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到處找不到你,你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鬱以白唇角微揚,露出帶著惡意的笑:“如何?你還想動手?”
“韓哥……”跟班拽他。
韓子齊煩躁地拂開跟班,“你是隔壁的?”
鬱以白大方承認:“是啊。”
韓子齊冷哼一聲:“行,你給我等著!上次的事,我跟你沒完。”
“妹妹也在呢,上體育課?”航哥跑了過來,笑嘻嘻地給靈瓊打招呼。
靈瓊小手隔著鐵網,幅度很小地揮了揮。
“以白,怎麽了?”宋航搭著自己好兄弟的肩膀,問是這麽問,但視線卻看向了韓子齊,還朝著他吹了個口哨,挺欠揍。
韓子齊挺著腰板,“是男人就約個時間碰一碰,不要當縮頭烏龜!”
“喲,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麽大膽子?”宋航笑得很放肆。
敢約鬱以白乾架。
那怕不是想在停屍間預定個豪華冰櫃。
韓子齊:“……”
被人叫成小孩兒,韓子齊怒火那是蹭蹭地往上冒。
後面的跟班一個勁拉他,“韓哥……他……他是鬱以白。”
“鬱以白怎麽了?”韓子齊莫名其妙。
“韓哥,你不知道嗎?”跟班更急了。
鐵網另一邊,鬱以白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宋航弄開,看向韓子齊,“你上次都打不贏我,再來多少次也是一樣的結果,何必自討其辱。”
他聲音不急不緩,好像是在和人心平氣和地聊天。
可是他嘴角勾著的那抹笑意,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有點邪氣。
韓子齊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心底莫名發怵。
好像又回到那個昏暗偏僻的過道裡。
他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只能被他一點一點地摧毀掉意志力。
“韓哥,走吧……”跟班拽著韓子齊離開。
韓子齊可能是沒回過神,竟然真的被拉走了。
靈瓊瞅瞅韓子齊離開的方向,又看看對面的人。
“航哥,我哥哥很厲害嗎?”靈瓊好奇,“他們怎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宋航:“那可不,你哥……”
鬱以白看他一眼,宋航噤聲,打個哈哈,“妹妹,我還有點事,改天請你吃飯哈。”
宋航飛快走了。
鬱以白垂眸看他,語氣不怎麽友好:“下次再有事自己解決。”
“我哪兒解決得了啊。”靈瓊垮下臉,“他那麽凶。”
鬱以白意味不明的笑,下一秒轉身就走。
“哥哥。”靈瓊眼疾手快從鐵網空隙伸出手抓住他。
鬱以白回頭,無聲地詢問什麽事。
靈瓊遞過去一瓶水,“喏,哥哥喝水。”
鬱以白:“……”
鬱以白最後還是拿了那瓶水。
…
“晚晚,你認識鬱以白啊!!”
嬌嬌拉著靈瓊追問。
“未來男朋友。”靈瓊也沒隱瞞的意思,還有點炫耀的意味,“帥吧?”
“帥。”嬌嬌表示肯定和讚同,比韓子齊帥多了,但是……
“晚晚你知道鬱以白……是什麽人嗎?”
靈瓊想起之前韓子齊跟班那神色,“你知道?”
“鬱以白是咱們學校的名人啊,前兩屆誰不知道鬱以白的大名。”嬌嬌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晚晚,你可能是命犯桃花煞吧,這喜歡你的,和你喜歡的,都有點……”一言難盡,但都很帥!
靈瓊:“……”
嬌嬌讓她上論壇去挖墳。
上面有很多鬱以白的‘英雄事跡’。
韓子齊和鬱以白比起來算什麽啊。
那就像是個跳梁小醜。
鬱以白念書的時候,不僅僅是班主任腦殼疼,那是全校老師包括校長都頭疼的刺頭。
關鍵是老師還抓不住實在的證據,更是氣人。
靈瓊想起他上次問她,是不是作業很多的事。
鬱以白就是不寫作業的人。
據人爆料,他桌子上的書隔三差五少一本,等到半學期後,整個桌子都空了。
他去學校一般只有兩件事,睡覺,吃飯。
學習?
不存在的。
但是就這,人還能天天考第一。
你說氣人不氣人。
靈瓊按著屏幕,往下滑。
僅包含有鬱以白這個名字的帖子,就完全滑不到底。
不愧是名人!
靈瓊截圖,打開微信給鬱以白發過去。
[愛我別怕:哥哥,豐功偉績呀!!]
鬱以白沒回。
等靈瓊放學再發,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靈瓊:“……”
嗨,自己乾的事,還不好意思認了?
…
靈瓊回家發現阮女士破天荒地在家。
“怎麽回來這麽晚?”阮女士進門就忍不住念叨:“都放學幾個小時了?你又買的什麽?”
靈瓊從袋子裡摸出一個盒子,“給您買的,瞧瞧,喜歡嗎?我費了好久時間挑的呢。”
阮女士一愣,接過盒子,裡面是一對耳環,很漂亮,頓時不好說她了。
阮女士嗔她一眼,“你就知道亂花錢,你叔叔又給你錢了。”
“哼,叔叔疼我。”靈瓊揚著下巴,“不像您,生怕我敗家。”
“女孩子嘛,是要嬌養的。”鬱凱興從廚房探出頭,“缺錢和叔叔說,叔叔有的是錢。”
靈瓊立即比個心。
鬱凱興很時髦地用手比個心回應。
阮女士:“……”
你們才是親生的吧?
靈瓊又拿出一個盒子,拿給鬱凱興。
“我也有呢?”鬱凱興高興壞了,“晚晚眼光真好,好看。”
“那是眼光好嗎?那是錢多吧。”阮女士搖頭,“你少給她點錢。”
鬱以白正巧開門進來, 阮女士立即笑著打招呼:“小白回來了?”
鬱以白有禮貌極了,一一叫人,“阮姨,爸……妹妹。”
靈瓊:“……”有點想把崽崽的豐功偉績發給他們也看看呢。
鬱以白好像知道她在琢磨似的,進來後,直接把她和阮女士給隔開了。
“一會兒就吃飯了。”阮女士道:“你們倆洗手去。”
“媽,你怎麽這麽偏心,我回來晚了就挨批,他比我還晚呢,你怎麽不說?”
阮女士瞪她:“你哥哥現在念大學,你們有可比性嗎?”
“家規不應該是一樣的嗎?”靈瓊理直氣壯,“怎麽還分人呢?”
阮女士:“……”
鬱以白:“……”關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