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明白了孫權的想法,禁不住歎了口氣,有些感慨地道:“女人一旦變了心就很難回頭了!只要小姐愛上了劉木,我們便可通過劉木牢牢控制小姐,讓小姐為我們做事!”
孫權點了點頭。
洛陽,皇宮禁苑。
趙嫣然回到寢宮之中,問迎上來的一個女兵:“步練師在哪?”
女兵指了指樓上,道:“正在她的房間裡刺繡呢!”
趙嫣然走上二樓,來到步練師的房間之中,果然看見步練師正坐在月洞窗前繡著什麽東西。
微微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叫道:“妹妹。……”
步練師立刻放下手頭的活轉過身來,看到了趙嫣然,臉上頓時流露出喜悅的神情,連忙起身迎了上去,甜甜地叫道:“姐姐!”
趙嫣然走到月洞窗邊,看見步練師的刺繡,不禁拿起來看了看,只見繡品上繡著一對鴛鴦正在荷塘中戲水嬉戲,整幅圖畫惟妙惟肖,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
趙嫣然卻是心中暗歎,放下繡品,對步練師道:“妹妹,今日柴桑的使者來過了。”
步練師呆了一呆,隨即流露出無限渴望的神情來,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趙嫣然看到她這個樣子,隻感到想要說的那些話幾乎都說不出來了。最終還是狠下心腸,道:“使者說,孫權拒絕了我們的要求!他們不願用尚香換你回去!”
步練師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強笑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其實我,我早就應該想到了!……”說話之時,眼眸中淚光瑩然,流露出無限的委屈來。
趙嫣然禁不住道:“想哭就哭吧。不要忍著。……”
步練師本來想要強忍住的,這時聽見趙嫣然的話,再也忍耐不住了,嗚的一聲淚水就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股腦地滾落下來。
“嫣然姐!”步練師叫了一聲,撲進趙嫣然的懷中痛哭不停。
趙嫣然心中憐惜不已,摟著步練師,讓她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
……
劉閑在湖泊邊踱著步,眉頭緊緊地皺著。這時,熟悉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了。
劉閑收回了思緒,望著湖泊問道:“她怎麽樣了?”
趙嫣然走到劉閑身邊,歎了口氣,道:“她哭得死去活來!現在已經精疲力竭睡下了!”
劉閑禁不住歎了口氣,朝趙嫣然看去,正準備說話時卻發現趙嫣然的衣襟甲胄上有一片水漬的痕跡,不禁心頭一動,問道:“那不會是步練師的淚水吧?”
趙嫣然低頭看一眼身上的水漬,點了點頭,道:“就是的。……”
劉閑走到趙嫣然面前,趙嫣然抬起頭來看著他。劉閑突然矮下身子投入了趙嫣然的懷抱。
趙嫣然芳心一蕩,隨即紅著臉看了看周圍,沒好氣地問道:“夫君這是做什麽呢?”
劉閑趴在趙嫣然的懷中,閉著眼睛渴望地道:“我也好想嫣然抱抱我啊!”
趙嫣然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同時心中還湧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情懷來。情不自禁地抬起雙手摟住了劉閑的腦袋。
突然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襲來,禁不住面色通紅地瞪著劉閑,嗔道:“夫君竟然還有心思做怪!”
劉閑從趙嫣然的懷中出來,往草地上躺了下去,望著天上的星星歎氣道:“也不知道香兒現在過得怎麽樣了?她現在在幹什麽呢?”
隨即苦笑了一下,自嘲地道:“我可真沒用啊!連續兩個計策竟然全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看來孫權那小崽子和周瑜那個小白臉是打定主意用香兒來威脅我了!”
趙嫣然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種天意弄人的感覺來。
在劉閑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微笑著對劉閑道:“夫君也不必太過擔心了!其實這樣的情況便表示,孫權周瑜絕不敢對尚香妹妹不利!她的安全暫時是不會有有問題的!”
劉閑心裡好過了些,點了點頭。
坐了起來,順手拿起一塊石頭朝遠處擲去,撲通一聲響,石頭墜入了河中。劉閑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吧,我索性就集中精力去解決西邊的問題吧。”
趙嫣然心頭一動,問道:“夫君,是否西邊又有軍情來了?”
劉閑點了點頭,道:“高盧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長驅直入勢如破竹!沒想到羅馬被我們打垮了以後,居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了!”
夜深了。
洛陽的大街依舊燈火通明熱鬧喧囂,第一次來到洛陽的人們,都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他們覺得自己好像從人間一步跨入了天堂,都在放肆的享受著這如夢似幻的生活。
而與此同時,皇宮裡卻是一片寂靜,與城市的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儼然兩個世界一般。
劉閑睡不著覺,索性起來到湖泊邊去漫步散心。看到天空中明月高掛,湖泊中波光粼粼,煩悶的心頓時疏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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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一邊漫步一邊想著羅馬帝國的事情。
說起來,世事也真是奇妙,數年之前,自己還在費盡心機想要打垮羅馬帝國,如今居然要想方設法救助他們了。
隨即又不禁想:歷史上的羅馬帝國衰弱,而歐洲各大民族崛起,不會都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吧?
笑著搖了搖頭,嘀咕道:“這怎麽可能啊?!歷史上哪有我這號人物啊!”
正行進間,突然看見前方有個人影。不禁停下腳步朝那人看去。
借著明月的光輝看得真切,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王異他們擄來的步練師。這麽晚了她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這裡做什麽?
感覺和這小姑娘沒什麽話好說,便想轉身離開。
步練師卻察覺到了他的來到,驚呼道:“誰?”
劉閑隻得停下腳步,揚聲道:“是我。”
步練師看到了劉閑,吃了一驚的樣子,連忙站起身來。眼睛看著劉閑,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劉閑的心中不禁升起憐惜的感覺來,走上前去,笑問道:“這麽晚了,怎麽沒有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