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劉閑聽到龐統這番話,差點吧喝到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去!
步小姐卻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看向龐統,一臉希冀地道:“先生,您乃是陛下的親信之臣,想必知道陛下他所做的所有詩詞歌賦吧?”
龐統愣了一愣,看了一眼劉閑,笑著點頭道:“這個,我基本上是知道的。……”
步小姐大為喜悅,連忙問道:“先生可知有哪些詩詞歌賦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嗎?”
龐統笑道:“這個,要說到沒有流傳在外的,恐怕就只有一些陛下為諸位娘娘做的歌賦了。……”
步小姐一臉渴望地道:“還請先生賜教。”
龐統看了一眼劉閑,見劉閑並沒有製止的意思,便對步小姐道:“我倒是記得一篇歌賦,只在軍中有所流傳,乃是陛下為趙貴妃所作。……”
步小姐好奇地問道:“先生所說的趙貴妃,莫不是那位巾幗不讓須眉的紅顏女將,趙嫣然,趙大都督?”
龐統點了點頭。
步小姐急忙問道:“不知先生所說的這篇歌賦究竟是怎樣的?”
龐統笑道:“歌賦是要用唱的,就這麽說出來可就大煞風景了。”
步小姐連忙道:“那就請先生高歌一曲吧!需要如何伴奏,我立刻叫人去準備。”
龐統難得地老臉一紅,道:“步小姐這可難為我了。要我書寫出來還行,可要我引吭高歌的話,我獻醜倒是沒什麽,只怕憑白玷汙了陛下的佳作,在下可就萬死莫贖了!”
步小姐皺眉嘀咕道:“歌賦的詞句雖然重要,但韻律卻同樣重要,若是不能還原歌賦原有的韻律,只怕會大為失色呢!”
龐統道:“小姐看來是懂得歌賦的,所言極是啊!”
步小姐的眼眸之中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情來。
劉閑見這位步小姐如此崇拜自己,倒也不忍令她失望,笑道:“既然小姐這麽喜歡,不如就由我來唱一遍吧。”
步小姐立刻看向劉閑,眼眸之中流露出懷疑的神情來。猶豫了一下,抱拳道:“那便有勞先生了。”
孫靜笑道:“這位是李將軍,乃是龐統先生的護衛官。”
步小姐聞言,重新打量了劉閑一眼。
劉閑知道龐統說的那篇歌賦是《刀劍如夢》,理了理思緒,感覺不在狀態之中,於是拿起酒壺咕嚕咕嚕地灌了大半壺酒。
幾分醉意湧上心頭,回想起當年對北方蠻族的戰爭,禁不住引吭高歌:“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鍾。我刀,劃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隨風。狂笑一聲,長歎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
劉閑唱出了感覺,又唱了一遍,整個人沉浸其中,最後那兩句“誰與我生死與共?!誰與我生死與共?!”更是感情的大爆發。
一曲終了,劉閑長長地吐了口氣,感覺好像回到了過去與嫣然共歷生死的時刻似的。
環顧四周,見眾人都一副情難自禁的模樣,笑道:“獻醜了!獻醜了!要是嫣然,貴妃唱出來,那才叫動人心扉啊!”
孫靜禁不住感慨道:“這篇歌賦真是唱盡了英雄的一生啊!陛下能做出如此歌賦,足見陛下乃是古往今來無人能及的大英雄啊!”
步小姐喃喃念道:“誰與我生死與共?……”不覺淚水模糊了眼眸。
沉默了片刻,禁不住感歎道:“聽聞當年對北方蠻族征戰之時,趙貴妃為救陛下不惜一死,而陛下則不顧自己的安危要與趙貴妃同生共死!
遙想當年他們兩人在黃沙漫天之中相互依偎的景象,真是叫人好不羨慕啊!人生若能如此,死也無憾了!”
劉閑想到嫣然,心裡柔情萬種,他覺得自己也就是在那一刻被她完全征服了!
步小姐站起身來,朝龐統和劉閑盈盈一拜,隨即歉意地對孫靜道:“我打擾了諸位的雅興,還請諸位見諒。”
孫靜笑著擺手道:“小姐不必道歉,我們都快要成為一家人了。”
步小姐微微一紅嬌顏,隨即輕歎了一聲,對眾人道:“諸位慢用,我告辭了。”隨即盈盈一拜退出了雅間。
隨著一聲輕響,雅間的房門推上了。
龐統看向孫靜,問道:“看來這位步小姐的身份並不簡單啊?”
孫靜抱拳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先生的眼睛。此女姓步,閨名練師。……”
劉閑神情一動,道:“步練師?孫權的妻子?”
孫靜笑道:“看來將軍也聽說了。不錯,我那孫權侄兒不久之後就將迎娶這位步小姐。”
劉閑笑道:“難怪剛才大人會說你們快要成為一家人了!”朝門口看了一眼,禁不住讚歎道:“這位步小姐還真是國色天香啊!孫權福氣不錯!”
孫靜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這位不加小姐的容貌自然沒得說,更難得的是有德有才,性格溫婉待人有禮,而且深諳各種機關之術,雖不為官卻已經為大哥立下了不小的功勳呢!”
龐統笑道:“如此說來,這位步練師小姐與黃月英貴妃頗為相像呢!”
孫靜點了點頭。
步練師回到房間中,提筆將《刀劍如夢》書寫了下來。
放下毛筆, 拿起來看了看,禁不住清唱起來。她的聲音很美,只可惜韻律有些出入,與《刀劍如夢》的意境相去頗遠。
步練師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拿起書稿走到一旁的木箱邊,打開來,將書稿放了進去。
這口不小的木箱已經放滿了書稿,這份新的書稿放進去,令箱子中的書稿大有溢出來的趨勢。
步練師看著木箱中的書稿,不由的輕歎了一聲,合上了木箱。
這時,一名婢女來報:“小姐,二公子來了。”
步練師連忙起身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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