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閑朝典韋打了個眼色,典韋會意,立刻策馬前出立馬在山坡邊上,高聲喊道:“來者停下,通報姓名!”
那支隊伍立刻停工了下來,隨即那些人中傳來了郭嘉的聲音:“屬下郭嘉,特率領兵馬前來救駕!”
眾人聽到這話,不由的松了口氣。
典韋揚聲喊道:“官兵將士就地停下,郭嘉先生你自己上來就行了!”
郭嘉揚聲應諾,隨即令眾軍就地停下候命,然後獨自一人策馬來到了山上。
看見劉閑就站在不遠處,當即上前,拜道:“微臣拜見陛下!微臣救駕來遲,讓陛下受驚了!”
劉閑笑道:“你們來得挺快的,很好。”
郭嘉皺眉道:“沒想到他們竟敢襲擊聖駕!”
劉閑搖頭道:“他們不是來襲擊我的。”指了指聚在不遠處的喬家眾人,道:“他們是來劫殺喬家商隊的!我與他們交手只能算是適逢其會吧!”
郭嘉看了一眼喬家眾人,思忖道:“喬家商隊是帝國舉足輕重的商隊,若是被他們成功劫殺,影響將是十分深遠的!”
劉閑問道:“我傳書叫你派人去玉屏山,你有照做嗎?”
郭嘉抱拳道:“微臣接令之後立刻請樂進將軍率領五千騎兵趕赴玉屏山,此刻他們說不定已經抵達了!”
劉閑點了點頭,思忖道:“你們行動很快,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郭嘉抱拳道:“陛下,此地終究不甚安全,還是先返回洛陽再作打算吧!”
劉閑點了點頭,道:“回洛陽!”
雙方匯合成一路,沿著官道迅速返回洛陽。
回到洛陽之後,喬家眾人自然是返回喬家去了,而劉閑則立刻在皇宮中召集眾人議事。
正商議間,樂進匆匆回來了,向劉閑稟報道;“啟稟陛下,
末將率軍趕到玉屏山,並未發現敵軍的一兵一卒。
不過我們發現山上明顯有大隊人馬駐留過的痕跡,而且對方應該是走得十分匆忙,連許多糧草都沒有帶走。
末將留下一千人馬駐守玉屏山,隨即便率領大隊返回洛陽來向陛下回報!”
劉閑皺眉道:“司馬師果然沒有回玉屏山了。看來這家夥很難纏啊!”
樂進沒有聽清楚,禁不住問道:“陛下說什麽?”
劉閑看向樂進,道:“根據俘虜的土匪交待,我們遭遇的那支土匪其實就是曹軍假扮的。領隊的名叫司馬師,是司馬懿的大兒子。他帶的那些兵馬是司馬家精心訓練的私兵。”
樂進恍然大悟,皺眉道:“司馬家的事情末將還在曹操麾下時便聽說過。這司馬家乃是中原豪族,影響力十分巨大。曹操雖然有心用他們,但其實也一直防備著他們。
沒想到這一次潛入我們境內的竟然是司馬家的人!”
郭嘉道:“這一次潛入的敵軍並不只有司馬師及其手下的千余人。根據俘虜的交待,他們來了五六千人。分散於各處對地方進行襲擾。
其目的顯而易見,便是要擾亂我軍內部,從而遲滯我軍進攻的腳步。”
樂進皺眉道:“我軍戰力之強,可謂天下無雙。若是正面對決,又何懼他區區五六千人?然而對方卻采取這種老鼠似的襲擾戰術,著實讓人頭疼啊!”
眾人也都深有同感。
劉閑道:“我已經和奉孝商量了一個計策,待會兒你和奉孝好好談談。”
樂進抱拳應諾。
劉閑想了想,道:“暫時就這樣吧。要是沒有別的什麽事的話,你們都去忙你們的吧。”
眾人朝劉閑一拜,魚貫退出了大廳。而喬老爺子卻留下來。
劉閑見狀,笑問道:“喬老爺子,你怎麽沒有離開啊?
喬老爺子一臉感激地拜道:“陛下不顧自身安危救小女於危難之際,老朽感激涕零!……”
劉閑呵呵一笑,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喬老爺子卻激動地道:“陛下先是於我一家走投無路之時予以收留,後又不顧自身安危救小女於危難!陛下的大恩大德,老朽沒齒難忘!請受老朽一拜!”
說著便顫巍巍地跪下朝劉閑叩拜。
劉閑快步上前扶起了喬老爺子,笑道:“喬老爺子,你這麽大年紀了,就不要總是這麽多禮了!”
喬老爺子感動地看著劉閑,抱拳道:“陛下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為報,想於今晚在家中擺下家宴以表感激之情,不知陛下可能賞臉嗎?”
劉閑感到他一個老人家出言邀請,自己不好拒絕,又想到老婆們都不在家中,呆在家裡也挺無聊的,去喝頓不要錢的酒也好。於是點頭道:“既然是老爺子邀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喬老爺子見劉閑答應了,喜不自禁,拜道:“那老朽一家便在家中恭候陛下大駕光臨了!”
劉閑呵呵笑道:“不客氣不客氣!咱們也算是自己人,就不要太多禮了!”
喬老爺子聽到這話,大為喜悅,連忙應諾,隨即告辭而退。
劉閑站在大殿中看著喬老爺子離開,發了會呆,感覺無事可做,索性回後面睡覺去了。折騰了一個晚上,他現在可是困得不得了呢。
劉閑倒是安安穩穩地睡下了, 可是洛陽的官府和軍隊卻忙碌開來。
司馬師他們竟然在洛陽附近發動了襲擊,所有人都感到事態嚴重,
各府的衙役全面灑出以偵查那些土匪的一舉一動,同時相當數量的軍隊被派出,沿官道進行巡邏,以確保昨夜那樣的大規模襲擊事件不再發生。
百姓們也感到氣氛變得有些不同尋常,各種各樣的流言開始在大街小巷裡傳播開來。
不過相較於惶恐不安,百姓們更多的感覺卻是憤怒,隻覺得各地官府實在無能,只希望盡快把那些土匪斬盡殺絕千刀萬剮了才好。
劉閑睡了一個下午才終於醒了過來。
坐了起來,朝外面看了看,發現太陽竟然已經西斜天地一片昏黃了。
劉閑想到喬老爺子的邀請,當即打起精神來,下了床榻,穿上衣褲,叫宮女送來清水,洗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