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搓搓的想著,自己做不了,大嫂最好也不能做。
只可惜,沒想到公公最後居然會同意大嫂去幹這份活。
這讓吳荷差點把自己屋裡鋪在床上的床單給扯壞了,這床單是她嫁過來時置辦的。
到現在都那麽多年了,用草木灰洗,越洗越脆,很容易一個不小心就給洗開裂了。
如果上手扯的話,也很容易扯壞。
看著被她用手摳出的一條口子,吳荷心疼壞了。
趕緊的找針線給補上,不然,到時越扯越大,家裡可沒多余的布給她做床單。
一直到譚青河下工回來,她補好了床單後還在生悶氣。
幹了一天活的譚青河洗了一把臉後,就進了屋。
看也沒朝吳荷看一眼,直接走到床邊,躺下就睡。
吳荷見了,原本就氣的要死的臉上,更是扭曲了一下。
上前用力的推了一把譚青河,不高興的說道:“你都沒洗過澡,就這麽躺床上,髒不髒?”
這推人的力道,對於譚青河來講,根本不痛不癢。
只是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閉著眼回道:“我累死了,你別吵我。”
吳荷見他這幅模樣,心中更氣。
直接站了起來,上前就去扯譚青河的衣服,想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譚青河原本揮了幾次手,想讓吳荷放手,卻沒想到她得寸進尺,居然不光是扯他的衣服,還用拳頭捶他的後背和胳膊。
鬧的火氣,譚青河謔的一下,從床上翻身而起,直接一個反手巴掌甩了過去。
“你吵什麽吵?勞資在外面幹了一天活,累個半死,回來躺一會兒,你個娘們就這麽不心疼我?”
他的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額頭上的青筋直暴,這模樣看著就嚇人。
被打了一巴掌,原本想嗷一聲哭出聲的吳荷,見到自家男人這幅模樣,頓時被嚇的把那聲叫給咽回了肚子裡。
可是,結婚那麽多年以來,自己還是第一次被自家男人打。
想到自己不能去養兔場上工的委屈,眼淚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一邊哭一邊哽咽道:“譚青河,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你媳婦我被欺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居然還打我!
嗚嗚嗚……”
譚青河聽到吳荷捂著印著五道指痕的臉,嗚咽哭泣訴說委屈。
他深呼吸了一口,穩住氣息,然後說道:“不過是不能去養兔場而已,你委屈個啥了?
沒見為了嫂子去養兔場上工的事情,讓咱爹咱娘吵架了?
難不成,你還想見咱爹揍咱娘,你才高興?”
吳荷聽了,卻是氣急道:“又不是我讓你爹跟你娘吵架的,我怎就不能委屈了?
憑啥她能去,我不能去呀?”
吳荷沒有說出口的,就算是大嫂這次抽中了她,她也應該把去養兔場的位置讓出來給她才對。
單看那養殖場寧靜她們幾個上工那麽自由不說,還拿滿工分,這麽輕松的活,她王慧憑啥有那臉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