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裡準備了禮物啊!
白淺諾聽得一愣,用詢問的目光瞧了眼封宜奴。
封宜奴趕緊給她使了個眼色。
她們二人可是心有靈犀,白淺諾立刻心領神會,笑道:“是啊,十娘,你若看到我們這份禮物,說不定立刻會將這些什麽刀片扔到一旁。”
李奇聽得怪玄乎的,道:“真的假的?那你們拿出來瞧瞧。”
封宜奴嘻嘻道:“已經拿出來了,而且也已經送給了十娘。”
劉雲熙啊了一聲,一頭霧水的望著她們。
話說到此,季紅奴和耶律骨欲也都反應了過來,四女突然圍了過來。
封宜奴一手挽著李奇的胳膊,笑吟吟道:“這份禮物就是夫君,這可是我們最寶貴的東西了。”
“東西?”
李奇不爽的瞧了眼封宜奴。
封宜奴吐了下香舌道:“夫君他不是東西---不不不,這---好像越說越傷人了。”她說到後面已經聲若蚊吟,連自己也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麽。
李奇被這女人氣得直想拿起手術刀捅自己了。
白淺諾趕緊拉回話題來,打趣道:“十娘,你是喜歡我們這份禮物,還是那些小刀片?”
劉雲熙可不是夫人,被人調侃幾句,就發揮鴕鳥精神,她反而仰起頭嬌羞的瞧了李奇,含情脈脈,臉染紅霞,此時更是無聲勝有聲。
封宜奴笑道:“我就說了,那些小刀片太廉價了,也虧夫君他送的出手。”
耶律骨欲強忍著笑意道:“封妹妹,倒也別怪夫君了,他是一個商人。這無奸不商,太貴重的,他哪裡舍得啊!”
季紅奴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卻抱著正熙躲在一旁偷笑。
這些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李奇心裡哪個恨呀。這話根本就無解,他總不能說自己還不如那些刀片吧,可若不是,那他的禮物就被貶得一文不值,咬著牙道:“幾位美女,究竟是誰無奸不商呀,這帳目可不是這麽算的吧,我也是十娘的夫君。你們拿著原本就屬於十娘的東---我,送給十娘,這買賣真是做得啊!”
封宜奴嫵媚的紅唇一癟,美眸盈動,委屈道:“難道夫君你不要我們了?”
李奇忙道:“這可別亂說,我可是沒有這麽說過。”
白淺諾立馬接話道:“那不就是了,夫君我們也有份,均攤下來,十娘也隻佔了兩成,我們將其余的八成送給她。這有何不可?”
李奇聽著怪氣人的,道:“七娘,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一塊蛋糕似得。”
封宜奴拋了一個媚眼過去。道:“夫君你可比蛋糕帥多了。”
她的電眼,那電壓直逼核電站呀,李奇瞬間電的暈頭轉向,傻兮兮的點頭道:“那倒也是。”
封宜奴在李奇耳邊輕聲說道:“那夫君說這份禮物我們是送得,還是送不得。”
她吐氣如蘭,李奇完全已經醉了,點頭道:“送得---那就是怪事了。”
這女人真是一個妖精,我這麽純潔的人險些都著了她的道。李奇猛然驚醒,道:“我聽你這意思。好像不是我不要你們,而是你們拋棄了我啊!”
白淺諾也湊了過來。笑嘻嘻道:“小女子怎敢,我們只是將你送給十娘一晚而已。”
封宜奴笑道:“十娘。今夜夫君是屬於你的,你想把夫君怎麽樣都行,我們不會介意的。”說著她自己倒先咯咯笑了起來。
李奇哇了一聲,道:“你們玩這麽大?”
耶律骨欲笑吟吟道:“二位妹妹,既然我們已經將禮物送到十娘手中了,那我們還是先走吧,若是我們還死賴著不走,那豈不是耽誤了十娘的大好時辰。”
“姐姐說的是,我們走吧。”
“夫君,我們先失陪了。”
伴隨著一陣銀鈴般笑聲,幾女快步出了小院,遠遠還聽得她們商量著。
“七娘,你明兒好像輪休。”
“嗯。”
“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打幾圈麻將。”
“好啊!”
.....
還早?都二更天了呀,別人家的妻妾此時都在服侍老公就寢,你們竟然想著打麻將?李奇突然感覺自己忒像唐伯虎了,好氣又好笑,低頭一看,只見懷中佳人無限嬌羞,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挺不錯哦。輕聲道:“十娘。”
劉雲熙可是一個單純的女人,頸脖都已經紅透了,嬌豔欲滴,聽得李奇喊她,才抬起頭來,嗯了一聲?
李奇一本正經道:“既然她們盛意拳拳,你就笑納吧,不知你打算何時拆開這份禮物呀,哦,友情提示一次,良宵苦短,你可得爭取時間啊。”
劉雲熙還未開口,忽覺一隻火熱的大手順著她的背脊滑下,趕緊掙脫開來,嬌羞道:“我---我還沒有洗澡了。”
李奇嘿嘿道:“那我就先服侍你洗澡。”說著他就上前,攔腰抱起劉雲熙,在她嘴唇上輕吻了一下,大步朝著浴房走去。
此處省略五千字.....。
.......
大宋國內四海升平,南北皆是相安無事,可是東西兩邊就不怎麽太平了。
特別是西邊,如今西域的上空已經完全被陰霾籠罩住了,到處都能聞到戰火的氣息,仿佛大戰一觸即發。
吳玠在得到李奇的密令後,大軍立刻出了約昌城,直逼疏勒而去。
但是他事先已經與耶律大石通信,隱晦的告訴他,我不是來攻打你的,我只是過來震懾金軍的。
雖然吳玠信中十分隱晦,但是耶律大石一看到信就立刻明白了宋軍的用意,其實他非常希望宋軍能夠跟金軍開戰,那樣他就能與宋光明正大的結盟。
顯然,宋軍沒有這個意向,縱使耶律大石不想任何人踏足這一片地界。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如今宋軍不肯幫著他對付金軍,那麽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阻止金軍攻打疏勒,而且這樣的話。三方勢力都不敢妄動,他們就能趁機整合勢力,招兵買馬,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於是再三思量他最終還是答應放宋軍進來。
其實這一塊地的百姓對於宋軍的印象還是挺好的,畢竟漢人常常來這裡做買賣,雙方相處的也比較友善,倒是他們比較厭惡吐蕃人。
為了不給這一地區百姓造成困擾。吳玠還利用商人來掩護自己進軍。
他將河湟地區的商人集中起來,參與到隊伍裡面來,因為商人是帶了大量的貨物,所以在吳玠沿途進軍時,大宋商人與當地百姓開始了頻繁的交易。
因為大量的貨物湧入進來,所以百姓的目光都放在貨物上面,這樣也為鎮西軍提供了很少的掩護。
原本這些商人就是來這裡做買賣的,但是聽到這裡在打仗,就不敢去了,很多人都準備打道回府了。就在這時候,吳玠將他們找來。
有軍隊護航他們當然不怕,而且編入軍隊。連稅錢都免了,但是他們見鎮西軍西進,心裡也明白可能是要打仗了,故此急於將貨物脫手,賣完就閃。
這吳玠倒是不介意,連夜行軍,行至數日來到了莎車縣以東,屯兵於塔裡木河東岸,再往前就是疏勒了。大軍在東岸聲勢浩大,磨刀霍霍。看這架勢看著就是準備要渡河了,但是一連過了幾日。宋軍還是在那裡磨刀。
大帳內。
張憲等一乾大將臉都笑開花了,如今不費一兵一卒就順利進入了西域邊緣地帶,這可比他們想象中的要輕松多了。
“還是樞密使厲害,千裡之外,也能料事如神。”
白毛鳳坐在帳內是大拍李奇的馬屁。
吳玠笑著點點頭,別人誇嶽飛,他肯定會很不爽,但是誇李奇的話,說句不好聽的,他連不爽的資格都沒有,畢竟他自己也是李奇的手下。
莊祥突然道:“將軍,記得當初樞密使在雲州時,曾依靠桑千河從那完顏宗翰手中奪得渾源縣,將軍何不效仿,趁著這個機會將這河以東的土地劃入我大宋版圖。”
吳玠嗯了一聲,道:“相信樞密使也是此意,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莊祥笑道:“我們一直都是處於被動當中,是打是和得看金軍,他們要戰便戰,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們大可趁機視察民情,為當地百姓做一些事情,為今後統治這裡做好鋪墊。”
“那就依先生之言。”
吳玠沒有任何考慮,就點點頭,他的天賦是領兵打仗,他也知道在政治方面,他遠不如莊祥,又問道:“張憲,金軍那邊可有消息?”
張憲道:“根據探子打探來的消息,金軍最多明日或者後日便可達到這附近。”
吳玠呵呵一笑,道:“我倒要看看那完顏宗望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
隔了一日,完顏宗望就親率大軍來到了回鶻與疏勒的交界處,大軍囤聚在塔裡木河的下遊,但是到了這裡,金軍就停了下來,並沒有繼續進軍了,因為耶律大石的兵早就部署到了邊界的戰略要地。
大帳內。
術烈速等一乾大將都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這敵人就在面前,完顏宗望突然下令停止進軍了,這真是太難受了。
話說回來,也確實夠難為他們了,他們出兵原本就是衝著打仗來的,可是跑了這麽遠,竟然連一戰都沒有打成,這對於武將而言,真是不能忍受的。
完顏宗望喝了一口酒,掃視底下愛將一眼,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劉彥宗好奇道:“都統因何發笑?”
其余將士也紛紛是詫異的望著完顏宗望。
完顏宗望先是擺擺手,隨即收住笑意,傲然道:“耶律大石不過只是跳梁小醜罷了,如今他的人頭可以說是我寄存在他脖子上的,隨時可以去取,你們為了一個已經屬於我們的人頭而生氣。是不是很可笑?”
術烈速道:“那不知都統打算何時去取?”
“不急,不急。”
完顏宗望搖搖頭道:“我現在擔憂的不是耶律大石,而是來自河湟地區的宋軍。我已經拍人去打探宋軍的消息了,相信也該回了了。”
這說曹操。曹操到。
探子進來後,立刻將宋軍的消息說了一遍。
完顏宗望聽後,眉頭一皺,道:“你說什麽?宋軍十日前就到達了河東岸。”
探子點頭道:“回都統的話,此事千真萬確,而且宋軍一路行來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劉彥宗沉眉道:“難道南朝已經與耶律大石結盟呢?”
探子道:“可是據說南朝軍隊一直都在籌備過河,只是遲遲沒有過河,但是看那情勢似乎又像是要進攻疏勒。”
劉彥宗道:“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那宋軍應該趕緊過河,河對岸就是疏勒了,宋軍來此肯定是衝著疏勒來的,為何遲遲沒有動靜,他們究竟在等什麽?”
完顏宗望思忖片刻,突然呵呵道:“我知道他在等什麽?”
“啊?”
完顏宗望笑道:“我們在等什麽,他們就在等什麽?”
劉彥宗沉吟片刻,道:“都統的意思,宋軍等我們兩敗俱傷。然後再出來坐收其成?”
完顏宗望呵呵道:“哪有這麽簡單,他們想要坐收其成,前提是我們得進攻。”
劉彥宗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宋軍屯兵於此不是想進攻,而是不想我們進攻。”
完顏宗望點頭道:“正是如此。”
巴魯聽得迷迷糊糊的,問道:“都統,副都統,你們在說什麽?”
劉彥宗道:“都統之所以沒有再進兵,就是因為防著宋軍,如果我們在於耶律大石交戰的時候,宋軍突然插一腳進來。那誰也無法預計後果,同樣的。如果宋軍先進攻的話,我們同樣也可以坐收其成。如此一來,就只有一個結果。”
術烈速道:“就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完顏宗望點點頭道:“這才是南朝的目的,不管怎麽說,耶律大石只要活在世上一日,對於我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南朝當然不希望耶律大石有任何閃失,只要這場戰爭打不起來,那麽他們就是贏。”
巴魯拍了下桌子,道:“真是豈有此理,這南朝人真是狡猾。都統,就算他們聯手,我們也無須懼怕,何不趁機將他們都滅了。”
完顏宗望搖搖頭道:“我們的兵力還足以同時面對耶律大石和宋軍,而且我們的補給也是一個問題,況且耶律大石還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貿然開戰,我們可能會損失慘重,說不定還會全軍覆沒。”
巴魯道:“難道都統打算就這麽算了?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完顏宗望哈哈道:“爾等勿用著急,既然來了,怎能空手而歸,怎麽也得讓那東喀喇汗王朝盡一盡地主之誼吧,拿地圖上來。”
很快就地圖就擺了上來,一乾將士也都圍了過來,只聽完顏宗望胸有成竹道:“你們可不要忘記一點,這裡可是東喀喇汗王朝,耶律大石只是請來的援兵,與我們一樣,都是客人。”
說著他手往地圖上一指,道:“疏勒固然重要,但那只是因為若要取西域,必須經過疏勒,但是你們看這裡。”他手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圈,道:“這東喀喇汗王朝可不止疏勒這一個城市,在疏勒的西北面還有一塊這麽大的地,我們之所以盯著疏勒,那是我們心中惦記著西域,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這是不可取的,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將眼光放到別處。”
劉彥宗道:“都統是想轉道西北?”
“不錯。”
“那不知都統想進攻哪裡?”
“進攻哪裡不重要,這東喀喇汗王朝每個城鎮都可以是我們進攻的目標,我們打哪裡都行。”
打哪裡都行?劉彥宗吸了口氣,道:“都統是想給東喀喇汗王朝施壓?”
完顏宗望點點頭道:“我們可以聲稱東喀喇汗王朝收留了耶律大石,對東喀喇汗王朝發動進攻,那麽東喀喇汗王朝肯定會重新思量該怎麽對待耶律大石了,而且我們也可以拉攏東喀喇汗王朝大汗的敵人,甚至還可以聯合回鶻一同出兵,只要我們許諾將打下來的地盤都交給他們管理,我相信他們會非常願意出兵的。”
頓了頓,他才繼續說道:“這只是其一,其二,我們可以轉道西北,但是宋軍若想要去的話,就必須經過疏勒,一旦離開了河湟地區,那麽他們就是孤軍深入,我想他們不敢將這戰線拉得這麽長,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不斷的往西北擴張。
當然, 我們這麽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逼迫東喀喇汗王朝驅逐耶律大石,他們一日不驅逐耶律大石,我們就要在他們的地盤肆掠,最好能夠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到那時候,我們截斷了耶律大石回西北的路,南朝跟我們是盟友,不管他們私下怎麽樣,我量他們也不敢收留耶律大石,到時候耶律大石就只能往西域退兵,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順勢佔領疏勒,進攻西域。”
說到底,他的目的還是疏勒。
劉彥宗笑道:“妙!妙!不僅如此,聽說東喀喇汗王朝和西喀喇汗王朝也一直在交戰,一旦耶律大石敗走西域,我們還可以施以懷柔政策,與東喀喇汗王朝達成聯盟,並且許諾幫他們打西喀喇汗王朝,慫恿他們為我們衝鋒陷陣。”
完顏宗望哈哈道:“我要將這一灘渾水攪得更渾,我倒要看看南朝敢不敢跳進這渾水裡面來。”說著他又看了眼周邊的將士,道:“弟兄們肯定都已經非常饑渴了,也該放他們出去透透風了,告訴弟兄們,一旦進入東喀喇汗王朝,那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他們的,不管是人還是財物,誰搶到就屬於誰。”
“喏!”
眾將士齊聲應道,雙眼放光,這事可是他們最愛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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