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閑軍官兵已經殺紅了眼,拚盡全力血戰,軍官戰至最後一口氣,士兵與對手同歸於盡!漫天飛舞的鮮血映照著一張張年輕但卻瘋狂的面孔!
江東軍大部隊雖然已經入城,卻遲遲無法完全衝垮城門處的劉閑軍。
城牆上,黃忠與孫策還在惡戰,兩人已經大戰了二十余個回合卻依舊不分勝負!
孫策焦躁起來,不顧對手大刀即將劈下的架勢,突然大喝一聲,雙手挺起霸王槍中宮直入直朝黃忠刺去!
黃忠沒想到孫策竟然不顧自己的攻擊挺槍刺來,頓感措手不及,只聽見撲哧一聲響,孫策的霸王槍已經刺進了他的右肩!
幾乎就在此同時,黃忠手中大刀劈砍在孫策的左肩之上,血水頓時飛揚而出!
孫策抬起左手抓住了對方的刀杆,而黃忠也抓住了對方的槍杆,兩人瞪視著對方,全力運勁,互不相讓!
然而卻都難以佔到上風,形成了僵持狀態!
與此同時,城門處的劉閑軍終於抵擋不住了,他們雖然拚盡了全力,但終究抵擋不住對手潮水一般的勢頭,官兵將士被對手兵潮淹沒,再也抵擋不住了!
南郡岌岌可危!
就在這時,正對城門的主大街上卻奔來了一支大軍,原來是守衛南郡的主力部隊終於趕來了!
江東軍見狀,發出一片呐喊,沿著大街直朝劉閑軍湧去!
劉閑軍也針鋒相對地發出一片呐喊,迎了上去!
雙方大軍在大街上洶湧對進,就如同兩道洪流同時湧入了一條狹窄的溝渠,景象十分驚人!
轉眼之間,雙方大軍相撞,激起無數血花,江東軍凶猛進攻,就如同無數野獸一般!劉閑軍重甲步兵奮勇直前,大刀闊斧將對手官兵連片砍倒,所向無前!
在如此狹窄的環境之下,重甲步兵的威力彰顯無余,就如同鋼鐵洪流,簡直不可阻擋!
江東軍官兵瘋狂揮舞刀槍攻擊,然而那刀槍打在重甲步兵的身上就如同打在磐石之上一般,除了能夠激起一些火星之外,根本無法傷到他們分毫!
而重甲步兵的猛攻卻在江東軍中間掀起層層血浪,江東軍的皮甲在對手大刀闊斧面前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似的,江東軍官兵在對手的猛攻之下連片摔倒在血泊之中!
周泰見此情景,厲聲喝道:“前軍後退!鉤鐮槍、重錘上前!”
正在最前線惡戰的江東軍官兵聽到周泰的命令,拚命的情緒頓時冷靜了下來,急忙後退。
與此同時,眾多手持近三米長鉤鐮槍和近兩米長前端是刺蝟鐵球樣兵器的士兵衝上前去!
鉤鐮槍手首先進攻,全都攻擊對手下盤,重裝步兵雖然渾身鐵甲,但小腿處卻也有弱點,被鉤鐮槍勾到,頓時血水飛出,連片栽倒!
那些手持刺蝟重錘的江東軍立刻湧上前去,揮舞重錘猛擊摔倒在地的重甲步兵,如同打鐵一般的呯嘭大響不絕於耳,驚心動魄!
鐵甲也抵擋不住這樣凶猛的攻擊,摔倒在地的重甲步兵紛紛喪命在對手的重錘之下!
劉閑軍大將曹性見此情景,厲聲喝道:“連弩攻擊!”
處在前面的劉閑軍官兵立刻蹲下,後面手持連弩的劉閑軍官兵立刻朝近在咫尺的對手發箭,密集的箭雨一片片飛向對手兵叢,江東軍官兵隻身著皮甲,紛紛被亂飛的箭矢打倒在地!
“盾牌上前!”周泰喝道。
許多江東軍立刻舉著盾牌湧上一線,
一下子便抵擋住了對手連弩發出的密集箭雨!不一會兒,劉閑軍的連弩火力停歇下來,江東軍盾牌立刻撤開,早就蓄勢待發的強弩立刻齊射,強勁的箭矢頓時把當面的劉閑軍射倒了一片!
劉閑軍這邊自然也不甘示弱,以盾牌護著長槍手出擊,撞入對手軍陣,密集的長槍銳不可當,穿透盾牌刺入人體,眼見江東軍官兵連片被刺倒在地!
血水飛揚,人體相壓,江東軍的奮力反撲全無用處,所有的攻勢都在密集的長槍陣面前土崩瓦解!不知不覺間,江東軍的陣腳動搖起來了!
劉閑軍抓住機會發起全面進攻,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撞入江東軍中!
鐵甲步兵在前,奮勇衝殺,現場只見血肉橫飛,江東軍雖然拚命對攻,卻根本扛不住對手瘋狂的攻勢,被殺得屍塞街巷血滿溝渠!
終於, 江東軍動搖了起來,整個軍隊都在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著!
不過江東軍官兵依舊在堅持,試圖抵住對手的反攻勢頭!血戰之中,雙方將士不斷摔倒在血泊之中!漫天飛揚的鮮血,映照的是雙方官兵瘋狂的臉孔!
然而此時此刻的江東軍官兵臉上卻已經明顯流露出疲憊的神情來了!
就在這時,城外響起了代表停止進攻意味的金鍾之聲,正在堅持的江東軍官兵隻感到一口氣泄掉了,當即朝城外退去。
原本洶湧而入的兵潮此刻迅速湧出了城門。
一場攻守惡戰至此告一段落,喧囂的戰場歸於寂靜。
城牆內外只見屍積如山,雙方官兵的鮮血將街道和城牆都給浸染了!
曹性趕到城門樓上的時候,赫然看見醫官正給光著膀子的黃忠包扎傷口,繃帶下有大片的血色透出!曹性吃了一驚,急忙上前問道:“將軍受傷了?”
黃忠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一點小傷而已!他孫策也沒討得好去!”
看向曹性,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曹性抱拳道:“將軍盡管放心,敵軍已經被驅離!”
黃忠點了點頭,自嘲似的道:“要是把南郡丟了,我就只有以死向主公謝罪了!”
曹性想到剛才的情景,不禁有些後怕,情不自禁地道:“敵軍來得太突然了!沒想到他們竟突然出現在了南郡!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而且他們準備了許多針對我軍的戰術,幸好我軍終究還是強於他們,這才擊潰了他們!”
隨即笑道:“此刻孫策想必正在惱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