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瘋狂揮舞長槍,曹軍官兵根本無人能擋其一合,在漫天血雨之中,典韋就如同推土機一般在曹軍中間推出一條血路來!
然而曹軍也絕非烏合之眾,見了血的他們變得瘋狂起來,狂呼呐喊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鐵蹄如潮,勢若山崩!眼見人潮洶湧,劉閑他們好像隨時都會被淹沒了似的!
甄宓手下的那個幾個人抵擋不住對手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猛攻,紛紛被打落下馬,淹沒在對手滾滾的鐵蹄之中!
典韋見劉閑那邊處境危急,隻得停止前衝,回轉身來護衛劉閑。
一對長槍大開大合上下翻飛,把衝上來的曹軍官兵接連打翻在地,然而曹軍卻好像是無窮無盡似的,前仆後繼,不斷衝上前來!
重重兵潮,層層長槍,以典韋的勇猛也漸漸感到應接不暇了!
劉閑一刀砍翻了衝到面前的一個騎兵,突然之間看到了正在不遠處呼喝手下將士進攻的曹丕,當即衝典韋喝道:“惡來!不用管我!去抓住曹丕!”
典韋這時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曹丕,當即大喝一聲,催動坐騎猛撞開面前的兵潮,直朝那正扯著嗓子吼叫的曹丕奔馳而去!
陳群立刻意識到了典韋的意圖,急聲道:“公子,典韋的目標是你,快快後退!”曹丕也感覺到了危險,當即勒轉了馬頭退後。
典韋揮舞一對長槍猛攻直前,在人群之中揚起揚起漫天血雨,雙方戰得十分慘烈!
曹軍官兵前仆後繼不計傷亡攔截典韋,典韋則如同一頭瘋狂的魔獸一般向前猛殺,所過之處只見人仰馬翻!
什麽也阻擋不了他,他簡直殺瘋了!戰場之上血肉橫飛,人馬的屍體層層疊疊栽倒在地!
而劉閑那邊,失去了典韋的保護,情況立刻就變得無比凶險起來!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的曹軍官兵讓劉閑有一種好像身處於狂風巨浪之中仿佛要窒息了的感覺似的!
劉閑揮舞長刀竭盡全力抵擋,左支右絀險象環生!
突然,斜刺裡衝來一個曹軍士兵,大叫一聲挺槍就朝劉閑的腰肋刺來!
劉閑此刻正在應對正面攻上來的敵軍,千鈞一發之際,竭盡全力側轉身體!對手的長槍就在這一瞬之間貼著劉閑的腰肋刺過去,把他的衣衫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劉閑由於用力過猛,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差點摔下馬去!
而就在這時,另一名曹軍軍官嚎叫著衝了上來,揮刀就朝劉閑的後背砍過來!
劉閑這個時候正值新舊之力交替之時,根本沒辦法應對,眼看就要被對手的長刀砍入身體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劉閑突然感到後面人影一閃,緊接著血水飛灑而出!隨即劉閑才赫然看見,竟然是甄宓在這關鍵的時候衝到自己身後擋住了對方劈過來的長刀!
甄宓身子晃了一晃,隨即便朝一側歪倒栽下馬去。
劉閑心頭大震,連忙跳下坐騎,奔過去抱住了甄宓,叫道:“甄宓!甄宓!……”
甄宓看了劉閑一眼,頭一偏再也沒了動靜。
劉閑連忙探了探她的鼻息,感覺還有呼吸,稍稍松了口氣。
這時,曹軍官兵從四面八方圍攻上來,劉閑連忙將甄宓背到背上,解下腰帶將自己同她綁在了一起,拔起長刀與曹軍戰作一團!
劉閑此時此刻也不去想別的了,瘋狂揮舞長刀與對手拚命,俗話說得好,‘一人拚命,萬夫莫敵’,曹軍官兵雖然人多勢眾,卻一時之間奈何不得劉閑。
趴在劉閑背上的甄宓悠悠的醒轉過來,看到劉閑背著她與敵人鏖戰,心中頓時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難以言喻的感覺來。
就在這時,甄宓看見一個曹軍士兵挺著長槍從側面刺來,目標似乎是自己!在這一刻,她不僅不害怕,反而感覺到幾分輕松的感覺來,這一輩子過得太累,就此結束了也好!
一念至此,便閉上了眼睛,緊緊地等待著那最後一刻的到來!
噗嗤一聲!那是長槍刺入身體的響聲,鮮血濺在了甄宓的臉頰上,可是身體上卻並無被長槍刺中的那種感覺?!
甄宓心中疑惑起來,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將她徹底震撼了!
她看見,她的主公,她該當不惜生命保護的那個男人,竟然用身體擋下了刺向她的長槍!?頃刻之間,她感到視線模糊了起來,原本冰封的內心在這一瞬之間徹底融化開了!
劉閑百忙之中擋住了刺向甄宓的長槍,可是肩頭卻被那長槍刺中,禁不住悶哼了一聲,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半步,
隨即大喝一聲,抬腳踹出,將刺中自己的那個曹軍士兵給蹬飛了出去!
劉閑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搖搖欲墜,眼看著曹軍從四面八方圍裹上來,禁不住嘀咕道:“媽的!看來老子今天要交待在這裡了!”
甄宓忍不住道:“你,你不要管我了!……”
劉閑喝道:“閉嘴!”
甄宓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巴,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男人。
不遠處, 一個曹軍將官舉起長槍向前一揮,曹軍官兵挺起長槍圍裹上來!
可是就在這時,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驚呼喊叫之聲。
曹軍官兵不由的停下前進的腳步循聲看去,赫然看見典韋正把曹軍官兵衝得七零八落衝到了曹丕的面前!一眾曹軍官兵不由的大驚失色!
曹丕眼見典韋衝到了面前,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揮舞寶劍砍向典韋!
典韋大喝一聲,左手舉起長槍對著對方砍來的寶劍砸了過去,只聽見呯嘭一聲,寶劍呼地脫手飛出飛上了天空!
這時,曹丕身邊的那個將官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舉起大刀朝典韋劈來!
典韋見狀,右手一抖,長槍電射而出,在那將官大刀劈砍下來之前撲哧一聲刺入了他的胸膛!
隨即典韋松開了右手上的長槍向曹丕探過去!曹丕想要躲避,卻躲避不及,瞬間被典韋抓住了衣襟,仿佛拽小雞一般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