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下令道:“前軍立刻修複道路,斥候轉到兩邊的樹林中查探情況,有任何情況立刻回報。”
眾人一齊應諾,隨即行動起來。前軍官兵紛紛取出了背在背上的工兵鏟開始挖土填坑。
這些工兵鏟也是這兩年由軍械場製作出來的,類似於現代社會的工兵鏟,當然沒有那麽精致就是了。
十幾名斥候則分成兩隊,分別朝兩側不遠的樹林中奔馳而去。
鞠義坐在馬背上眺望著前方,神情顯得有些焦躁似的。
沒過多久,被派去兩邊樹林查探情況的斥候回來了,向鞠義稟報道:“啟稟大將軍,樹林中許多大樹都被砍倒,將整個森林阻塞的寸步難行。
而且其中還布置了一些陷阱,我們有一個兄弟失足摔落陷坑身受重傷!”
鞠義皺了皺眉頭,問道:“需要多久能夠清理開?”
斥候猶豫了一下,抱拳道:“他們除了砍倒了樹木布置了陷坑之外,還把砍倒的樹木之間以及與未砍倒的樹木之間用鐵鏈捆綁了起來。小人估計,沒有個七八天根本清理不開。”
鞠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目光投向當面的陷坑,皺眉喃喃道:“這麽大的陷坑,沒有個一兩天時間也根本填不上!”
田豐皺眉道:“這是敵軍的遲滯戰術!這個呂蒙真是不好對付啊!”
“啊!”“不好!有毒蛇!”……正在填埋陷坑的官兵突然驚呼喊叫起來。
鞠義立刻朝前方看去,只見前方填埋陷坑的現場竟然混亂了起來,禁不住怒喝道:“怎麽回事?”
一名軍官直奔到鞠義面前,抱拳道:“啟稟大將軍,周圍的的草叢中突然鑽出了無數的毒蛇,幾十個官兵都被咬傷了!”
鞠義眉頭一皺,怒罵道:“區區毒蛇也想阻擋我大軍的兵鋒嗎?豈有此理!”隨即衝身邊的傳令官喝道:“立刻叫醫官上來救治傷員!同時叫輜重隊把那些雄黃酒都給我抬上來!”
雄黃酒有解毒抗病的作用,所以大軍在出征之前備下了很多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麽快竟然真的用上了。
而就在鞠義的大軍進軍受阻之時,呂蒙麾下的吳軍各部以及曹軍各部則沿著南下丹徒的官道晝夜不息地拚命挖掘。
原本齊整寬闊的官道,此刻已經被挖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了。而官道兩邊的草地樹林也沒有放過,吳軍和曹軍在那些地方挖掘出了無數的陷阱。
還有一部分吳軍官兵則背著一袋一袋的毒蛇來到挖掘完成的塹壕邊、陷阱旁,將一袋袋的毒蛇倒入附近的草叢之中。
吳軍和曹軍一邊挖掘塹壕陷阱一邊向後撤退。三天下來,將丹徒以北的官道和周圍地區全都變成了難以通行地惡劣之地。然而呂蒙還不滿足,依舊叫感覺你繼續挖掘塹壕陷坑。
鞠義率領的大軍艱難地向南推進著。他們好不容易填埋起面前的塹壕陷阱繼續前進,可是沒走出多遠便又被出現在眼前的塹壕陷阱阻擋住了去路,不得不又停下來繼續之前的工作。
如此這般循環往複,劉閑軍的士氣不斷地被消磨著,而進軍的速度卻十分緩慢,花了超過三天時間,距離丹徒竟然還有十幾裡的路程。
這一日早上,鞠義率領的劉閑大軍抵達了一條不大的小河邊。只見岸邊殘留著不久前燒毀的木橋殘骸,他們想要渡過這條小河還必須重新架橋。
官兵將士感到身心俱疲,隻覺得這些吳軍實在是可惡頭頂了,簡直恨不得將他們千刀萬剮以消心頭之恨!
鞠義下令大軍就地休息戒備,同時令右軍砍伐樹木搭建浮橋。大軍按照鞠義的命令停下來休整,右軍則忙碌開來。
田豐來到鞠義身邊,有些擔心地道:“大將軍,已經過去了三天多時間,可是我軍隻走過了半程。我擔心……”
鞠義皺了皺眉頭,道:“不必擔心,還有幾天時間。”隨即狠聲道:“若是被這樣的招數就瓦解了我軍的攻勢,我豈不是要成為他們的笑柄了!”
田豐還想再勸。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鞠義田豐不由的回頭看去,只見原本應該留在原地率領水軍的蔡雄竟然策馬飛奔而來了,不禁微感詫異。
蔡雄策馬奔到兩人當面,勒住馬,翻身下來,朝兩人拜道:“大將軍,先生!……”
田豐皺眉道:“蔡統領不留在自己的水軍之中,為何來到了這裡?”
蔡雄抱拳道:“是這樣的。不久前末將從一個當地漁夫的口中得知,這附近有一條尋常人並不知道的小路。可以繞過前面的官道,經青石谷直達丹徒的西門。……”
鞠義眼睛一亮,連忙問道:“你此言當真?!”
蔡雄抱拳道:“末將豈敢在大將軍面前胡言亂語!此事千真萬確!那個漁民已經被小人帶來了,大將軍可以親自詢問!”隨即便朝身後招呼了一聲。
鞠義和田豐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五十來歲、戴著本地漁民的特有鬥笠、皮膚顯然因為常年在江面上打魚而被曬得黝黑的漁民跟隨著一個軍官來到了眼前。
那漁民看見了鞠義和田豐,顯得非常緊張的模樣,連忙戰戰兢兢地叩拜道:“草民拜見大將軍!拜見大人!”
鞠義上前扶起了漁民,微笑道:“老鄉不必害怕。我們只是向你詢問情況而已。如果你說的情報真的幫上了我們,我們一定重重有賞!”
漁民咽了口口水,拜道:“多謝,多謝大將軍!……”
鞠義問道:“你說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前面的官道直達丹徒的西門,是真的嗎?”
漁民連忙點頭道;“是,是真的!我,我的小叔子是一個獵戶,經常進山打獵,他就經常行走那條小路。小人,小人也走過一道。
那是一條被獵戶踩出的小路,也只有附近的幾個獵戶知道,官家應該是不知道的。須穿過青石谷,然後就可以抵達丹徒的西門外了。……”
鞠義喜不自禁,又問道:“那條小路可以行走多少人?”