又怎麽會是那麽心胸狹窄之人。
“既是如此,我們就整頓一批人馬前去漠北。我以為,這一次,應該讓小冥君與我一同前往。”
葉凌月也決定,前去營救葉喃思和奚九夜。
“讓他去?你已經洗清了他的嫌疑?”
夜北溟的本意是自己親自率兵前往。
可葉凌月卻以為,夜北溟應該留在獨孤天,只有他在,葉凌月才放心眾人的安危。
葉凌月搖搖頭。
“與其一直懷疑,不如直接讓他和聯盟軍交手,更容易看清破綻。”
葉凌月說道。
哪知葉凌月剛說不久,就聽小冥君前來求見。
葉凌月和夜北溟等人互看了一眼,示意讓小冥君進來。
“我手下的探子剛打聽到消息,熾神獄的人正想漠北天域逼近。漠北天域的奚九夜,我記得乃是友軍,需不需要前去支援?我曾經在漠北鄰近的天域呆過一段時間,願意前往支援。”
哪知道小冥君一來,開口就是想要請纓前去支援。
葉凌月卻是心領神會。
看樣子,昨夜的紅月來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小冥君應該是得了命令,前去漠北。
“爹爹也剛剛得到了消息,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我打算親自前往漠北。”
葉凌月說道。
“你要去?”
小冥君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前去的應該是夜北溟。
葉凌月和奚九夜的往事,小冥君自然是知道的。
她以為,葉凌月應該會有所避諱才對。
“記住,想法子將夜北溟拿下。此人,非常重要。有他在手,葉凌月就不敢輕舉妄動。”
第一祭司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小冥君遲疑了下。
事情有變,他必須稟告昆侖冰心。
“我的小徒弟被奚九夜的兒子囚了起來,下落不明,我必須去救她。”
小冥君也沒有再多說,幾人商議了一番後,由葉凌月帶著小雨、以及小吱喲父子倆以及小冥君的手下們前往。
就在葉凌月等人趕往漠北之時,奚九夜對此卻是毫不知情。
他這些日子,正如夜北溟早前打聽到的那樣,因為奚星落和收復漠北天域之事,很是焦頭爛額。
在得知奚星落不顧自己的命令,加入聯盟軍後,奚九夜很是惱火。
他日夜兼程趕回了漠北。
可是回到了漠北後, 他才發現,事情比他想得要嚴重的多。
他的手下,除了漠北王軍之外,幾乎全都叛變了。
原本的軍隊,更是直接被奚星落給控制了。
那些不肯服從奚星落的老將,全都被斬殺。
盡管奚九夜經過了一番努力,集結了一部分人馬,可也不過三千人罷了。
這三千人,和奚星落的數十萬漠北軍對陣,結果可想而知。
哪怕奚九夜本身也是戰術了得,可在過去的十天時間裡,他還是損失了一千人馬,如今只剩了兩千人馬。
更糟糕的消息還在後頭,在夜北溟得知熾神獄的軍隊前往漠北之時,奚九夜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對於奚九夜而言,這無疑是一個噩耗,也是壓死王軍軍士們的軍心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