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這般想了,心中頓時有些焦急。
回頭就跟寧靜說了,寧靜先是愣了愣,然後忍不住扶著額頭。
他一晚上看著牆壁,到底是在想啥呢?
傅紅星能想啥?
自然是想媳婦唄。
今天被寧靜罵著出了門,心裡頭卻是甜滋滋的。
好心情一直維持到辦公室門口,他推門走進去後,就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站在他的桌子前面,正在彎腰替他整理桌子上的東西。
而且,原本他放在桌子邊上的搪瓷杯裡,也泡了一大杯的熱水。
“羅乾事,你這是做什麽?”
傅紅星原本微翹的嘴角,直接拉耷了下來。
“傅乾事,我……”
羅玉玲一手拿著剛才幫傅紅星擦桌子的毛巾,一邊咬著下唇,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低垂著腦袋,露出潔白的脖子。
換成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軟下心腸。
可惜,傅紅星根本不吃一套。
大步上前,直接一把從羅玉玲的手裡抽過屬於他的那塊毛巾,然後有些嫌棄的用兩指頭拎著。
要不是毛巾還挺新的,他都想直接從窗戶裡丟出去了。
“羅乾事,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請自重。”
說完,把還冒著熱氣的搪瓷杯拿起來,走到門口,直接對著門口的空地上就潑了過去。
“咦,傅乾事,你怎把水給倒了?”
其他同事不解的問道。
傅紅星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杯子裡有臭蟲,所以,那水喝不得。
這毛巾也是,我先去洗洗,好好用熱水燙燙,殺殺菌。”
聽到傅紅星這番話,羅玉玲再待的下去那才怪了。
“哇……”的一聲,捂著臉,再次的從辦公室裡衝了出去,也不知道躲哪哭去了。
裘副主任正好又看到了這一幕,跟她同時看到的,還有一向是老好人,喜歡和稀泥的施寶現施主任。
“施主任,之前我說的話,你都說不太可能。
現在總是親眼見到了吧,這可是我們的工作,哪能讓人隨隨便便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樣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堅決不能要。
這羅玉玲都已經犯了多少回這樣不請假,就擅自脫離崗位的。
要是整個煤礦的人,都向她學習的話,哪還得了?”
施主任有些拿不準主意, 可也知道裘彩雲說的話,並沒有什麽錯。
最關鍵的錯,自然就是羅玉玲背後的人,他不能得罪。
要不是因為羅玉玲背後的人,他怎麽也不可能留這樣的人在自己的部門裡當攪屎棍。
“年輕人嘛,總是比較衝動的。
要不,你去問問清楚,到底是個怎麽一回事。
如果確實是羅玉玲的錯,我會狠狠地批評的。”
施寶現哈哈了幾下,輕描淡寫的對裘彩雲說道。
裘彩雲見他這副模樣,自然就知道,施主任,根本就沒想過其他,又是在和稀泥。
羅玉玲跑出去後,家裡太遠,又不方便,她又不想被別人看到她在哭。
所以,直接朝礦後那個小樹林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